饭要一口口吃。</p>
他的改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p>
但是，男子不会再自怨自艾了。</p>
在他的特别真正消失的那一天到来前，他会一直努力。</p>
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p>
“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p>
“真是不好意思。”</p>
“谢谢你。”</p>
“抱歉，我这人不擅长说话”</p>
男子微微低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p>
“你的大恩大德”</p>
萧骁失笑。</p>
“不，你太夸张了。”</p>
“很高兴我能帮到你些什么。”</p>
男子摇头。</p>
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p>
他真的觉得今天是他人生的转折点。</p>
果然。</p>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p>
既然妖怪是真实存在的。</p>
那么，签文什么的也不是全然虚假的。</p>
他决定明天就再去那间寺庙拜拜。</p>
萧骁与男子在咖啡馆门口分别。</p>
“萧同学，再见。”</p>
男子对萧骁弯下了腰身，“谢谢你，萧同学。”</p>
即使说了很多遍，他仍旧想说。</p>
过了好一会，男子才直起了身子。</p>
“萧同学，我走了。”</p>
这次，男子干脆的转身离开了。</p>
看着男子不再佝偻的脊背，萧骁的嘴角弯出了向上的弧度。</p>
若是下次还有缘再见的话</p>
他希望能见到“焕然一新”的男子。</p>
萧骁转身。</p>
迈步的同时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p>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p>
“萧骁小友，你好久没有给老头子打电话了。”</p>
“这次是又有什么事要老头子帮忙吗”</p>
老人中气十足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p>
“蒋老。”</p>
对于老人的猜测萧骁没有不好意思。</p>
况且，老人猜中了。</p>
他的确是有事找老人才打了这个电话。</p>
“蒋老，有个孩子麻烦你们注意一下”</p>
萧骁给老人说了卫辛海侄女的情况，也略微提了几句卫辛海的情况。</p>
“我知道了。”</p>
蒋老沉稳的应道。</p>
“萧骁小友，你的那位朋友我很抱歉。”</p>
即使萧骁小友只提了几句，老人也能从中推测出对方的大概情况。</p>
类似的孩子他遇到过。</p>
还不止一个。</p>
他一直无法忘怀，那些孩子又是彷徨迷惑又是惊悸不安的眼神。</p>
“不。”</p>
萧骁摇头，“你不需要道歉。”</p>
“这不是你的错。”</p>
谁也不是救世主。</p>
谁也救不了所有人。</p>
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以援手、问心无愧罢了。</p>
蒋老垂眼笑了笑。</p>
他知道的。</p>
他救不了所有人。</p>
妖师联盟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发现所有需要帮助的人。</p>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p>
“为什么”</p>
“为什么你们当时没有发现我”</p>
“为什么”</p>
男子歇斯底里的质问回响在老人的脑海。</p>
老人握住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p>
“蒋老”</p>
隐约察觉到了老人情绪变化的萧骁出声询问，“怎么了”</p>
“啊”</p>
老人猝然回神。</p>
随即为萧骁小友的敏锐感到惊叹。</p>
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p>
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p>
“抱歉，刚刚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有些走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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