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确是被骂了。” ......</p>
宋初夏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出声了。</p>
这说的都是什么？</p>
她没有骂钱程......</p>
钱程又的确是被骂了......</p>
那骂他的是谁？</p>
当时在那里的只有她跟钱程两个人。</p>
再说，有其他人骂了钱程，一样在场、与钱程面对面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p>
她一点都不耳背。</p>
......</p>
李焱深吸一口气。</p>
“......他被妖怪骂了。”</p>
......</p>
“什么？！”</p>
宋初夏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p>
她听到了什么？</p>
是她太累所以产生了幻听吗？</p>
妖......怪？</p>
她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与气氛下听到了绝对不可能听到的词汇。</p>
......</p>
“这位小姐……”</p>
听到动静的服务员急步走了过来。</p>
“发生什么事了？”</p>
“需要帮忙吗？”</p>
......</p>
宋初夏仍旧在震惊中。</p>
在服务员问了三次后，她骤然回神。</p>
“啊，抱歉。”</p>
“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p>
......</p>
服务员离开了。</p>
李焱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p>
他怎么觉得服务员最后离开时投向他的视线颇有几分的意味深长？</p>
......</p>
舒缓的音乐抚慰了她的心情。</p>
宋初夏缓缓吐气。</p>
她看向李焱。</p>
“我可以问问题了吗？”</p>
......</p>
“......可以。”</p>
仔细想了想，该说的他都说了。</p>
的确是到了提问题的环节了。</p>
“你问吧。”</p>
......</p>
宋初夏张嘴-</p>
虽然李焱刚才说的所有话语都让她觉得不明所以。</p>
但她还是用心听了。</p>
她按耐住了自己的疑惑与不解。</p>
只是......</p>
那些所有的疑惑、不解在李焱的最后一句话前......</p>
分崩离析了。</p>
......</p>
所有的那些话哪有妖怪两个字对她的冲击大？！</p>
“......妖-怪？”</p>
宋初夏刻意压低了声音。</p>
刚才只是意外。</p>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p>
“你说妖怪？”</p>
“李焱......”</p>
“你认真的？”</p>
“你不会真的以为世上存在妖怪吧？”</p>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个了？”</p>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p>
包括再遇后的现在。</p>
啊。</p>
脑中灵光一闪。</p>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p>
钱程......</p>
“钱程是被你影响了？”</p>
她一直以为是钱程自身的问题。</p>
但眼前的李焱让她不确定了。</p>
哪一个正常的人会说出之前的那些话？</p>
......</p>
“是妖怪骂了钱程。”</p>
李焱不受宋初夏的影响。</p>
毕竟，来之前，他已经预想过很多次宋初夏听到他说的那些后会有的反应。</p>
眼前表情复杂的宋初夏同样在他的预想中。</p>
......</p>
话说......</p>
真的是很复杂的表情。</p>
李焱略微出了一会神。</p>
不可思议、荒谬、震惊、古怪......</p>
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p>
造成了李焱面前这张颇损美女气质的脸。</p>
......</p>
“你没有听错。”</p>
“是妖怪骂了钱程。”</p>
李焱重复了一遍。</p>
“你看不到妖怪，阿程也看不到妖怪。”</p>
“但阿程听到了妖怪的声音。”</p>
“妖怪骂他。”</p>
“在他的眼里，就是面前的你骂了他。”</p>
......</p>
“等等。”</p>
宋初夏克制住自己过于激烈起伏的情绪。</p>
“其它所有暂且先不说......”</p>
“它的声音跟我一样吗？”</p>
她没有说出妖怪两个字。</p>
而是用它代替了。</p>
明明只是寻常的两个字。</p>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些说不出口。</p>
也许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告诉她，妖怪不是虚幻的。</p>
而是真实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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