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分数再次刺伤了男孩的眼睛。</p>
……</p>
男孩把试卷卷了起来。</p>
然后，他才抬头看向灰发女孩。</p>
“……你不知道？”</p>
怎么可能？</p>
男孩根本不相信。</p>
谁会不知道这是试卷啊？</p>
他的心情蒙上了阴影。</p>
他以为这个灰发女孩在故意嘲讽他、因为看到了他的试卷分数……</p>
……</p>
灰发女孩察觉到了男孩情绪的变化。</p>
它双手托腮。</p>
心里念叨着人类果然喜怒不定、情绪多变。</p>
嘴上很是理直气壮的道，“不知道。”</p>
人类的东西……它哪里会都知道？</p>
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灰发女孩不明白这个人类反应这么大干什么？</p>
毕竟它不止一次见到人类随手把纸丢在地上、不管不顾。</p>
虽然那些纸没有这张纸大。</p>
也没有这张纸有上面那些字迹。</p>
……</p>
男孩本来想要生气。</p>
只是对方回的太过理直气壮、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p>
而且……</p>
他仰着头、仔细打量着灰发女孩的神色。</p>
他睁大眼睛又微微眯起眼睛。</p>
灰发女孩的神色……没有一丝带着戏谑或者嘲弄意味的笑意。</p>
表情平淡。</p>
像是真的……在认真的疑惑……</p>
因为这段时间的变故，男孩对于别人情绪的感知还有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敏感了很多。</p>
虽然很不可思议……</p>
但是……</p>
对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试卷？</p>
……</p>
男孩的心中还是有所疑虑。</p>
灰发女孩的年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p>
自然是应该上学了。</p>
既然上学了，又怎么会不认得试卷？</p>
她没有考过试吗？</p>
……</p>
“你怎么还不回答我？”</p>
灰发女孩索要答案。</p>
像是丝毫没有发现或者是根本不在意男孩望向她的目光中的怀疑。</p>
……</p>
男孩的喉咙动了动。</p>
“……这是试卷。”</p>
男孩的面上露出几分古怪。</p>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跟同龄人介绍……试卷？</p>
她……真的没有在耍他？</p>
男孩的心里始终留有一分警惕与怀疑。</p>
……</p>
“试卷？”</p>
灰发女孩歪了歪脑袋。</p>
长长的灰发像是流水一样自女孩的肩头滑落。</p>
男孩突然发现，灰发……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黯淡。</p>
……</p>
“嗯。”</p>
男孩点头，“试卷。”</p>
……</p>
“试卷是什么？”</p>
灰发女孩再次发问。</p>
这个问题有些把男孩问住了。</p>
试卷是什么？</p>
“你不知道试卷是什么？”</p>
男孩下意识喃喃出声。</p>
面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p>
……</p>
“不知道。”</p>
灰发女孩答的干脆。</p>
……</p>
男孩：……</p>
他发现是他多问了。</p>
灰发女孩连试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试卷是什么？</p>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p>
男孩抿了抿嘴唇。</p>
“……试卷就是……有很多题目在上面……只有题目，没有答案……”</p>
“你需要把答案填上去……”</p>
男孩有些磕磕绊绊的介绍着。</p>
明明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p>
但真要他介绍，他反倒有些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p>
……</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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