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翻身向窗外，双手叠在枕边。</p>
树枝被大风卷着，半空中孤零零地飘摇。</p>
“你睡会吧，眼里很多红血丝”</p>
沈嘉行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看她翻了身，始终都没看过来一眼，赤红的瞳孔里陡然漫出一片颓唐。</p>
没一会，秦曼初感到身后陷下去</p>
四下里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缠绕，很近，又遥远模糊。这两天她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他，想到困沌，就又再次睡着。</p>
或许只要现在说分手，也就结束了。</p>
她不用再被莫名其妙当作是外面不懂规矩的女人，她不用再被提醒认清自己的位置，明明她付之真心，在她人眼里，却是下三滥的手段。</p>
良久，她轻轻开口：“沈嘉行，你喜欢我么”</p>
“喜欢”</p>
秦曼初勾起唇角，一滴泪顺着眼角下滑：“我也喜欢你”</p>
沈嘉行眼里扬起一缕阙喜，在下一秒，灰飞烟灭。</p>
“其实你可以早点说明白的，某一天你会有未婚妻，你能给我的时间有多久，几天，几星期，几个月，我或许会考虑豁出去，你多金又温柔，一辈子也不见得遇见几个，我蒙着心爱一场也不算亏”</p>
秦曼初忍着肿胀的喉咙，用力呼吸，嘶哑中每一个字清晰：“可你不能既要又要，我不欠你什么，沈嘉行，我说过，我不做……” 她咬紧牙关，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次说出那两个卑贱的字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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