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似流水般悄然逝去,转眼间两个月已过,正值秋收冬藏之际,秋风萧瑟,树叶枯黄凋零。 在这两个月的时光里,任家镇平安无事,没有鬼怪出来作祟,百姓们丰收满满,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然而今日,镇子上却来了一群逃难之人。 他们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眼神空洞无神,麻木地躺在街道两侧,朝着路过的行人乞讨食物。 镇民们见他们可怜,纷纷给予一些食物,可难民数量起码有上百人,这点食物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黄岩带着四个警员在街道上巡视,看着这些可怜的难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有个扎着羊角辫、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黄岩,怯生生地开口:“叔叔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 小女孩的母亲看到黄岩身上的警服,吓得一把搂住女儿,忙不迭地向黄岩道歉:“官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孩子计较。” “唉~” 黄岩长叹一声,侧头看向一个警员说道:“六子,去给他们买一些馒头。” 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块大洋。 六子接过钱,转身小跑到不远处的馒头铺,买了几百个馒头,分发给这些可怜的人。 难民们本就饿得不行,看到热气腾腾的馒头,顿时红了眼睛。 也不管黄岩是什么身份,直接扑上来就抢。一时间,街道上乱成一团,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见此情形,黄岩拔出手枪,朝天鸣枪一声,立刻震慑住了乱糟糟的难民。 他们惊恐地看着犹如屠夫般的黄岩,不敢再抢馒头。 黄岩环视四周的难民,大声说道:“都不用抢,每个人都能吃上馒头,但是不能乱来,排好队!要是再敢乱来,别怪老子毙了你们。” 难民们不约而同地点头,排着队上前领取馒头。 街道两侧的商铺看到黄岩的善举,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当真是好男儿! 其中有一家茶馆,老板也是个心善之人,怕难民吃馒头噎着,让伙计送上一大桶茶水。 有了馒头和茶水充饥,难民们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黄岩蹲在小女孩身旁,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伸手揉着小女孩的脑袋,问道:“你们从哪儿来?” 小女孩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小女孩的母亲急忙回答:“我们是果岭山村的,距离任家镇不远。 因为山匪下山劫掠,不但抢走了我们的粮食,还杀了很多人,放火烧了村子。 我们比较幸运,逃到山里躲了几天,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来镇子上求活。” 闻言,黄岩陷入沉思。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跟着林凡横扫了方圆百里的山匪,应该没有山匪作乱才对。 这才过去三个月,附近又开始闹山匪了,难道山匪真的杀之不尽? 黄岩握紧拳头,转身前往警局,把此事告知林凡,希望可以再次进行剿匪行动。 与此同时,任忠义家宅。 四十多岁、身材富态的任忠义一脸忧愁地坐在椅子上,听着曹队长的禀告。 曹队长说:“今天一早,镇子上来了很多逃难的人,起码有上百个。” 任忠义皱了皱眉,盯着曹队长问道:“知道他们从哪儿来吗?” 曹队长媚笑着点头:“问过了,果岭山村,距离任家镇有三十里,归咱们管辖。” 闻言,任忠义叹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镇长好当,每天坐着就能赚钱,可麻烦上门时,他才觉得镇长不好当。 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现难民就是大过错,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自己这个镇长就当不成了。 为了保住镇长的位置,把任家镇掌握在手中,只能放放血了。 任忠义下定决心,拍案而起,沉声道:“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然后搭建粥棚,先施粥一个月。” “是!镇长英明。” 曹队长敬礼,顺手拍了拍马屁,转身前去安排。 此时,警局办公室里,黄岩向林凡禀告此事。 林凡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冷一笑:“很好!最近闲得慌,正好出去走走。” 黄岩立马兴奋起来:“头儿,带上我吧,我也想活动活动。” 林凡断然拒绝:“不行!现在镇子上难民很多,肯定会出什么乱子,你必须留下来,看住这些难民。 另外,安排好他们,要有住所和吃喝,不能怠慢他们。” “是!” 黄岩敬礼,转身离开。 林凡见房门关上,操控鼠标点开地图,搜索果岭山村的位置,拉近地图仔细查看。 发现果岭山深处,确实有一座草木搭建的寨子,有几十人在院中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看到他们痛快大笑的嘴脸,林凡眼里闪过寒芒:“吃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你们这群人渣,不配活着。” 话落,林凡起身打开窗户,御剑飞行而去,在明朗的天空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御剑飞行的速度很快,三十里不过片刻就到。 不多时,林凡来到果岭山村附近,披上隐身斗篷,隐匿身形,悄悄靠近那座山匪寨子。 寨子里的山匪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旧在纵情吃喝,大声喧哗。 林凡观察了一会儿,心中已有了计划。 他围绕寨子外走了一圈,留下一个个兵马俑傀儡,将所有的出入口封死。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林凡可没闲着,制造出两千兵马俑傀儡,每个都拥有龙鳞甲、十指机枪、火箭炮、飞行器等。 布置好阵型,林凡悠闲地走到山寨门前,抬手打出一个响指,瞬间上千火炮齐发,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轰炸山寨。 顷刻间,大地震动不已,山寨被夷为平地,几十个山匪惨死。 但统领山匪的头头没死,她身穿苗族服饰,是一个擅长蛊术的妇人,诨号叫王婆。 她正在隐蔽的山洞里修行,听到接连不断的爆炸以及山体的震动,猛然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 王婆心中疑惑,起身走向洞口,却看到洞口已经塌陷,碎石下压着两个人,嘴角流血,眼神黯淡。 “快跑!” 两人有气无力,朝王婆摆摆手。 “大哥,二弟!” 王婆看着二人的惨样,大惊失色,愤怒出手,一掌推开洞口的石头。 紧接着,王婆抱住二人,运转先天之炁,压制住他们的伤势。 可他们骨断筋折,五脏六腑皆伤,身体孱弱不已,根本就受不了炁的冲击,顿时口喷鲜血,一命呜呼。 王婆顿时傻眼,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尸体,暴怒大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