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p>
“孩子们，你们是最棒的。”</p>
蓉城杯专业少年组的第一日赛程在掌声中落下帷幕。</p>
李安起身和其余几名评委打了声招呼，接着匆匆离去。</p>
今天这场初赛值得他反思的点不少，等明天的比赛结束，无论结果他都认真复盘一下。</p>
不过这都是后话，他现在得先去趟卫生间。</p>
他肚子里这泡尿憋了至少有一个半小时了。</p>
音乐厅散场第一时间，吴复生刚走出剧院大门就接到了金佳琪的电话。</p>
“眼睛长在哪儿了？”</p>
剧场大门外，吴复生听着电话左右来回看了半天，“你哪呢？！”</p>
金佳琪就站在距离吴复生不到五米的地方，“喂！！”</p>
这次吴复生听见了，抬头望去，傻了眼。</p>
“???”</p>
望着金佳琪的短发，他眼前仿佛飘过一行弹幕，今天这都怎么了？</p>
“你。”</p>
吴复生快步走了过去，停在金佳琪面前望着对方的短发皱眉问道：“什么情况？”</p>
“你看不见么，”金佳琪满不在乎地撩了撩劲后的碎发，笑得有些小得意，“怎么样？”</p>
“你是多想不开？”虽然吴复生还是有点接受不了金佳琪忽然剪了短发，但实话实说他还是被勾起了回忆。</p>
第一次见金佳琪短发还是在初中，两人算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一身蓝色校服站在树荫下，那景象简直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本光。</p>
片刻，“凑凑合合吧。”</p>
“切。”金佳琪不满道，“夸夸我能要你的命。”</p>
吴复生被这句话怼出了生气一般，立马反击道：“我夸你有屁用，回家你妈看到了得打死你。”</p>
金佳琪：“你别咒我。”</p>
两人说着朝校门口走去，吴复生：“啥时候来的？”</p>
金佳琪：“忘了。”</p>
吴复生：“行，回去找老汤吃饭？”</p>
金佳琪：“吃呗。”</p>
吴复生：“你哪来那么大气劲儿？”</p>
金佳琪：“你管我。”</p>
吴复生：“得，你厉害行了吧。”</p>
上车吴复生给老汤打了个电话，老汤没接，“你打。”</p>
金佳琪又给老汤打了个电话，老汤也没接。</p>
两人合计一番决定直接去酒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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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唱歌的姑娘今天在，老汤人不在。</p>
“估计睡觉着呢，我上去叫他。”</p>
吴复生刚准备走，金佳琪叫住了他，“让他睡吧。”</p>
“那咱俩吃什么？”吴复生问。</p>
金佳琪：“你饿么？”</p>
吴复生：“不饿。”</p>
金佳琪：“那喝两杯呗。”</p>
吴复生见状叫了两杯扎啤。</p>
两人一人一杯面对面坐着，酒来了，气氛却变得有些沉默。</p>
吴复生刚才那个劲也过去了，一时间连下午到的比赛也不想聊，连着喝了两口。</p>
“吴复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p>
“废话，老子这辈子也不会忘记。”</p>
“哈哈哈哈，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哪有你那么盯着人看的。”</p>
“我就看你两眼你也不至于骂我流氓吧？”</p>
“你那是看，你眼睛都掉我身上了。”</p>
“行行，你嗓门大你有理，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碰一个。”</p>
“碰一个！”</p>
剪去长发像是剪去了数无尽的烦恼，临别之际，酒精刺激下，金佳琪胆子像是也少了几分顾虑。</p>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p>
吴复生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吧你。”</p>
金佳琪：“不回答就把这杯一口气喝下去。”</p>
吴复生直接一口闷了。</p>
金佳琪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p>
吴复生瞪眼，强行咽下翻涌在喉咙里的酒，猛煞的酒精激起他一胳膊鸡皮疙瘩，“我不是喝了吗？！”</p>
金佳琪转头：“服务员，再来两杯扎啤。”</p>
吴复生抢着大叫：“好看好看，特别好看！”</p>
金佳琪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多好看？”</p>
吴复生只觉体内气血翻滚，这还没完没了？</p>
这玩下去他明天不用去看比赛了，直接医院里躺着就行了。</p>
服务员端来三杯扎啤，吴复生示意先放着这。</p>
“三爷，咱不带这么玩的。”</p>
金佳琪：“那你说。”</p>
吴复生：“我们多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p>
金佳琪：“好像挺久了。”</p>
吴复生：“这样，今天就这桌上的酒，我们慢慢喝，慢慢聊。”</p>
金佳琪：“好，那你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p>
片刻。</p>
吴复生：“特别好看。”</p>
金佳琪：“切。”</p>
嘴上不满意，可笑容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p>
她开心吴复生这么说。</p>
“像不像你的初恋？”</p>
吴复生：</p>
吴复生脑子一热，豁出去了：“像。”</p>
金佳琪：“白月光？”</p>
吴复生：“白月光。”</p>
金佳琪：“哈哈哈，你害不害臊！”</p>
吴复生怒：“你特么是人吗！”</p>
就这么的，从白月光开始，两人一直聊啊，一直聊，一直聊，像是回到了曾经某一刻，畅所欲言，无拘无束。</p>
他们从初中聊到高中，从高中聊到大学，从大学聊到老汤的研究生毕业音乐会，聊到准备启程蓉城，酒馆打了烊。</p>
两人离开酒馆的时候，桌上那两杯扎啤还在那摆着，没人动过。</p>
“吴复生。”</p>
“嗯。”</p>
“明天下午约我吃顿饭吧。”</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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