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星：“老师，我想明天再上节课。”</p>
x老板：“明天早晨七点我在教堂等你。”</p>
每次独奏舞台前，唐小星都习惯再让老师再听听，明晚的音乐会她也要登台。</p>
师生二人约定好明早上课的时间地点，唐小星离去。</p>
从x老板的房间出来，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p>
其中不仅仅是她可以在闭幕式上听到车琳王小虎几位新朋友和李老师一起演奏维瓦尔第，而且她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对大人的要求说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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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先看了眼手机，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接着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后将头发吹干。</p>
床上坐了片刻，他刚起身准备去找x老板，前脚刚装起的手机后脚响了。</p>
李安掏出手机，心说两个人还挺有默契。</p>
“陈老师。”他接起电话。</p>
电话里，“忙完了吗？出去喝两杯？”</p>
李安：“酒馆见。”</p>
一出房间门，楼道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被他瞅见。</p>
小北一声惊呼！</p>
接着两个穿着拖鞋的小女生噔噔噔地跑了过来。</p>
李安笑：“你俩怎么来二楼了？”</p>
小车：“我们来给你送好吃的。”</p>
李安这才注意到小车手里拎着的盒饭，“什么好吃的呀？”</p>
小车伸起胳膊：“盒饭。”</p>
小北补充：“老师，我们下午吃饭的时候琳琳给你也拿了一份。”</p>
李安感动地接过，他估计小车是以为他下午没吃饭：“谢谢小车同志。”</p>
小车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手一缩嘿嘿笑道，“老师再见。”</p>
小北：“老师晚安！”</p>
说完两个小女生转身又噔噔噔地跑掉了。</p>
跟在两个孩子后面，李安拎着盒饭下楼出门右转，去往了小酒馆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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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里，x老板正苦恼，见李安进来连忙招手。</p>
“没吃饭？”见李安手里拎着盒饭，x老板问。</p>
“吃了，”李安一屁股坐下，将手中的盒饭袋子放到桌子上，“学生给我留的。”</p>
x老板感叹：“还是你比我幸福啊。”</p>
一顿，“李安，七重奏的事算了吧。”</p>
李安一愣，他找x老板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怎么了？”</p>
x老板接着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也不知道这孩子忽然怎么了，不过我也没问，不想就算了，就你说的，孩子可能有自己的想法。”</p>
李安犹豫片刻，他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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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碰了一杯，李安打开塑料袋，发现里面还有一瓶软包装的旺仔牛奶。</p>
打开盒饭一瞬，看着菜格里全是麻婆豆腐，他还真觉得有点饿了。</p>
吃了一块，没什么味道。</p>
“怎么样？”x老板问，“这儿的川菜师傅还行吗？”</p>
李安又吃了一块，“好吃。”</p>
就着麻婆豆腐，两人各自喝了四瓶不到，一直聊到快十二点。</p>
见时间不早了，x老板便提议回去睡觉。</p>
干了瓶中酒，两人起身离去。</p>
桌子上，旺仔牛奶的空盒子倒在盒饭旁。</p>
再回到酒店房间，李安给小季发了条信息接着倒头睡去，连牙也没再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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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闹钟一响，李安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摸向卫生间。</p>
冲了澡出来，他整个人像是彻底焕发了精神。</p>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出发前往教堂。</p>
给小车上课前，他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练琴。</p>
坐在钢琴前自拍一张发给陈璇，接着他放下手机开始热身。</p>
从音阶开始热身，弹到莫扎特作品，他依旧没有发现期间老查理曾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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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6房间。</p>
六点二十，怀里的平板电脑响起下一秒，小车一个激灵睁开了眼。</p>
小车用最快的速度关掉闹钟，轻手轻脚坐起，下床的时候发现季洋师姐也坐了起来。</p>
“师姐？”小车凑近小声问。</p>
季洋这两天睡得也不踏实，刚才小车闹钟响了她也听见了。</p>
“我起来喝口水，”季洋小声回答，然后叮嘱：“赶紧洗漱下去吧。”</p>
小车点头进了卫生间。</p>
季洋拿起床头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口，靠着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了备用手机。</p>
忽得一愣，一条五个小时前的信息提示让她不由坐直身子。</p>
快速点开信息，看完她不由笑了一下。</p>
她就知道。</p>
洋洋洋洋：早安老师！嘻嘻嘻嘻！</p>
十分钟后。</p>
“师姐一会见。”</p>
“等等。”季洋把准备好的两盒旺仔牛奶和两个小面包装进袋子递给小车，“你和老师一人一份。”</p>
小车接过龇牙：“谢谢师姐。”</p>
季洋笑着摸了摸小车的后脑：“去吧，好好上课。”</p>
六点三十五，小车踮着脚尖走出了房间门。</p>
楼下李安已经到了。</p>
小车下到一楼一见大厅门外的老师，嗖的一声飞奔过去。</p>
师生二人踩着阳光并排吃着小面包，再次向教堂出发。</p>
“老师，昨天晚上苗恒瑞弹的那首曲子好好听。”</p>
“他弹的什么？我那会还没回来。”</p>
“舒伯特的，的什么什么，”小车一时间想不起来，急的哼唱了两句调子。</p>
李安一听，“降b大调即兴曲。”</p>
小车：“对！舒伯特即兴曲，老师，这首音乐特别可爱，还有歌词呢。”</p>
李安：“哈？”</p>
小车：“小北昨天唱的可好听了。”</p>
李安心说舒伯特虽然写了大把的艺术歌曲，可这首是实打实的钢琴曲啊，“你唱我听听。”</p>
小车咳咳，然后卡着脑海里的节奏和调子，“春风亲吻我像蛋蛋蛋蛋蛋挞！”</p>
“噗嗤”李安实在没想到小车竟然口气也模仿小北。</p>
小车：“老师！”</p>
接着撇过头，“愤恨”的一口咬在了小面包上。</p>
阳光将师生二人的影子拉长，教堂的塔尖上落上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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