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巡捕” 随着王卫到达案发现场,其同僚纷纷跟他打起了招呼。 王卫并没有一一回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几个小时前还是红墙绿瓦,如今却已经是残垣断壁的万胜赌坊。 “自己和曹子建离开赌坊的这段时间里,万胜赌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卫有些想不通。 这就朝着边上的一位同僚问道:“通知仵作了吗?” “回禀王总巡捕,仵作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验尸。”那名同僚答道。 “走,带我去看看。”王卫开口道。 “是,王总巡捕。”那名同僚应了一声,这就将王卫带到了一旁。 首先映入王卫眼帘的就是地上那五具浑身焦黑的尸体。 至于仵作,此时正在对这五具尸体进行最简单的勘验工作。 王卫没有出声,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 半盏茶的功夫,仵作从地上站起。 王卫见状,这才开口问道:“有什么重要信息吗?” “禀王总巡捕,经过我对尸体表面的探查,发现其中有四具尸体的脖颈处,都插着一柄类似流星镖的暗器。”仵作开口道。 “根据那暗器没入身体的深度,以及那四具尸体眼睛,并没有出现“睫毛征候”和“鹅爪状改变”,应该是大火发生前,这四人就已经被那类似流星镖的暗器给一击毙命了。” “按理来说,像这种暗器,杀伤力应该十分有限才是。” “能做到一击毙命,这不仅对于暗器的使用要十分熟练以外,对于使用者的力量要求更是极高。” “流星镖?”王卫闻言,朝着五具尸体脖颈看去。 这一看,王卫眉头皱的更紧了。 相比起仵作,他跟脚盆国人打的交道就要多一些了。 所以,王卫认出,这根本就不是华国的流星镖,而是脚盆国人的手里剑。 “除了脚盆国的忍者以外,恐怕也没其他人对手里剑的使用能如此擅长了。”王卫暗道。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脚盆国人动的手?那他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还有,为何事后不将这最关键的杀人工具给收走?非得留下这么一个大破绽?” “难道” 王卫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将矛头往脚盆国人身上引。 想到这,王卫朝着仵作问道:“还有一具尸体呢?” 仵作闻言,这就将自己发现的信息跟王卫全部说了一遍。 “这具尸体,全身上下并无发现任何致命伤,倒是在他的手臂上有骨头严重碎裂的情况。” “造成这种情况,应该是其手臂被某种钝器狠狠砸过造成的。” “而且通过其身体的表现来看,此人在大火来临的时候,并没有出现挣扎的痕迹,当时整个人应该是处于昏死状态。” “目前从尸体上得到的就只有这些。” “想要更具体的,只能等我将这几具尸体带回去后,慢慢检验了。” “行。”王卫点头:“你将击杀他们的暗器给我一枚。” 仵作不明白王卫要拿作案工具干嘛,但他也没多问,这就从一具尸体的脖颈处,将手里剑拔出,交给了王卫。 王卫接过手里剑后,朝着小茂吩咐道:“去,召集一队人马,跟我走一趟。” “记住,全副武装。” “姐夫,你这是要干嘛?”小茂不解道。 “在案发现场发现了独属于脚盆国人的凶器,你说我要干嘛?”王卫反问道。 小茂闻言,露出恍然之色。 很快,一支扛着汉阳八八式步枪的小队集结在了王卫的面前。 “跟我走。”王卫大手一挥。 十人小队浩浩荡荡的朝松鹤白石所在的小洋楼而去。 其实,对于王卫来说,是不是脚盆国人动的手,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可以拿手里剑借题发挥,狠狠的敲脚盆国人一笔。 就在王卫前脚刚走,有两名男子正朝这边赶来。 当看到已经被毁于一旦的万胜赌坊,两名男子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再看到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后,两人都感觉如坠冰窖。 这两人都是跟着陈尚混饭吃的。 所以清楚的知道,每晚,赌坊都会留四人负责守店。 而现在多出了一具尸体,让他俩相信,那多出的很可能就是陈尚的。 “快你现在给我连夜启程回津门禀告大帅,就说少爷他出事了,快!!!!”其中一名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急声道。 津门。 一座由青砖素面墙围栏的中西建筑群。 此刻,在建筑群的正房内。 一个光头,留着两撇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在他的额头,还有着细密的汗珠。 此人正是陈尚的父亲,陈万坤。 在他的边上,正躺着一个看着才二十出头的女子。 察觉到动静的女子这时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谄媚的问道:“老爷,怎么了?” “妈了个巴子的,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看到尚儿浑身漆黑,一个劲的跟我说,自己好热,死的好惨,让我给他报仇之类的话。”陈万坤心有余悸道。 “老爷,您不是派了您的贴身护卫去保护他了吗?怎么可能会遭遇不测呢?”女子安慰道:“况且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应该没那么简单。”陈万坤摇头道:“而且我现在心头还是跳的厉害。” “不行,我得派人去京城看看情况。” 说着,陈万坤下床,叫来了府上的管家,将这事给安排了下去。 京城,小洋楼。 激战了数个小时的松鹤白石这会早已是精疲力尽,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忽然—— 他房间的门被人给狠狠的踹开。 这巨大的声响,让松鹤白石彻底醒转了过来。 看着房间内端着枪瞄准自己的人,以及为首的王卫之后,松鹤白石眼中充满了疑惑。 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松鹤白石阴沉着一张脸道。 “王卫,你半夜擅闯我的住所,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