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珍姐,你们来啦”,阮慕清红着脸向几人打招呼。 张燕春看到她跑出来,赶紧过去拉住她的手:“哎哟,软软你怎么穿这么点衣服就跑出来了,快点回屋里去,别给冻感冒了”。 今天的室外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她自己羽绒服里还套了一件毛衣,阮慕清身上那件红色呢子衣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肯定很冷。 “阿姨我没事,你和叔叔他们也先进屋吧,你看小月月的脸蛋都冻红了”,阮慕清笑着捏了捏邱嘉月软嫩的脸蛋。 “软软说的对,咱们回屋里慢慢聊”,骆琴心附和道,率先拉着张燕春往屋里走,其他人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等到进了屋,宋晨将准备好的两束花分别送给了阮慕清和骆琴心。 阮慕清抱着红色玫瑰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谢谢阿晨,我很喜欢”。 “小宋你孩子这也太贴心了,怎么还给我也准备了一束”,骆琴心笑的合不拢嘴,显然对宋晨的做法很受用。 她从来不缺这么一束花,难得的是这份心意。 “阿姨,感谢您将软软培养的这么好,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软软”,宋晨郑重说道。 “就光感谢你阿姨啊,我没有?”,阮延扫了一眼媳妇怀里的紫色康乃馨,轻哼了一声。 宋晨傻了,没想到阮延在这种事情上还会给他‘找茬’,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叔叔,这”。 没等他想到怎么回答,骆琴心率先瞪了阮延一眼:“你差不多得了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你这么为难孩子的吗?”。 “我怎么为难他了,你收到花我没有,还不兴我羡慕一下了啊?”,阮延梗着脖子反驳。 “那咋了?小宋难道还要专门给你准备一束花啊,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收小宋都不好意思送”,骆琴心无情嘲笑。 阮延被自家媳妇一阵输出整自闭了,讪讪闭上嘴不再说话。 宋晨擦了一把额角的虚汗,告诫自己下次准备礼物应该再细心一点,他现在还是不够全面。 都说女人都爱争风吃醋,他看中年男人也不遑多让,他爸和未来岳父都是很好的例子。 两家人之前没有特意商量过彩礼,宋晨只在私下里提前和阮慕清通了一下气,所以阮家人知道宋晨会送彩礼,但具体是什么都不太清楚。 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个个的袋子,阮天逸第一个憋不住好奇心:“姐,你快打开来看看,全部摆出来我再帮你和姐夫拍了照”。 阮慕清看了宋晨一眼,得到他眼神鼓励后上前将第一个袋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个大红色的首饰盒。 小心翼翼将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由南洋金珠打造而成的华丽首饰,每一颗南洋金珠都圆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围绕在南洋金珠四周的那些小碎钻也犹如点点繁星,为整套首饰增添了几分奢华与璀璨。 阮慕清还没什么反应,骆琴心率先发出了惊呼:“太漂亮了!”。 这要不是宋晨送给她女儿的彩礼,她都想高价买过来自己戴。 “哇喔,确实挺漂亮的,姐夫你眼光真不错,这套首饰我姐姐戴上肯定好看”,阮天逸一边评价一边点头。 阮慕清嘴角高高翘起,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 等到十套首饰都拆完,连带着阮延看宋晨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赞许。 不是因为这些首饰的价格有多昂贵,毕竟他们家也不是买不起,而是宋晨确实是花了心思在里面。 这些首饰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找人订做的,足以可见宋晨的用心。 阮慕清没忍住抱住宋晨亲了一口:“阿晨,这些首饰我都好喜欢,你也贴心了”。 “你喜欢就好”,宋晨享受着女朋友送上的香吻,努力压住嘴角不让自己笑的太得意,也不枉费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果然把老婆哄得很开心。 因为还要去酒店举办订婚宴,所以宋晨他们并没有在阮家待很久。 看完彩礼后,又喝了一杯热茶就一起出发去酒店了。 而另一边。 刘桂花早早地就起来了,老年人觉都比较少,她平时在家里也是五点多就醒了。 因为宋永安担心老娘第一次在外面住酒店会害怕,所以昨天晚上特意让媳妇和老娘睡在一个房间,好在他们住的是标间,兰小霞倒也没有那么排斥和老太太一起睡。 只是她没想到老太太会醒这么早,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拍了一掌。 “啊!”,兰小霞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撞邪了。 “妈?您不睡觉站在我床边干啥,差点吓死我了”。 刘桂花板着一张老脸,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道:“我饿了,要吃肉包子”。 兰小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现在才五点多,我上哪儿去给您弄肉包子,您再睡一会儿吧,等六点半我再出去给您买行吗?”。 “我现在就要吃!你赶紧给我去买回来”,刘桂花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这个点外面的早餐店都没开门,我上哪儿去给您买包子啊”,兰小霞不想起来,随口糊弄道。 这个天气窝在被子里不知道多舒服,别说她这会儿还没睡醒,就是醒了也不想出门。 刘桂花先是用浑浊的眼珠子瞪了她一眼,随即一拍大腿就坐到了床边上,开始了自己的唱念做打:“哎哟喂,老头子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媳啊,竟然连个肉包子都不愿意替我去买,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跟着你一起去了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震的兰小霞的耳朵发麻,她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妈您小声一点,我去给您买还不行吗?”。 一听这话刘桂花立马收了声,脸上一丝泪痕都没有,典型的干打雷不下雨。 “快去吧,我要两个肉包子,再要一杯豆浆”,她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兰小霞心里骂骂咧咧,却还是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