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兴奋地指着小丫鬟,问道:“娥皇,我要是纳她为妃,你心里感觉如何,快,不要想,直接说!心里难受吗?”</p>
大周后看了一眼小丫鬟,是曾经太子府的二等丫鬟,自己并不熟悉。</p>
看着一脸惊讶与恐慌的小丫鬟,大周后如实说道:“陛下,我,没觉得难受。”</p>
李煜一笑,又指着流珠说道:“那么,我要是纳流珠为妃呢?”</p>
流珠一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拼命摇头:“陛下,奴婢身份低贱,使不得!”</p>
这时候,大周后的脸色明显不悦了,她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陛下,我觉得,心里不舒服。”</p>
李煜松了口气,挥挥手让流珠与小丫鬟下去,让她们去领赏钱,毕竟,给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p>
“娥皇,我知道问题结症是什么了!”</p>
“陛下……你是什么意思?”</p>
李煜一字一句地说:“娥皇,你有精神洁癖。”</p>
在大周后看来,人的亲密关系只能有一种,不能混淆,否则就视为污染。</p>
大周后与小周后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她只允许李煜与之保持“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而药娘算是李煜的宫城,她只允许两人保持“上级与下属的关系”。</p>
事实上,打破固有亲密关系,发展成男女、恋人、夫妻关系,总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p>
比如,在现代社会,一个公司老总和秘书皆为夫妻,都免不了收到腹诽与猜忌,只不过正常心理情况下,人们不会过度在意。</p>
可是,对于有心理洁癖的人来说,这种举动无异是越过伦理纲常,甚至是颠覆自己价值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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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煜的分析,大周后不置可否,但内心,已经认同了这种说法。</p>
“娥皇,朕纳妃,关系到朝廷稳定、国泰民安、子嗣颜面、大唐万年,比起这些,你身为皇后,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p>
大周后紧咬嘴唇,说道:“陛下,我又不是醋坛子……”</p>
“当然,我的娥皇知书达理、母仪天下,即便不说一些大道理,朕只问你一句,你希不希望周家兴旺发达?”</p>
大周后毫不迟疑,说道:“父亲一心为国,臣妾自然希望周家昌盛。”</p>
“这就对了。如今,国丈只有你们姐妹二女,全都入宫,就能成为皇家的人。”</p>
大周后显然动摇了,又不甘心地问道:“那,那个药娘呢?”</p>
“药娘身怀绝技,这样的人,留在朕的身边,自然有大用途。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权势女子入宫为妃,有她在,也能为你提供助力。”</p>
后宫政治的复杂性,丝毫不亚于朝廷。</p>
皇帝的妃子,也主要是从有权势的家族女子中去选,这样一来,皇帝与官员、贵族、世家等形成联盟,国家治理才能更加稳定。</p>
这个道理,大周后自然是懂得的。</p>
“娥皇,你是想让其他势力的女子,都入宫去,而自己的姐妹、朕的心腹,都排斥在外吗?”</p>
应该说,钟太后考虑的很周全,如果不在册封皇后的同时纳妃,那大周后就真成了“光杆皇后”了,外面的风评不会太好。</p>
“陛下,我……”</p>
“叫我从嘉!”</p>
大周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从嘉,我都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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