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卡是浮艇驾驶员,一直守着浮艇,祝先生无法使用浮艇。”梅根答道。 布道者不能使用幻界物品,自然也就无法驾驶浮艇,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祝先生带着柳依依逃逸,梅根已没有暴起反击的理由,张哲翰撤去混天绫,打开舱门:“你走吧,出去之后不要伤害恐颌猪和古猿。” “放心,我现在是你的人。”梅根说着,纵身跃出舱门。 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你的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张哲翰在心里祈祷,但愿她不会对曾子丹说吻到“开关”的事。 舱门关闭,浮艇升空,在黑暗的混沌中疾速向上爬升。 舱体突然轰地一颤,光幕亮起,伊曼兴奋地叫道:“登载舱,登载舱可以用了!” 野猪岛上空一定有什么结界,隔绝了人类大陆与这边的联系,进出都会震动一下,可能就是突破结界。 在黑黢黢的云雾中往南飞行了三百多公里,光幕导航上终于出现了关塔那摩的位置,网络和通讯也同时恢复。 张哲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娜塔莎发去信息,询问她现在的位置和状况。 娜塔莎秒回:“已占领关塔那摩,正在阻击黑水公司的增援浮艇。” 也就是说,关塔那摩上空正在交战,如果现在贸然前去,很有可能被导弹击落。 “伊曼,你把浮艇开回斯卡吉特山谷出发的位置,等我消息。” “那你……” “放心,关塔那摩现在是咱们的地盘。” 十秒钟后,张哲翰站在了关塔那摩停机坪上。 “轰!” 天空中爆出一个耀眼的火球,一艘军用浮艇被导弹击中,炸得粉碎。 三个亮点正在高速飞来,“三枚导弹来袭!拦截!” 了望塔上,杨巅峰右手拿着一面小旗子,左手举着大号的军用望远镜,紧张地了望着夜空。 监狱大楼已经被轰塌一角,瓦砾散落一地,上百名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一辆辆导弹运输车来回穿梭,把导弹从弹药库运到发射架,机械臂再将导弹抓起,装填到射空的发射架上。 “长官!”张哲翰转头一看,是希门尼斯,正立正敬礼,“这里危险,请长官去地下指挥部,遥将军在那里等您!” 张哲翰还礼道:“好,你们辛苦了!” 希门尼斯脚跟一磕,挺直身体:“为人民服务!” 这……谁教的这是,张哲翰在脑海里搜索,谁看过地球上的阅兵式。 监狱的地下室有三层,大部分是囚室,中央特别坚固,是战时指挥所。 娜塔莎身着将军作战服,大腿笔直,站在指挥所中央,四周墙上打满光幕,空中还悬浮着十几面小光幕,七八名军官在光幕间跑来跑去,岛上所有军事指令和动作都从这里发出。 “报告,f35军用攻击型浮艇被击毁!” “报告,3枚战斧巡航导弹被拦截!” “报告,6枚gr-2地对地远程导弹来袭,距离280公里!” “报告,3艘f16多用途浮艇,距离310公里!” “报告,……” 看张哲翰进来,娜塔莎命令道:“门德尔松上校,你接替指挥!” “是!”一名军官跑过来站在中央位置。 娜塔莎走到张哲翰身边,张开长臂紧紧拥抱,吻了他一下:“你没受伤吧,我担心坏了。” 张哲翰轻轻拍她的脊背:“我这不回来了嘛,战况如何?” 娜塔莎松开怀抱,指着光幕道:“这已经是第三波了,总共击落12艘浮艇,拦截了31颗远程导弹。” “你们是什么时候拿下这里的?” “你出发后半小时,我和杨巅峰、希门尼斯就到了这里,击杀典狱长,用袖锤收编了全部士兵。”娜塔莎绘声绘色道,“一拿下这里,我就让他们俩在这里驻守,我亲自带着三艘军用浮艇去找你,但找了半天也没到你说的那个野猪岛,后来发现了岛屿位置,在降落过程中一艘浮艇遇到无形的阻挡,瞬间在空中解体,我们就不得不返航回到这里。” “为什么我的浮艇能突破屏障,军用浮艇却不行?” “这件事我思考过,那道屏障雷达扫描不到,不像是人工建造,倒像是某种规则,我推测可能是体积限制,你的浮艇是中小型浮艇,又或者是因为隐形?没有情报信息和实验数据,只是猜测。” “岛上无法使用登载舱,网络和通讯全部中断,你说的有道理,不像是科技限制,很像某种规则在起作用。” “接下来怎么行动?” “你有什么建议?”张哲翰反问道。 “这和你的目标息息相关,占领这里的初衷是为了掩护和接应你,现在你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任务结束。人救出来了吗?” “祝先生把柳依依带走了,去向不明,很有可能往北去了新的世界。我想先回去,搞清楚情况再说。” “如果这样的话,我的意见是把这里摧毁之后撤离,不能让他们把这里作为跳板,牵制你未来的北上行动。只要没有这种永久性工事,咱们随时可以夺回来。” “不愧是我的遥将军,就按你说的办,一定要销毁一切痕迹,我不希望共祭会现在就把矛头指向西岱。” “我们一到这里就切断了网络通讯,咱们攻占这座监狱,黑水公司并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猜到是我们也没有证据。” “囚徒怎么处理?” “希门尼斯负责这件事,这里关押了2100多名囚徒,主要是政治犯和反恐战争战俘,1500多阳奈教和卡伊达的人全部释放,范伟那边的实力将大大增强。600多名政治犯,地藏境121人,天极境1人,全部用袖锤收编,剩下的全放了,让他们出去给共祭会找麻烦。” “这些人都有案底,不要让他们到处跑,尤其是天极境。” “都放到瑞士农庄基地去训练,然后充实到我的特战营里去,加上监狱原有的200多守军,咱们这次行动收获了一个整编营。” “火速通过弗拉基米尔订购一批和逍遥二号一样的隐形浮艇,全部改成军用,强化火力、雷达和储备仓。” “好,回去马上办。” - 连体双子大厦顶层,黑水公司总裁办公室,墙上打着两块光幕,一块是101近卫营营部指挥现场,一块是导弹和浮艇探头的实时画面。 瘦削的桑切斯在嵌着熊爪的图案的大理石地板上焦躁地来回踱步,深褐色眼睛失去了往日的淡定,薄薄的嘴唇咬出牙痕。 张蚝和皮尔斯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喝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光幕。 张蚝本不应该这么闲,101近卫营营部本来是他的工作岗位,但现在在那里运行的指挥任务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权力范围,桑切斯已亲自操刀,从莱克星顿周围6个特战营和基地调集兵力攻击关塔那摩。事实上指挥作战也不是他的特长,营长的职务只是因为他是祝先生的贴身护卫才兼任的,祝先生从夏威夷出来之后急匆匆去了北面,他这个护卫也就没事干了。 在黑水公司的序列中,关塔那摩一直就属于边缘中的边缘,只不过是远离本土的一座临时关押战俘的秘密监狱,尽管祝先生一再强调它的重要性,但蒙哥马利却始终不太重视,谁也没想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出事,直到一艘前去换防的军用浮艇被导弹击落,所有通讯网络被切断,桑切斯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一次黑水公司历史上罕有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一批又一批浮艇被击落,一波又一波导弹被拦截,占领者显示出极高的战术指挥能力,持续6个小时的攻击毫无成效,桑切斯甚至开始产生放弃的念头。 “你说,究竟是谁干的?”皮尔斯问道。 张蚝嘬了口茶:“不好说,大力神计划得罪了那么多人,阳奈教、征战阵线、宁州、益州、西岱甚至阿旃陀,都有可能。” “问题是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这就要问桑切斯了,我倒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祝先生在夏威夷遇袭,不到一个小时关塔那摩就出事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你是说,袭击关塔那摩和祝先生有关?” “至少祝先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不会火急火燎赶去野猪岛。” “野猪岛?上面有什么?” “飘渺宫宫主。” “啊?为什么要把她转移到那种地方?那里比斯卡吉特山谷更安全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布道者的想法咱们猜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在柳家沟遇袭吧,他觉得有人要劫持柳依依。” 两人正聊着,光幕上出现一位军官,大声报告:“总裁,关塔那摩已夺回!” 张蚝和皮尔斯霍然起身,桑切斯激动地叫道:“快!把画面切过去!” 画面切换到一艘正在降落的浮艇摄像头,映入镜头的是一片废墟,高大的监狱已不复存在,地面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弹坑,导弹发射架、动能炮、弹药库全部炸毁,整个岛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干得漂亮!”皮尔斯赞道,“突袭、静默、阻击、爆破、撤退,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非常专业啊!” “住嘴!”桑切斯叱道,想想皮尔斯和自己同级,缓和语气道:“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那2000多名囚徒全部逃跑了,会给咱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皮尔斯道:“从这个意义上说,袭击者最有可能是阳奈教和卡伊达的恐怖分子。” 张蚝皱着眉头道:“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柳依依有关,也许……” 皮尔斯挥挥手打断道:“我看你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吧,为了一个女人遭受这么大损失,怎么向高层交代?” 桑切斯转头问道:“103特战营现在在什么位置?” 皮尔斯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已经进北境了吧。” “不是你管辖的吗?” “名义上是我的麾下,实质上嘛……” “你是说老头子直接调度?” “是啊,那种最高级别的机密任务,从来就是老头子亲自操刀。” - 晚上7:30,相貌平平的波吉亚教授挽着天使般的奥黛丽·赫本出现在共祭会会监富兰克林举办的盛大party上。 富兰克林的宅邸同样坐落于莱克星顿最着名的富人区梅迪纳街区,离盖茨的豪宅也就一公里。和盖茨那种极具科技感的风格不同,富兰克林更喜欢崇尚人文主义观念的复古类型,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画,落地窗透着田园的景观,在简单的色调下,处处彰显低调的奢华。 宽敞的大厅里,来自莱克星顿上流社会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作一堆,酒杯轻盈地碰撞声、嗡嗡的交谈声和不时爆发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超科技社会难得的自由轻松的氛围。 张哲翰刚从关塔那摩回到工作室,奥黛丽就已穿着礼服在沙发上等着,旁边杵着那幅《铁骨柔情》,问他画的是不是她。 她对新来的女仆倒是没怎么在意,以她在共祭会的特殊身份和权力,或许早已洞悉工作室的一举一动,又或者她自负天使容颜,根本就不担心伊曼这样的凡俗女人会有什么威胁。 张哲翰早已把今晚的party抛到九霄云外,从奥黛丽的重视程度判断,这个party应该是共祭会常态化的社交聚会,以前她和酒鬼一定没少去。 本以为奥黛丽会把所有的关注都吸引过去,自己乐得做一坨陪衬的牛粪,没想到每一个握手和打招呼的人张嘴都问那幅画,他想当牛粪都当不成。相反地,奥黛丽一直绷着俏脸作高冷状,冷艳的外表加上蒙哥马利秘书的身份,男人们看她的眼睛无不冒出欲火,却没有几个人敢招惹她,真不知道她跑这里来干什么。 “奥黛丽,亲爱的。”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是一位五十多岁气质高贵的妇人。 “梅琳达,好久不见!”冷艳的奥黛丽居然很好看地笑了,张开双臂和梅琳达拥抱,亲脸,看来她俩关系不一般。 “波吉亚,把你女朋友借给我一会儿如何?”梅琳达微笑道。 “请便。”张哲翰摊了摊手。 这不是盖茨的老婆,安娜的母亲梅琳达吗?她和奥黛丽为什么这么熟?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五十多岁,这也能成为闺蜜? 盖茨呢?张哲翰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盖茨正和洛克菲勒聊得火热,看见了张哲翰,远远举着酒杯点头示意了一下,似乎和波吉亚只是认识,并不熟,他和梅琳达都不知道波吉亚就是张哲翰,张哲翰自然不能点破。 侍者背着一只手从跟前走过,一只手单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几杯倒好的酒,张哲翰取下一杯香槟,无聊地喝着。 “波吉亚教授!”粗犷有力的声音。 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大汉,挽着三十多岁的娇小女人,一看就是老夫少妻。 男子穿着黑色西服,肌肉彪悍,线条鲜明的脸庞,嘴角桀骜不驯地翘起,光头锃亮。女人穿着棕色波西米亚长裙,娇小玲珑,我见犹怜,楚楚可人。 范·迪赛尔,莱克星顿装备制造公司总裁。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薇拉莉·葛琳诺。”范·迪赛尔指着身旁的女人说道。 薇拉莉脸色微红,优雅地伸出戴手套的细手,那意思是让张哲翰吻,张哲翰只是轻轻握了一下。 他没想到的是,握手的时候女人却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看他的眼神星星般闪烁。 这是几个意思?当着老公的面勾引酒鬼?是不是太大胆了? 酒鬼也不帅啊,又或者酒鬼和她是老情人?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我不像曹操,有人妻之癖。 张哲翰不动声色缩回手,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转身去了阳台,端着酒杯倚在栏杆上看夜景。 大厅里响起软绵绵的舞曲,灯光暗下来,一对对男女拥着进入舞池,张哲翰倒也不担心奥黛丽,没哪个男人会自找没趣。 “波吉亚教授,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略显甜腻的声音,身后飘来似曾相识的女人味道,薇拉莉手里端着酒杯,嘴角笑吟吟。 “你怎么不去?”张哲翰反问道。 薇拉莉走上前来倚在栏杆上,乜斜俏眼,靠近他耳边轻声细语:“你就别装了,老远就认出你了。” 嗯?熟人? 张哲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那气味,还有那杯一口未沾的红酒,“龚丽?!” 能从看见他就脸红心跳认出他的女人并不多,除了女朋友和几个丫鬟,就只有龚丽。 “哈,算你聪明。” “我说怎么这么大胆,公然在老公面向别的男人前暗送秋波。” “是你自作多情好吧,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是谁。” “你杀了这个女人?”布道者隔十天就能换面孔,可以换,也可以不换,但和张哲翰的易容术不同,他们往往夺舍寄生。 “我没那么残暴,这个女人被别人杀了,我刚好在作案现场。” “祁清扬?”张哲翰想起382特战营帮祝先生找女人的事,祁清扬帮她找替身很正常。 “这女人攻击我,祁清扬也是为了救我,再说她……” “别解释,我理解。”张哲翰摆摆手,又问:“郝昭,不,夏洛也是你吧?” 龚丽没否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哲翰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简单啊,郝昭多半是咱们初相识,夏洛就有些突兀了,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突兀。” 龚丽的眼中满是回忆:“是啊,那一次我饿得饥肠辘辘,好不容易找了碗面,才吃几口,你就带着俩妞闯了进来。” “哈哈!”张哲翰大笑,试着刺激她,“你老公去了北边。” 他说的是祝先生,威廉·麦克尼尔说过,祝融和共工是夫妻。 “你都知道了?”龚丽黯然神伤,“其实我们也是不得已。” 确认了答案,张哲翰不想再深究,刺激她的目的不是出于八卦,而是为了了解更多祝先生的秘密,指了指舞池里跳舞的范·迪赛尔转移话题道:“那你和他……” 龚丽红着脸义正辞严道:“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就准你泡妞,不许我泡男人?” 张哲翰拐了个弯:“所以你现在在泡我?” 龚丽看了看波吉亚的脸:“你?这么丑……” 张哲翰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吧你。” 龚丽没继续斗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北边?” “是我把他打跑的,他拐走了我的女人。” 龚丽奇道:“柳依依?他带着柳依依去了狼界?” 张哲翰这才知道北边那个神秘的大陆叫“狼界”,“是啊,从野猪岛走的。希拉里说,她见过你。” 听到张哲翰说出女酋长的名字,龚丽满脸惊讶:“你居然能听得懂他们的话?” 张哲翰嘚瑟道:“我是谁啊,别以为就你们布道者行。” “不过也对,多神奇的事在张翰身上都正常。” 张哲翰敛容道:“我想知道,狼界是怎么回事?” 龚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或在考虑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终于仰头道:“幻界其实是无限延伸的,地球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物种都会按同一种规则在幻界延续,人类所处的这部分我们叫‘人界’,狼界顾名思义就是‘狼的世界’,是白垩纪郊狼统治的世界。” 张哲翰继续递梯子:“那一定还有其他物种。” 龚丽点了点头:“对,在人界的周围,还有龙界和蚁界。” 这么难得的机会,张哲翰自然要尽可能多地套信息,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柳依依,“为什么你老公要去狼界?” “布道者在这几个世界是可以自由穿行的,我们对所有物种都一视同仁。”龚丽顿了顿,又在组织语言,“祝融的使命是修复天梯,狼界也有副本,其中也蕴含着和天梯有关的神佚物。” 张哲翰给杆就爬:“那你的使命呢?” “我的工作是维护生态,还有风先生,我说过的,他的工作是维护规则和秩序。”龚丽面露难色,“和你说这么多已经违规了,再说下去我就麻烦了。” 说了还没事,说明她始终把握着规则的边界,张哲翰并不相信她是为了友情才不惜违规,他甚至一直怀疑和柳依依的相遇并非偶然,布道者是高维空间的精神和意志延伸,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目的,他大致猜到是为了让他去和祝先生斗,毕竟祝融和共工不死不休。 不过他并不关心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正如江择天所言,各取所需也算公平合理。 “狼界,顾名思义就是狼的世界?” “不,那边只是郊狼比较多而已,真正的天行者是恐颌猪,在人类出现之前,豨科动物曾经统治地球达1000万年。” 张哲翰想到了咪咪村:“古猿也是吧?” “嗯,不过他们是很少的一部分,他们是人类的真正起源。” “那结界是怎么回事?” “各个物种之间的规则屏障,文明程度不同,没了屏障就会相互毁灭,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吧?” “那为什么我的浮艇还能进去?” “那是个bug,幻界设计之初并没有考虑那么周全,限制了体积,但没想到会出现隐形浮艇。” “也就是说,只有小型的隐形浮艇才能穿越结界?” “是的,天行者无法越过,只能借助隐形浮艇。” “阴遁也不行?” “阴遁当然可以,连山八式本来就是布道者的技能。从这个意义上说,江择天也是个bug。” “你不就是想说我也是bug嘛。” “你可能是幻界历史上最大的bug。” “你们布道者的任务不就是消灭bug吗?” “至少我的任务不是。”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bug。” “哈哈,”龚丽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想救柳依依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 “什么意思?” “你没看出什么她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