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紫霄她……” 看着蔺强四个人强大的攻击,赤月有些担心紫霄不能应付。 楚南离很自然的握住赤月的纤纤玉手,轻声安慰。 “月姐姐放心,赤月要比你我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他话音未落。 只见紫霄长剑一甩,双眸之中剑气缭绕。 身形轻盈舞动,如同穿梭于云端的月华。 长剑挥洒间,紫色剑气如同如同灵蛇出洞,又似银河倾泻,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绚烂而神秘的图案。 每一缕剑气都蕴含着无尽的灵力与锋芒,割裂在空气上沙沙作响。。 “剑影分光,万法不侵!” 紫霄轻喝一声,只见她长剑舞动,剑影重重叠叠。 仿佛有千万把剑同时出鞘,将周围的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些原本凶猛的攻势,在这密集的剑影之下,竟纷纷失去了准头,被一一化解。 蔺强几人的攻击虽然很强,但却很轻松地被一道道紫色剑影轻松挡下。 一剑见功,紫霄得理不饶人。 “飞仙剑诀,一剑飞仙!” 在她的低吟声中,她手中的长剑紫色剑气猛然爆发。 化作一抹绚丽的紫芒,犹如天际流星划破长空。 带着无匹的威势与灵动,直冲云霄又猛然折返,目标直指蔺强等人。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留下一道道炽热的轨迹,让人不敢直视。 蔺强等人见状,脸色大变。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能够挥出如此毁灭性的一剑。 他们急忙调动全身功力,试图联手抵挡这惊世骇俗的一击。 然而,上古蛮荒时代都赫赫有名的“飞仙剑诀”,岂是他们可以抵挡? “轰!” 只见紫芒与他们的防御碰撞,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震,四周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 在四人惊骇的目光中。 那紫色的剑芒如同穿林而过的清风,轻松穿透了他们的联合防御,在他们的脖颈位置留下一道血痕。 “这这是什么剑法?!” 蔺强凭借着半步先天的强大生命力,强行支撑身体,仰头向着紫霄断断续续的发出询问。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少女虽然强大。 但显然与他一样,并未踏入先天境界。 为何少女却能如此强大? 他们四人联合起来竟然都未能挡下这一剑。 他的眼睛哀求似得看向紫霄。 如果未能得知答案,他死不瞑目。 然而紫霄丝毫不搭理他的问题。 她从半空跃下,衣袂飘飘,长剑归鞘。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只是随手而为。 收好长剑,她转身望向楚南离。 “王爷,幸不辱命。” 楚南离望着紫霄,眼中的惊艳赞叹毫不掩饰。 紫霄可没有重生,也没有上一世的经历。 她只是一个接触剑道才几天的少年罢了。 但无疑,手执长剑的紫霄就宛如剑仙临凡,无可匹敌。 “踏踏踏……” 这时,一阵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传来。 队伍最前端的吴沛泉看到楚南离,上前几步,恭敬且严肃的汇报。 “禀王爷,侵扰王府的乱臣贼子三百一十四人,业已悉数伏诛,无一人漏网。” 吴沛泉的说完之后。 在他不远处,硬生生吊着一口气不肯下咽的蔺强听到吴沛泉的话语之后,眼中哀默之色尽显。 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沛泉,你安排人带上蔺强和丁修的尸体送上黑山宗和飞鹰门。 告诉他们。 三日之内,给本王一个交代!” “遵命,王爷。” 吴沛泉应承之后,略作思索。 又谨慎地问道:“王爷,另外三名叛贼的遗体,是否需要……” 楚南离看着另外三具尸体,哂笑一声。 “容家、胡家和刘家之人,不用送了。 就算送回去,也没有人能给他们收尸了。 差人送到乱坟岗,挖个坑埋了就行。” 说着,楚南离举目远眺。 他的目光似乎穿越地域阻隔,落在了雁南府之中。 戌时。 本该冷清无人的雁南府大街之上,一队队城卫军快速走过。 然后极为迅捷将容家、胡家和刘家团团围住。 行军途中,几名壮硕的军人向着四周大声喊话: “容家、胡家、刘家…… 通敌叛国、以下犯上、作乱谋反…… 奉镇南王之令,杀无赦!” 容家。 在书房之中等待消息的容老太爷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悚然一惊。 他站起身,正准备叫人。 房门“吱吖”一声。 被人没礼貌的直接推开了。 “父亲,城卫军把容家团团围住了。 说容家通敌叛国、以下犯上、作乱谋反…… 并且喊话要容家开门认罪伏法。 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爷爷,我不想死。 你为什么要参与刺杀镇南王? 你不刺杀镇南王,城卫军怎么会要杀我们?” 容老太爷看着看了眼前一脸衰样的儿孙,心中长叹一声。 “好一个生子当如楚南离! 好一个少年镇南王! …… 唉,看来刺杀行动是完全失败了。” 之前,他有预想过刺杀会失败。 但是完全没有想过容家会暴露,也没有想过楚南离竟然如此决绝。 丝毫不给容家辩解的机会,就直接下死手把容家钉死。 看着在不断埋怨自己的儿孙。 他有些愤怒,又有些心酸。 “要不是儿孙无用,守不住容家基业。 我何必冒着巨大风险刺杀实权王爷? 老来还落得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让容家先祖蒙羞。” 这时,一阵嘈杂的兵器碰撞声传来。 书房内的烛火因门外突如其来的喧嚣而微微摇曳。 烛光映照在容老太爷沟壑纵横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苍凉与决绝。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心理准备。 他一拍椅背,书房一角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密道。 “你们从地道逃走吧,能逃几个是几个。 我这把老骨头,就让城卫军的人拿去给镇南王交差吧。” 言罢,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身子无力地滑落在椅子上,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渐渐失去了光泽。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缕黑红的血液。 可是,讽刺的是。 这一幕根本无人关注,也无人察觉。 容家的儿孙们,在生死关头,只顾着自身的安危。 他们争先恐后地涌入那条狭窄的密道,根本无人关注身后那位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的老人。 这一幕,讽刺而又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