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盼山把韩紫苑拉到一边: “我跟儿子们来,你看着就好!” 韩紫苑一把推开楚盼山: “少看不起我!” 说着,韩紫苑便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框框往柏朗身上砸。 她的力气不大,但架不住高跟鞋跟尖锐,很快柏朗身上就遍布大大小小的血痕。 等她砸够了,楚盼山和他五个儿子一起上,一点没留手,拳打脚踢,将这二十年失去家人的悲愤尽数发泄出来。 柏朗虽然受了伤,但好歹是玄门中人,抗揍得很。 这一番群殴下来,他也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顾西城也上去踹了他两脚。 等大家都打够了,柏朗也昏死过去。 虞衡子上前将他拎起来,对陆清说: “你把这里收拾了,能用的带走,不能用的就烧了,随山派的叛徒先绑起来,等我把柏朗送到玄师工会后再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陆清点头答应。 虞衡子和冯苑带着柏朗离开后,陆清便打扫起了战场。 柏朗的好东西是真不少,尤其是用于阵法中的,每一样都是难得的宝贝。 陆清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东西全都塞进包里,其他人则是一起将跟随罗钡的那些弟子全都绑了起来。 就在陆清欢欢喜喜地捡装备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惊叫声。 紧接着,顾绯就急急忙忙跑进来: “清清,清清快跟我来!” “怎么了?”陆清忙问。 “我们在后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你快跟我来看看吧!” 顾绯拉着陆清匆忙往后院跑。 她们到的时候就看见所有人都围在一个房间门口,而房间里面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女人。 她的脚上脖子上还被铁链锁着,房间里到处都是排泄物,就像养牲口的棚子一样。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陆清蹙眉问。 “不知道!我们找到这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是哪个叛徒躲里面了,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她。”阮音尘说。 顾西城:“她好像神志不清,而且会攻击人,我们就没敢进去。” 陆清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顾西城连忙跟上: “你小心点,别被她抓到!” 原本那女人看见陆清只是警惕,并没有攻击人,但一看见顾西城靠近,她就扑了过来。 “小心!” 顾西城拉着陆清连连后退。 女人被铁链锁着,到门口时就被拦住了。 陆清敏锐地发现这女人似乎是在怕顾西城,攻击只是恐惧到极点时下意识地自我保护。 “你后退几步试试!”陆清对顾西城说。 顾西城微微点头,一步一步后退。 在他离远了后,女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只是警惕地看着四周,并没有再攻击人。 陆清慢慢靠近她,柔声道: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她全身的衣服已经快遮不住身体了,阮音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可他刚走近,女人又开始龇牙咧嘴,试图攻击人。 阮音尘的脚步瞬间顿住,蹙眉猜测道: “她好像不只是针对顾大哥,她是不是在害怕男人?” 阮音尘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女人又慢慢冷静下来。 顾绯尝试着走近几步,女人只是警惕地看着她,却并没有攻击。 楚千澜又试着走近,女人又开始攻击他。 他退后,女人又冷静下来。 经过试探,他们终于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在害怕男人,任何一个男人。 “绯绯,你去我住的那个房间,把我的衣服拿来给她披上吧!”陆清说。 “好,我这就去。” 顾绯很快找来一件长的外套。 陆清小心翼翼地将衣服递过去: “你别怕,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好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清的善意,女人眼中的警惕渐渐消失,任由陆清给她披上衣服。 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 陆清也没嫌弃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没事了!” 女人眼中竟渐渐蓄满了泪水,她张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嘴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被割断舌头留下的伤口。 “啊……啊……” 女人抓着陆清的手,激动地浑身颤抖。 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为了防止她激动太过,再丢了命,陆清只能点了她的睡穴。 看女人昏睡过去,众人才提着的心才放下。 “绯绯,帮我打点热水来,我们给她身上擦一擦,再找点药,她身上的伤太多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伤明显是被人侵犯留下的,同为女孩,不管她是好是坏,陆清和顾绯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两人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女人收拾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其他人则是拎来了随山派的弟子询问关于女人的情况。 “她是咱们掌门的女儿蒋烟。”一个弟子回答。 “她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还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顾西城问。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一年前,她似乎因为一个男人跟掌门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大概半年前,掌门不知道从哪儿把她带了回来,当时她已经疯了,谁靠近她都要被咬,掌门就把她锁在了这里。” “掌门在的时候,还时不时会让人进去给她打扫一下,掌门死后,师父就不让我们管她了。” 顾西城眉头微紧: “你们都没管她,她这一个月是怎么活下来的?房间里的食物和水又是谁送的?” 闻言,众人都纷纷摇头。 忽然,一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 “可能是厨房里做饭的老陈,我之前看过他鬼鬼祟祟地来这儿,有可能是他送的。” “这个老陈呢?”楚千澜问。 众人四处看了看,被绑的人中并没有老陈。 这时,陆清和顾绯从房间走了出来。 顾西城将问到的情况跟陆清说了一遍,陆清蹙眉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名弟子: “这个老陈是随山派的人吗?” “以前是,没受伤前他还是随山派的长老呢!但后来他受了重伤,一身炁全废了,掌门念着旧情,才让他在后厨做个帮工。” “那你们最近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吗?”陆清问。 那名弟子仔细想了想道: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真要说有,那就是他好像看起来特别开心,脸色也比之前好了。” 听到这儿,陆清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