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
王杏儿大吼一声，直接打断了周荣的话和他的动作。
“别打，老婆。我说，我说。我……”
“大声点！”
王杏儿一拳捶在桌上。
周荣大喊一声，“我当不了爸爸！”
“什么？什么爸爸？”
“我……我的身体坏了，没了当父亲的条件……呜呜呜。”
“什么？！”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王杏儿举手，廖氏挡下，拉着周荣衣领将他头提起，“谁说的？谁跟你说的？儿啊，这话可不敢乱说。”
“是，是妹夫。”
三个女人愣住，周荣再次开口，“肖承文说的。”
王杏儿头凑到他面前，“他，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我身体掏空得太厉害，没了……那玩意。”
“啊！”
廖氏一个倒退，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了。
李氏冲过来，摇着周荣身子，“你说什么？你，你！哎呀，我苦命的女儿啊。”
李氏一反扑在王杏儿身上，王杏儿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管李氏怎么摇她，她都没反应。
她突然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像是泄洪一样往外冲，眼珠子却一动不动。
“女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妈！”
李氏终于发现女儿的不对劲，不断摇着她双臂，王杏儿像是没生机的娃娃一样立在那里。
“啊~，啊！”
王杏儿哇哇大哭，身体向下软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女儿啊，别哭，你这样会吓坏妈妈的。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哥年纪轻轻走了，现在你也……啊，不活了。”
李氏这一哭，王杏儿反而止住了哭，两母女相视一眼，抱在一起，继续哭。
“不对！”廖氏突然出声。
“啊？”
其余三人看着廖氏。
“凭，凭什么他说是就是啊！”
“对，对对，我们也不能单听他一人的。对吧，女儿。”
李氏扯着王杏儿手臂。
王杏儿边擦眼泪边起身，走到周荣身边，“你，你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周荣脑子不断回忆着肖承文给他把脉后说的话，擦了把脸说道，“他说，‘你这身体……已经被掏空了，想要孩子，很难’，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你这傻b，你咋不反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周荣看着王杏儿，似乎被王杏儿一巴掌打醒了一样，不断点头，“对啊，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他肯定有办法……”
“对，他有办法。我们找他去。”
王杏儿一把拉住周荣母子，“等等，今天不行。你们忘了今天我们是怎么戏耍他们的吗？这事得从长计议。”
周荣忙搂住王杏儿，“老婆，真的吗？你相信他能治好我吗？”
“当然！”王杏儿脸上闪过一丝嫌恶的表情，眼珠四处扫，神色非常怪，拂开周荣放她肩上的手，不动声色从周荣怀里挣脱。
廖氏思索片刻，“儿啊，我们先去县城找个名医看看，也好有底气去找他。”
周荣跟在王杏儿屁股后面哄着，压根没听见廖氏的话。
廖氏一跺脚，进房间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