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雍棫阳宫鼎和青铜饕餮纹方罍,别看都是青铜器,但那可差老多了,罍是我国古代大型盛酒器和礼器,在意义跟咱们现在用的酒桶差不多。陈阳口中的这件青铜饕餮纹方罍在我国历史中是有明确记载的,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它的全名叫做商皿方罍(léi),商代晚期青铜器,因器口铭文为“皿而全作父己尊彝”而得名。民国八年(1919年),皿方罍由湖南桃源县水田乡茅山峪农民艾清宴挖得。这东西它分为器盖和器身两部分,民国十三年,益阳商人石瑜璋购得皿方罍器身,自此器身和器盖分离长达90年。将器盖交至新民学校充当学费,学校校长根据器盖上的铭文辨认为商代器物。
民国十四年,器盖被漆市驻军团长周磐以银元三千元强行购去。《大公报·长沙版》报道了新民小校校长钟逢雨举报石瑜璋买走皿方罍之事。教育总长章士钊要求湖南省长进行追查,长沙内务司发出了,这东西不值钱,只是对井上家族有特殊意义而已。
“师兄,你要知道王翚的画,在80年代末期,文物商店收起步就是十万块呀,”宋青云摸着下巴琢磨着,“现在市面上,王翚的画轻轻松松卖到三四十万,怎么也比那破勋章值钱吧?”
杜明德把手一摊,笑着表示,这账算的没错呀,就算王翚和沈周的画,加一起价值能抵上吴邦佐的宣德炉,那不是正好还缺件好物件么?
陈阳则在旁边表示,师傅算的没错,反正井上要真是拿出这么点破东西,自己就不跟他比了,到时候看谁着急!
宋青云苦笑了一下,转头向老钟说道,“看到了没,老钟,以后千万别跟他们做生意,都是只进不出的主!”说完之后,宋青云表示自己去跟上面说。
到了晚上,果然井上在电视上答应下了陈阳的要求,将自己的赌注公布于众。而陈阳则在另一间演播室,表示如果井上只拿这几样物件做赌注的话,自己不和他斗宝。
“这是不公平的斗博,”演播室里,井上看着陈阳的画面,紧紧攥着拳头,“各位想想,这就跟咱们大家夏天打扑克一样,你压五块,我也得压五块,咱俩在平等的基础上,赌约才能成立。”
“现在井上先生追加的赌注,价值与我的不符,而且明显差的太多。”
陈阳在电视里表示,电视机前的观众,如果有懂古董的,大家可以算算,井上拿出作为赌注的物件,五件的价值刚刚能抵上自己的四件,明显在价值上还差一件,那自己要是输了,岂不是亏了。
“反正无论怎么说,”陈阳在画面中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井上先生要想继续跟我斗宝,至少要拿出一件跟修内司海棠瓶,或者跟吴邦佐宣德炉价值差不多的物件,否则我是不会跟他斗宝的!”
说完话,陈阳笑着冲镜头挥挥手,示意井上继续寻找物件,想要跟自己斗宝,那赌注必须自己满意才可以。
“井上先生,祝你好运!”
第二天,宋开元和耿老到了江城,并没有直接来找陈阳,而是让宋青云开车带着陈阳和杜明德,到了江城军区干休所,在宋开元的休息室里,宋开元示意陈阳等人坐下。
陈阳看着屋里不算奢华的布置,不由心里好奇起来,宋青云将自己、师傅和师叔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跟杜明德聊了一会之后,宋开元转头向陈阳询问,“你昨天拒绝了井上的赌注?”
陈阳笑着点点头,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向宋开元表示,既然跟井上赌一次,那就赌一次大的,“师爷,咱们能多赢一件回来,是一件!”
宋开元冷着脸,只是轻轻点点头,之后狠狠抽了一口烟,“你有多大把握?”
“师爷,我有六成把握!”陈阳挺直了胸脯,笑着看着宋开元,心里还在琢磨,师爷今天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