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佳,尚文静姐妹俩沉默了,她们无权为父母做这个决定。 陈然说:“先让他们在山洞中多待几天吧!” 说完,陈然问谛听,说:“老谛,你认识鬼王谷么?” 谛听变为人形,眼神眼神炙热的说:“大哥,鬼王谷我当然认识。” 谛听这个姓,就注定他在伦理上占不了便宜。 尊称他老谛,他还挺愿意当这个弟弟。 陈然没有纠正谛听,他愿意当弟弟就当吧。 陈然说:“说来听听,你有没有把握让鬼王谷中的鬼王听你的。” 谛听神情纠结的说:“鬼王谷,过去叫龟王谷,因为谷中住着一只万年的龟王而得名。 在几千年前,龟王丢弃肉身,灵魂飞升为仙,也算是走了成仙的捷径。 却不想,他的庞大肉身在几百年间,幻化成为七只恶鬼。” 陈然等人像是听故事一般,听的津津有味。 这也极大的满足了谛听的虚荣心,终于有人关注自己了! 他又说道:“那龟王的大嘴,幻化成暴食鬼王。 眼睛,幻化为贪婪鬼王。 鼻子,幻化为嫉妒鬼王。 龟壳,幻化为懒惰龟王。 肉身,幻化为暴怒鬼王。 耳朵,幻化为傲慢鬼王。 老龟的那个,幻化为色欲龟王。” 陈然疑惑的插嘴道:“你说的这个故事挺耳熟,这不就是有名的七宗罪么?外国的七只恶鬼。” 谛听听陈然说完,反倒是糊涂了,他弱弱的问:“外国是什么东西?” 陈然摆摆手说:“这些知识以后再给你普及,你先说这七只鬼王吧。” 谛听接着说道:“七只恶鬼在九华山无恶不作,且无人能敌。后来是地藏亲自出手,才将七只鬼王收服,打入九幽之地。” 陈然不解道:“既然打入九幽之地,怎的又出来了呢?” 谛听道:“当年的说法是,地府被结界阻隔,魂魄无法轮回,地藏王菩萨悲天悯人,着七只皈依我佛的善鬼,在鬼王谷成立小阴曹。 让人族魂魄居有定所,将来等结界消失,再将魂魄引入六道轮回。” 陈然微微点头,怪不得自从踏入九华山地界,就一个魂魄也没见到过,原来这里竟然有个小阴曹? 妞妞显然也不知道小阴曹的事情,她只说九华山有个鬼王谷,谷中的鬼王实力极强。 陈然冷笑着问谛听道:“你口口声声说地府结界,那我问你,你可知那结界是何人所布?” 谛听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我记得有一年,赤脚大仙入地府找地藏王菩萨,带来两坛子仙酿,菩萨顺手丢给我一坛,谁知那仙酿着实霸道,我喝完一坛便足足睡了三百年。 等醒来以后,结界已经早已有了,我也曾想过听听结界是何人所布,却什么也听不到。 只知道,不止是地府,就连那天庭,也被结界所困,仙人都无法出来。” 陈然道:“果然地藏是防着你的,但你们此次在人间做事,你作为地藏的心腹,应该是带队的吧?” 谛听面色尴尬的说:“是,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听我的,但从今天道全拿出地藏法咒来看,那七只鬼王大概也会有后手,绝不会乖乖听话的。” 陈然无所谓道:“走一步说一步吧,大不了打牙祭,鬼王的肉质还是极其鲜美的。” 这句话没人听得懂,只有司梦瑶双眼放光,吸溜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 “走吧!先下山美美吃上一顿,再好好洗个澡,至于那鬼王谷,晚上再说。” …… 几人走后,菩萨洞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只是刚安静没多久,一个身穿僧衣的干瘪和尚,从洞中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刚走出菩萨洞,他就被强烈的阳光照射的浑身疼痛,随即便躲在阴暗处。 他嘴里喃喃自语:“道全祖师,你在哪里?道全祖师,你在哪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道全吸干的衍亮和尚。 他一直躲在阴暗处,等日落西山,才跌跌撞撞的向地藏寺走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嘴里嘟囔着:“道全祖师,你在哪里?” 地藏寺的年轻和尚,是最希望见到太阳落山的,他们也喜欢躺在那里,玩玩游戏,刷刷视频。 扫地和尚智明,刚把扫帚放在山门外,就见一个僧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智明站在门口,问:“哎,你是哪个寺庙的?” 那人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迈着醉酒一般的步伐往过走。 智明小和尚见这人越走越近,随即面露惊恐之色,大叫一声,向山下跑去。 寺里的小和尚都已经回了禅房,只有擦供桌的智能,还有活没干完。 他听见智明大叫,就跑出去看是怎么了? 却见智明没什么事,正在关闭山门。 智能小跑着过去,站在智明背后,用非常八卦的语气问:“怎么了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跟哥们儿说说。” 刚说完,近视眼的他才看清,智明怎么穿着监寺的僧袍? 再等他所认为的智明转过脸,他才看清,那是一张真正的皮包骨的脸。 也可以说,是一个骷髅头包了一张人皮。 待他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智明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被眼前这人抓住,一口便咬住了脖子。 这人的喉结在上下涌动,他的皮肤,也从皮包骨头,变得渐渐丰满。 那本来蜡黄色的皮肤,也渐渐有了些许红润。 …… 九华大酒店,是九华山下唯一的一家五星级宾馆。 陈然一行人要了两个套间。 陈然和谛听一间,三女一间。 陈然本来想找个洗浴中心,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遗憾的是没有找到。 最后只能在宾馆中用淋雨洗了。 他洗完以后,谛听却是死活赖着不洗,他说他怕水。 这瞬间就把陈然的强迫症勾了起来。 他又是一通撸,一通挠,把谛听撸得现出原形,挠得越缩越小。 最后缩成小奶猫那么大,摁在洗脸池里强行洗了澡。 洗完以后,才把他扔到一边。 谛听委屈吧啦在地上打滚,这又把陈然的洁癖勾了起来。 他不管三七二十八,又将谛听提溜起来,又在洗脸池中一通狂洗。 洗完以后,谛听浑身湿漉漉的滴答水,冻得小可怜儿不住打哆嗦。 这又让陈然爱心泛滥,他用毛巾给谛听擦干,又用吹风机吹的谛听暖烘烘的,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