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区之中已然是人迹难寻,一栋栋高楼上亮着的灯光,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 小区绿化带中,长椅之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身形挺拔健硕,端坐在那里,嘴不停的说着话。 女的,坐在那里,远看好似一个大秤砣一般,手托着下巴,静静倾听着男人在讲述。 这当然是跑出来的陈然与杨玉环。 陈然没有任何保留,将他的所有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这里面着重讲述了尚文佳,司梦瑶,陈妞妞,甚至还有小辫子刘瑾和邱洁。 他觉得杨玉环活得久,对这方面一定有经验,所以在说完之后,他要听听意见和建议。 “啊……”终于听陈然讲完,杨玉环打了个哈欠,还吧唧了两下嘴,说:“没有了?” 陈然除了能看出杨玉环有些犯困之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只能回答说:“没有了。” 杨玉环通过这一年多在陈然家的生活,已经彻底融入进了人族世界中,她强打起精神,说:“都拿下!” 陈然一脸懵逼的问:“什么都拿下?” “那些女人啊,你是一界之主,这才几个女人? 听我的,以后只要是看着顺眼的,就直接拿下。” 陈然斜眼看着杨玉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你是在说反话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让我一生只跟你一个人,对不对?” 杨玉环一副嘲笑的表情,摇摇头说:“怎么可能? 当年的天子,只不过是一国之君,都已经是后宫三千佳丽。 就这,看见个漂亮的还要抢过来。 你可是一界之主,掌管万物生灵的皇帝陛下,有多少女人都不算多!” 看杨玉环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陈然便再次问道:“这个先放一边,那你给分析分析,我说的月老那个事。” 说到这个,杨玉环的困意显然消散了不少,她正色的说:“既然地府都有事了,并且你又从其他地方零散的得知了天庭的消息。 比如那个天神常天龙,困在阳间回不去,这就说明,天庭一定也出了大事。 拿咱儿子来说,我可以肯定他是天神投胎,至于他在天上的职务,就不得而知了。” 陈然点头道:“对,他在你肚子里还没成型,就可以让你躲过尸族老祖的追踪,又能指引你来这里,不是天神才怪。” 杨玉环也点头,说:“其实让我来说,你管他是谁,反正是你播的种,那就是你的孩子,哪怕生下来个玉皇大帝,也得管你叫爸爸!” 这一句话,完全解开了陈然的心结。 说来也怪,被肥胖百分百封印颜值的杨玉环,此时在他眼中,也是白胖丰满,甚是可爱。 情不自禁之下,他将杨玉环揽进怀中,说:“再说说刚才那个话题吧,你觉得我见一个爱一个,这样真的好么?” 杨玉怀依偎在陈然怀中,所答非所问的说:“妈说你只继承了她的聪明不到一半,我觉得没毛病。” 陈然微微蹙眉,说:“怎么讲?” 杨玉环说:“你看,咱从你觉醒的时候说起,你只知道谷灵儿将你拉入幻境,想要害你。 可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帮助你觉醒的尸丹,你觉得真的是老鼠?” 陈然弱弱的问:“难道不是吗?” 杨玉环坐直身子,说:“当然不是,在幻境中,谷灵儿变做的大个,都要下杀手了,为什么会停下来?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看着杨玉怀一脸智珠在握的表情,陈然恨不得再钻进于丽肚子里回回炉,将其所有聪明才智都继承过来。 不等陈然说话,杨玉环接着说:“你在燕羽山隧道受了重伤,为什么第一天晚上好不起来? 却偏偏在第二天晚上才好,自己想过没有?” 陈然摇摇头,说:“那不是有一张嘴,给我过渡了一些什么东东,才好的么?” 杨玉环问:“那你就没有想想是谁救得你?” “是神仙姐姐?”陈然脱口而出。 这个他心中的神仙姐姐,就是他耳朵被咬的那晚,梦中的那个古装女子。 杨玉环戏谑的摇摇头,说:“什么神仙姐姐,你不是说,在你要求九位老祖抓谷灵儿的时候,他们说过,只有尸族族长鲜于颖雅可以追踪到谷灵儿么?” 陈然瞬间脑中灵光一现,说道:“你是说,那个鲜于颖雅,就是在幻境之中,阻止谷灵儿杀我的人? 那么这样说起来,让我觉醒能力,以及在我重伤时候救我的,都是这个鲜于颖雅?” 杨玉环赞赏的点头,说:“其实即便只继承了咱妈百分之四十的聪明才智,开发开发还是够用滴!” 虽说杨玉环的话不怎么中听,但陈然依旧非常高兴,他在其脸上吧唧吧唧啄了好几口,才又说:“那这个鲜于颖雅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前世认识?” 杨玉环又开始犯困,打了一个哈欠,说:“这种问题别问我,直接去燕京总部找正主去问。 咱回去睡觉吧,困了!” 一个闪现,二人便回到了卧室之中,陈然见孩子依旧在呼呼睡,便低声对杨玉环说:“要不洗洗?”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陈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起来。 他是被杨玉环与老妈于丽的对话吵醒的。 杨玉环说:“妈,怎么拉完跟没拉的体重一样?”她已经开始重视自己的体重了。 于丽说:“你拉称上了吗?怎么可能一样?” 陈然眯缝着眼去卫生间洗涮,路过站称上的杨玉环时,说:“别减了,胖胖的挺好,肉头儿!” 杨玉环咧嘴一笑,说:“那就明天再减,妈说今天你在,咱们去大饭店吃饭。” “行!”卫生间传出陈然懒散的声音。 就在这时,陈然的手机在卧室中响起。 杨玉环跑的咚咚响,去卧室拿上手机,去卫生间接起来摁了个免提,放在洗脸池上。 “陈然,我到燕京了。”电话中传出了司荣腾的说话声。 陈然停止了洗脸的动作,从镜子中,看了一眼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杨玉环,说:“司叔,我回家了。” “什么?那中午能过来吗?” 陈然见杨玉环满脸失望的神色,便说道:“家有点事,我晚上过去吧! 到时候去哪里,您给我发个位置。” 挂掉电话之后,杨玉环一扫脸上的阴霾,两只肉嘟嘟的小手,都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耶!” …… 燕京,叶家! 司荣腾与陈然的通话,也是摁的免提。 挂断之后,叶雨时表情一滞,接着说道:“小司,你说用不用派个车去接一下小陈?” 司荣腾笑道:“不用,让他自己过来就成。” 叶雨时微微一笑,说:“那好,小司啊,咱爷俩好久没有下棋了,怎么样,杀一盘?” 司荣腾挽了挽袖子,说:“自从上次与您下棋之后,就再没动过棋盘,算一下,有快十年了吧?” 叶雨时岂能听不懂司荣腾话中的深意? 那意思就是,作为您这位大佬的小弟,我在下面兢兢业业,一点娱乐时间都没有。 且,这次司荣腾来家,再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好像半个家人一般,有活抢着干。 修剪修剪盆栽,主动泡茶什么的。 今天来了,就真的如同是请来的客人一样,坐在客位上,基本没挪窝。 如果是在过去,叶雨时早就耷拉下脸了。 叶雨时也知道,司荣腾犯事之后,他非但没有伸手帮助,还在陈然出手的第一时间,利用这个机会,对何家及时出手。 到最后,还得向司荣腾求助,把陈然叫来,才解了危机。 因此,过去叶家对司荣腾的恩情,在这次事了之后,等于是一笔勾销了。 如果相比较,应该是他叶家欠司荣腾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