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弟弟好心请你吃肉,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孙宝钱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不由的细了几分,眼神有些不善。</p>
孙宝库拉着林芳停下,看着孙宝钱无奈的说到:“宝钱,咱俩身份不一样,跟我走的近了,对你没啥好处的。现在都吃大锅饭了,有了食物要上交村集体,不准私下里做饭的,咱们这样会犯错的,这条兔子你赶紧上交食堂吧。”</p>
孙宝钱笑了,提着打掉半个脑袋的兔子说到:“我自己打的兔子,又不是队里分给我的兔子,也不是咱们庄稼地里长出来的粮食,这是野生野长的,凭啥要上交队里?我自己打的兔子自己吃,有啥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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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个说法那绝对认为没错啊,野兔子,又不是咱们社员养的,凭啥自己打的自己不能吃。但是,孙宝库却给出了不一样的解释,而且合情合理:“宝钱,理是这个理,但是事儿不是那样的事,你用来打兔子的步枪,子弹,可都是队里发给你的吧?兔子在条子沟长大,吃的可是咱们队里种的荆条叶子吧?你怎么能说这只兔子不是集体的呢?”</p>
孙宝钱直接愣住了,忍不住挠了挠脑袋,事儿,真是这样的吗?貌似,孙宝库说的道理还行得通啊。</p>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宝库已经带着林芳走远了,孙宝钱追赶了两步,冲着他们大声的喊道:“宝库哥,前些天大娘找我了,给我说了件事。”</p>
孙宝库的身影明显的一顿,之后便拉着林芳快速的离开了,瘸着的那条腿都挪的飞快。</p>
林芳不知道自家男人为啥走的这么急,也不知道婆婆到底给孙宝钱说了什么,让自家男人的脸色这么难看,林芳有心想要问一下,却见丈夫一言不发,只是暗自的把心中的疑惑,并没有问出来。</p>
孙宝库曾经给她说过,孙宝钱他们是二房,孙宝库这一脉是长房长子,当年红色浪潮席卷全国,他们二房就是踩着长房游上了岸边,顺带还一脚把他们长房一脚踩在深水里。</p>
所以,两家的关系也并非表面上看着这么亲近。</p>
满带着心中的疑惑,林芳扶着急促的丈夫走进了院子,只看丈夫一把甩开林芳,又急匆匆的走进屋里,也不知道他跟婆婆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一会儿,在院子里正在收拾东西的林芳却听到里屋的男人突然大叫了起来:“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同意的。”</p>
孙宝库说完,就红着眼睛从屋里踮着脚气冲冲的摔门而出,一条瘸腿迈的急又快。</p>
“怎么了?你跟婆婆吵什么啊?他本来就身体不好。”林芳连忙一把拉住孙宝库的胳膊,带着几分的埋怨,小声的问着似乎受了极大委屈的自家男人。</p>
自从嫁进孙家来,受娘家老宅的影响,林芳已经做好了受婆婆气的打算,可谁知道进家两年,婆婆不但没有给她一点气受,反而处处为她着想,这让林芳一度以为,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婆婆,而是她的母亲。为此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祈求老天让婆婆能好一些,可惜老天不睁眼。</p>
林芳是善良的,就因为婆婆的这份善待,她才任劳任怨的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两年多,端吃送喝,擦身做清洁,从无怨言。</p>
孙宝库红着一双眼睛气呼呼的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要吃人一样,林芳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家男人生气的样子。</p>
“宝库,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林芳焦急的问着,她享受了两年多的家庭和睦,不忍心这个家中安宁的环境因为矛盾被撕裂。</p>
孙宝库紧握着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抓住林芳的胳膊,通红的双眼盯着他,把林芳吓的一跳,她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要被孙宝库抓断了,想要挣脱却不能。</p>
挣扎了几下,焦急的说到:“你弄疼我了,松手,你松手啊。”</p>
孙宝库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直到林芳看到他那双几乎要噬人的双眼,孙宝库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媳妇,你听我说,无论娘怎么求你,有些事情都不能答应,你听到了吗?”</p>
这倒是把林芳听的愣住了:“宝库,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娘让我干什么了?伺候娘我愿意啊,这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应该做的啊。”</p>
孙宝库摇了摇头,再次说到:“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你就明白了,千万不要答应,还有,以后不要搭理孙宝钱,那就是一只黄鼠狼,他不安好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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