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宴的车刚到家,老管家松叔便迎了上来。 松叔年近六十,头发花白。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松叔一见到陆霆宴就满腹苦水要吐。 陆家人都是陆霆宴从京市带来的,个个心腹。 他们虽然是当下人的,但是个个手脚麻利,主人家也尊重他们。 可是自打那个苏小姐嫁进来后,这家里就翻了天。 吃穿用度,就连佣人的打扮,她都看着不顺眼。 砸花瓶摔杯子,这都是家常便饭。 更过分的是她还会骂人。 他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苏小姐刚回来,安婶给她收拾房间,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她,她竟把安婶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这简直是谋杀啊。”松叔大声痛斥道。 陆霆宴面色阴沉,足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安婶如今也有五十,他自小便是安婶看大的,他和安婶的感情自是不用说。 就因为他没有如了她的愿,她就拿家里人撒气? 甚至想要别人的命。 “先生,您许久不回来一趟。我们这些人都快活不下去了,我们二十几个人伺候不了苏小姐一个。先生我……” 陆霆宴停下脚步,松叔紧忙停下话茬。 “松叔,你放心,这次我会处理好的。” “嗯嗯。”松叔激动地擦了擦眼角,他们总算是熬出头了。 “安婶呢?” “在她房间,韦医生也在。” “嗯。” 陆霆宴和松叔一起去了安婶的房间。 “韦医生,安婶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安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脸惨白。 韦医生刚给安婶包扎完伤口。 苏无忧在一旁焦急地问道,“要不我们把安婶送医院吧,所有的费用我来出!” 韦医生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无忧。 这位苏小姐的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他早就见识过。 如今她又这般假惺惺,真让人反感。 “苏小姐,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呃……”苏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安婶,我……” “你把她推下楼梯的时候怎么不担心?” 陆霆宴推门而入。 “不是我,我……” “陆先生。” 他们径直打断苏无忧的话。 “韦医生,安婶情况怎么样?”陆霆宴走上前看了一下安婶的额头,此时又注意到安婶的手上也包着纱布。 “好在摔在楼梯拐角处,没有从楼梯上直接滚过来。头部无大碍,只不过头上和手上的伤需要养一些时日。” 闻言,苏无忧重重松了一口气,“安婶没事就好了,谢天谢地。” 松叔皱着眉不满地说道,“苏小姐,安婶好心给你收拾房间,你怎么能这么推她下楼?她若真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和她的家人交待?” “我?我怎么了?”苏无忧看了看松叔,又看向冷着脸的陆霆宴,她恍然大悟,急忙解释,“不是,你们误会了。是安婶踩空了,不小心跌下楼梯的,我是准备去扶她,但是没扶住。” 苏无忧说完,屋内三人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松叔冷哼一声,“那安婶还要谢谢苏小姐了?” “不用谢的,只要安婶没事就行。” “苏无忧,你闹够了吗?” 陆霆宴的声音如从地狱而来,听到他的声音,苏无忧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老天姐,她怎么这么怕他?跟条件反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