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宴出去后,苏无忧咬着唇流着羞耻地眼泪。 苏无忧啊苏无忧,这就是嚣张的代价。 如今,陆霆宴已经将她的丑态全都看了去。 日后他们离了婚,他就算飞黄腾达了,她哪还有脸去抱大腿啊。 陆霆宴刚走出苏无忧房间,便见松叔和安婶出现在门口。 “先……先生……”松叔看着陆霆宴一脸的难为情。 “安婶,你刚醒?身体有无大碍?”陆霆宴冰冷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切。 安婶一脸焦急,她也顾不得说感谢的话,“先生,今天是我自己在楼梯上踩空了,和苏小姐没关系。” “……” “呜呜……” 这时,房间里又传苏无忧的低声啜泣声。 松叔一脸不安的和安婶对视了一眼。 屋内呜咽声不断,屋外静地连一根针都听得到。 书房。 “我今天收拾了您和苏小姐的房间,给苏小姐换了鲜花,准备把花瓶拿去清洗。下楼时,脚步急了些,踩空了。花瓶碎了,划破了我的手。先生我听说您为了我对苏小姐用了家法,我实在是待不住了,事情不是那样的啊!” 平时苏无忧目中无人,没少给大家气受。 安婶为什么要解释,因为她善。 “先生,我……是我太心急了,没确定好事情原由,就跟您告状。这次错都在我,是我让您误会苏小姐了。”松叔低着头,一脸的愧疚。 ——“就算上法庭,我是被告也有权利请个辩护律师吧。现在安婶还没有醒,等她醒了,你问问她就清楚了。” 他怎么说的来着? “安婶,你确定不是她推得你?”陆霆宴又问道。 “确定确定,当时我是下楼,苏小姐是上楼。苏小姐见我踩空,她急匆匆跑上来,还在楼梯上栽了一跤。” 陆霆宴沉默了。 安婶又道,“先生,苏小姐是性格有些张扬,但是您得理解她。您结婚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让她独守空房。这换谁也是受不了的。” 既然答应了结婚,婚后却又晾着人不管,没有这种道理。 陆霆宴紧抿了薄唇。 “先生,苏小姐很爱你。很多次我都见她一人孤零零的发呆。听闻苏小姐在娘家很受宠,她满心欢喜地嫁过来,却受到如此冷落。心里有脾气,也是正常的。” 陆霆宴看向松叔,只见他在一旁点头附和。 陆霆宴眸光一冽,松叔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忙道,“安婶,你这话也不对。苏小姐明知咱家先生不待见她,她非要嫁过来,这一切说白了,是她自找的,怨不到咱家先生。” “哎呀,松叔我没说怨先生,我只是说先生错怪了苏小姐。她那样一个从小被娇养大的女孩子,现在被莫名打了十鞭,心里肯定受不住。” “她不会自杀吧?”松叔突然道。 “……” 松叔偷看了陆霆宴一眼,又紧忙道,“先生您有所不知,有一次半夜,我就看到苏小姐悬空坐在阳台上,简直吓死人了。” “你看我说的对吧,苏小姐爱惨了先生,她虽然性格骄傲,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你说的对。” 陆霆宴眉头紧蹙。 “行了,你们先去休息。” “先生……” “去休息。” 陆霆宴面露不耐烦,松叔和安婶没敢再说话,紧忙离开。 陆霆宴紧蹙眉头,他今天性子太急了,事情没弄明白原委,便打了她。 依她的性子,明日她肯定会不依不挠。 罢了,大不了,让她占个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