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点头回道：“阿飞说，喜庆。”</p>
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人觥筹交错，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往事。</p>
李莲花尝了一口鱼，低头又抿了一口酒。</p>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场景，这样的氛围好似是梦。</p>
东海之战以后，第一个年，很冷，仿佛泡在海水之中。</p>
之后的几年，有的时候运气好，没有毒发，没有寒毒。</p>
有一年啊，那个时候还没有狐狸精，运气特别不好……</p>
好巧不巧就毒发在这天……</p>
笛飞声见他发呆，倒上酒夸赞道：“鱼不错。”</p>
李莲花恍然回过神，对着他一笑，他将鳃盖后面的月牙肉挑给张起灵和笛飞声：“你们尝一尝。”</p>
张起灵抿了抿唇，尝了一口，用力点头：“好吃。”</p>
今日高兴，几人喝光了足足两坛酒，阎王寻命最后不胜酒力，只得率先上去休息。</p>
笛飞声打开门走出去，坐在木梯上醒酒。</p>
两人紧随其后，分别坐在他两旁。</p>
李莲花抬眸望了一眼天际，低头抚平衣服道：“今日的月亮啊，不及那天山顶。”</p>
笛飞声侧头瞥了他一眼，眼底确是无比认真：“今日的月亮很好。”</p>
李莲花失笑一声，从衣袖掏了掏，拿出两个小荷包：“喏，这是压祟钱。”</p>
笛飞声不解地接过，翻看道：“什么是压祟钱?”</p>
张起灵同样不明白地看着他。</p>
李莲花笑着摆了摆手：“倒也算不上重要的，主要是辟邪驱鬼，保佑平安。”</p>
笛飞声用指腹压了压：“本尊喜欢。”</p>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什么压祟钱。</p>
张起灵打开钱袋，小心地将小荷包放进去：“我也是。”</p>
李莲花双手撑着下巴，抬眸望着天道：“出海一定顺利，师兄之死也能找到真的凶手。”</p>
“大家都要长命百岁！”</p>
张起灵突然抬起头，眼底闪过茫然：“不……平安就好。”</p>
李莲花笑着睨了他一眼：“好！听小哥的，一世长安。”</p>
三人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冷风吹在脸上，却没来由的暖。</p>
一世长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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