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李莲花快步走了进去。</p>
笛飞声抬眸看着愣神地方多病，淡淡道：“这就是碧茶之毒。”</p>
他口中大名鼎鼎的李相夷，被折磨了十年之久。</p>
十年。</p>
笛飞声不再看他，转身往里走去。</p>
方多病感觉一阵耳鸣，身体一僵，垂眸看见地上的鲜血，瞳孔骤然一缩……</p>
碧茶之毒！</p>
愣了半晌，他收回剑，独自立在莲花楼外。</p>
张起灵熟练地将他碧茶之毒压下去，脸色也有些苍白。</p>
体内绝大多数的扬州慢已经给了李莲花，如今压制碧茶，倒是有些吃力。</p>
他将被子拉着给他盖上，突然后背传入一股轻盈之感。</p>
扬州慢！</p>
张起灵反手抓住他的手：“阿飞，不要。”</p>
如今笛飞声的身体这般虚弱……</p>
笛飞声并未收回手，淡淡一笑：“本尊可是金鸳盟的尊上，这点小伤，无伤大雅。”</p>
过了许久，他收回手，迈步走出去：“况且悲风白杨护主……”</p>
张起灵见他一身白色里衣已成血衣，将药箱放在桌上，走去厨房烧热水。</p>
待水热，他端着木盆放在一旁：“洗伤口。”</p>
笛飞声望着莲花楼外的身影，淡淡问道：“小哥，你年少时，在干什么……”</p>
张起灵将他衣服褪下，望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抿了抿唇，随后答道：“放野。”</p>
张家的孩子，都要参加的活动。</p>
安静了好一会儿，笛飞声微微一叹：“我当时……在杀人。”</p>
在为了活着，不得不杀人。</p>
他目光平淡地落在方多病身上：“他不明白什么叫利欲熏心。”</p>
“才对李相夷的四顾门如此追捧……”</p>
“李莲花曾说过一句话，此人心性纯良，但过于天真……经历过后，才会成长。”</p>
张起灵拿着帕子擦掉他身上的污血，平淡答道：“会。”</p>
虽然他记忆有时候会忘记，但是也知道，人很危险。</p>
笛飞声蓦然想到李莲花的那一剑：“你回来迟了，李莲花使出相夷太剑，游龙踏雪……”</p>
不输于当年。</p>
只是身体病了，剑却不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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