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笑道:“你是睡过以后才赏给他人的吧?出门在外不容易,有美人陪你就不错了,还挑东挑西的,再嫌弃我赏你的老母猪。” 袁术骂道:“无耻!” “哈哈哈哈,公路兄,下曲阳就在前面,城中美女可不少,你要是能拿下城池,美女随你先挑。” 袁术道:“你少在这里画大饼,哪有什么美女,全他妈庸脂俗粉。” “子贤,你说黄巾把周边富户都抢了个遍,钱去哪了?” 刘稷暗骂,:“我哪知道,或许就在这下曲阳吧,你要是攻破城池,缴获的都归你。” “当真?” “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过我有言在先,钱财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吃独食,其余的兄弟们也要分一些,除了下曲阳,别的地方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另外,进城以后不许抢老百姓的。” “善,咱们一言为定。”袁术高兴道。 刘稷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典韦说道,:“怎么?要不派人去叫柳氏过来。” 刘稷笑道:“算了,没什么意思,庸俗的很,打发她回娘家吧。” 典韦憨笑,:“怎么想太后了?” 刘稷白了他一眼。 “哦,兄弟,找个时间,把嫂子跟伯母接去洛阳吧,都快两年了,别让嫂子跟伯母等急了。况且,这黄巾闹事,可别让她们受到牵连。” 典韦点头,:“行,等打完仗了,选个时间,我回去一趟。” “哎,当初说要名扬天下,现在可真是名扬天下了,可陛下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蹇硕这狗太监,不知怎么添油加醋呢。” “我连找个说理一个地方都没有。” 典韦说道:“要我说,干脆听仲德先生的,直接杀了皇帝老儿算了,如今你又有兵权,怕他干啥?” “兄长,这个兵权算个屁,还不到两万人,而且这些人不是私兵,他们只听朝廷的,不会听我的,我能让他们打仗,却不能让他们反叛。走一步看一步吧。” 洛阳,皇宫,卢植押解回来了,而刘稷的军报也到了。 广宗大捷,张角以死,张梁枭首,张宝逃往下曲阳。 刘宏大喜,“哈哈哈哈!” 赵忠说道:“陛下,看来还是要催促才行,卢植尸位素餐,就是按兵不动,若是早让刘稷指挥,说不定黄巾早就被消灭了。” 刘宏点点,:“嗯,有理,这些反贼没什么战斗力,不是朝廷兵马的对手。” “哦,阿母,刘稷现在打胜了,朕怎么处置他?” “陛下,奴婢想问您一句实话,您真想赐死刘稷吗?” 刘宏想了下,:“刘稷这厮跟母后不清不楚,如今又跟徐贵人有苟且,朕若不杀他,颜面何存?” “陛下,刘稷跟太后之间的事您也只是怀疑,他跟徐贵人就见过两面,奴婢怀疑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光凭一条吊坠,就断定他们有苟且之事,会不会有些武断了?” “以奴婢之见,不如等刘稷回来了,由老奴找他谈谈,您在暗处偷听,听听刘稷怎么解释?” “奴婢总觉得,刘稷不像个奸诈小人,如今黄巾余孽就像秋后的蚂蚱,覆灭在即,刘稷平定黄巾,有大功于社稷,若回来就处死,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一旦杀了,不就有兔死狗烹之嫌?天下士人会怎么看待陛下?” 刘宏一时不出声。 过了一会,喊道:“阿母,随朕去锦绣宫看一看。” “诺!” 刘宏来到锦绣宫,徐贵人吓了一跳,皇帝可是已经三年多没有来了。 “臣妾恭迎陛下。” 刘宏看着徐贵人,心想,你这个荡妇,居然敢跟刘稷有私情。 “爱妃平身,朕过来看看你。” “谢陛下。” 刘宏眼睛始终盯着徐贵人的脖子,发现那根吊坠果然不在脖子上。 “爱妃,子贤出征前,特意跟朕说,让朕多照顾你,有时间多陪陪你。” 徐贵人可是聪明绝顶,说道:“陛下说的可是刘太医?” “臣妾也就见过两回,跟他不熟啊,他怎么还关心臣妾来了,真是有心了。” 刘宏心想,你个娘们就装吧,等刘稷回来,便赐死你。 “是吗?既然不熟,那他怎么还叫朕来你这里。” “今日朕刚好有时间,就留在锦绣宫了,今晚由你侍寝。” 徐贵人本来是满心欢喜,可又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陛下……” “怎么?你不希望朕留下。” “陛下能让臣妾侍寝,这是臣妾的福份,可臣妾身上今天刚好身子不便……” 刘宏大怒,:“是吗?朕来的不凑巧吧?还是你不愿意?” “臣妾不敢,臣妾真是……,不如陛下留下,臣妾陪陛下聊天。” “哼,等刘稷回来了,你陪他聊吧,朕享受不起。” 说完刘宏扭头便走了。 徐贵人暗骂,完了,这陛下来的太不凑巧了,只怕是把陛下给得罪死了,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不对啊,听陛下的口气,怎么有点像吃醋的感觉?莫非他怀疑自己跟刘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跟刘稷明明是清白的,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宫女小云说道:“娘娘,奴婢刚才见陛下始终盯着你的脖子看,您脖子上不是有一条吊坠项链吗?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了。” 徐贵人大惊,:“小云,哎呀,我大意了,这个项链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已经送给子贤了,而且子贤,还戴在脖子上。” “明白了,陛下一定是发现了子贤身上戴的吊坠,就以为本宫跟他有什么。” “完了,本宫只怕死期将近矣!” “娘娘,这个也不对呀,刘稷出征都好几个月了,陛下要是发现应该早就发现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徐贵摇头:“陛下刻薄寡恩,子贤出征在外,屡立战功,现在更是统帅,他怕子贤拥兵自重,反以忍隐不发,如今前线捷报频传,黄巾覆灭在即。陛下就该到秋后算账的时机了。” “飞鸟尽,良弓藏,陛下只怕容不下子贤了,而我一个宫中妇人又算得了什么?” “娘娘,如今怎么办?陛下会不会赐死您?” 徐贵人想了想,:“这几天应该还不会,但子贤回宫的日子,只怕就是我丧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