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刘稷来到张让府上。 “舅舅,出事了,何进以天子之名下诏让我离开洛阳前去巴蜀任刺史。” 张让惊道:“啊?何进这是要赶你走啊,他是怕你夺了他的兵权,毕竟剿灭黄巾,你的威望太高。” 刘稷点头:“舅舅,我去益州倒无所谓,只是我走之后,何进便会诛杀舅舅。” “怎么讲?” “舅舅,何进把我视为您的一党,我安排在他身边的细作传来话,何进与人密谋把我赶去益州以后,再诛灭阉党,因为我留在洛阳,他怕我出手。” 张让惊道:“当真?” “舅舅,尚书台诏书都已经下了,我还骗您不成?您是宦官,何进是外戚,本就水火不相容,您可不要想得太天真。我拍屁股走人了,到了益州,我便是土皇帝,您怎么办?” 张让骂道:“该死的屠夫,我誓杀汝。” “子贤,那你如何打算?” “舅舅,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诛杀何进,只有杀了何进,才能反败为胜。” 张让道:“何进手握重兵,如何能轻易杀之?你有什么想法?” “舅舅,杀何进用不着您动手,我反手之间就能做了,主要是必须得到天子的授意,否则不好收场,没有天子的旨意,诛杀大将军,如同谋逆啊。” “子贤,何进乃是国国舅爷,陛下怎么会愿意杀他?” 刘稷冷笑道:“窦宪,梁冀哪个不是国舅?霍光,王莽不光是国舅,还是天子的老丈人呢,结果呢?” “先帝刘宏12岁时让曹节等人诛杀窦武才夺取皇权,您老当时应该很清楚吧?” 张让道:“那你的意思是?” “舅舅,您联合赵忠去劝说陛下,就说何进学王莽意图谋逆,请他下诏诛杀何进。” 张让摇头,:“陛下若不信呢?” “您把天子玉玺藏起来,就说何进私自带回府了,这便是谋逆的证据,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舅舅,陛下可能会患得患失,您就说不必写诏书,只要他下口喻就行了。我相信天子会点头同意的。” “接下来便由我来做,明天早朝,我会给陛下上奏,并且假意遵诏去益州,从而麻痹何进。” “舅舅,如果陛下不肯直接杀何进,您就劝他先把何进?起来,交由廷尉审理,查明情况再说,我料定,陛下会同意的。” “只要陛下口头同意,等杀了何进,咱们就可以说何进畏罪自杀,人都死了,陛下还能怎么着?” “另外,为了把事做全,咱们把天子玉玺放到何进府上,坐实他谋逆的罪名。” 张让点头,:“你有把握一击即中?” “放心,只要陛下点头,我杀何进如屠猪狗。” “但是您切记,千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到我,否则陛下就会怀疑是我的用意,除非是陛下自己提出来。” 张让点头,:“咱家明白了,今天色以晚我不便进宫,明日再去劝陛下。” “舅舅,明日早朝过后,您就开始行动,这件事只能告诉赵忠,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一旦泄密,那不但杀不了何进,还会有杀身之祸,何进在宫中是有眼线的,也千万不要让太后知道。您得告诉陛下,让她也不要在太后面前提出来,一切都要保密。” “咱家明白,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