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刘辩心中有火,何进居然瞒着自己把皇叔给贬去益州,到底想干嘛? 张让开始火上浇油,道:“陛下,大将军太不像话了,他把太尉贬去益州,居然没有跟您商议,益州万里之遥,乃不毛之地,听说还有障气,太尉若是去了,恐怕命都得丢在那里。” “太尉可是陛下的皇叔,平定黄巾,有功与于社稷,又亲口颁布先帝遗诏,辅佐陛下即位,有护国从龙之功。” “这突然贬到益州,在天下百姓眼中,还以为是陛下的主意,何进这是陷陛下于不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陛下是卸磨杀驴,实在太不像话了。” 刘辩咬牙切齿。 赵忠连忙说道:“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刘辩道:“说。” “陛下,大将军贬走皇叔,其意在控制所有兵权,他是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但是皇叔在军中威望甚高,他怕皇叔当他的道。” “陛下,先帝本来让皇叔录尚书事,可皇叔怕他不服,便让给了他,如今他却恩将仇报,此人忘恩负义呀。” “老奴当心,权力滋生野心,当年王莽在未造反之前可是忠心无比,可结果呢?陛下不可不察也。” 刘辩点头,:“唉,可如今诏书都已经下了朕又能如何?” 张让道:“陛下,您才是天子,应该收回权力,自己亲政。何进不可靠,他跟当年的窦宪,梁翼是一路货色,都想把您当傀儡。先帝12岁诛杀梁翼掌握权力,老奴以为,您不妨效仿先帝。” “啊……” “你的意思是说,诛杀大将军?” 张让道:“陛下,何进已有王葬之举,如若现在不加以控制,只怕将来更难控制了,他虽然是您的舅父,可他姓何啊?” “老奴以为,即便不诛杀何进,也要把他贬得远离朝廷,否则早晚是个祸害。” 刘辩想了下道:“即便朕有心想贬他,可他若是不愿意呢?再说母后也未必会同意呀?” 赵忠道:“陛下,何进若不愿意,这更加说明他眼中没有陛下,其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若不早除,恐酿大祸。” “陛下,皇叔刘稷现在还未离开洛阳,老奴以为应该罢免何进,再恢复皇叔太尉之职,只要有皇叔在,何进就不敢反,陛下也可借机收回兵权。” 刘辩想了下,:“如若罢免何进,若是逼反了他呢?母后要是不同意又怎么办?” “陛下,不如给皇叔刘稷下一道密诏,令其捉拿何进,如果他敢反抗,说明他有逆心,可就地诛杀。” “如果何进不反抗,则羁押入狱,随后再处置不迟。介时,是贬,是杀,任凭陛下处置。” “此事可先瞒着太后,不必让她知道,事后加以说明就行了,太后会体谅你的,不会怪罪。” 刘辩想了想,点头道:“善,不过不许伤害大将军的性命,否则朕无法面对母后。” 赵忠立马拿来帛书跟朱砂印泥,:“陛下,密诏还是您亲笔为好,这样皇叔才能放心去干。” 刘辩也不想当什么傀儡皇帝了,被让赵忠一忽悠,提笔便写。 “先帝早崩,何进跋扈,欺朕年少,诏令皆非朕意,朕恐其行莽事,望皇叔以社稷为念,当机立断,捉拿何进,若有反抗,可行诛事!” 随后盖上刘辩自己的私印。 “陛下,事不宜迟,老奴这便去找皇叔。” “嗯,告诉皇叔不必再进宫请示,一切由皇叔便宜行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