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说完,刘稷没出声, 看向贾诩, “文和,你觉得呢?” 贾诩脸上毫无变化。 “明公,文优所言,老夫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对是错,不敢乱言。” 靠,你真他娘是只老狐狸。 “不过,老夫以为,陛下死于乱军之中,还是有些不妥。” “哦,你说说理由?” “明公,不管做的多高明,只要最后得利者是明公,这天下悠悠众口,只怕不会有什么好话。” “万一某个野心家,以此为借口,从州郡起兵闹事,届时,岂不又要战火连天?” 刘稷点点头。 “嗯,文和所言极是!” “只是,如今陛下要杀我,我怎么应对?总不能坐在这等死吧?” 贾诩笑道:“明公病了,应该好好休息。” 刘稷立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装病?” 贾诩道:“大将军箭伤发作,已病入膏肓,快请太医。” “嗯!” “来人,快去请大夫。” “文优,文和,弑君之事,孤不能干,天子可以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他不义,我受先帝大恩,才有今日,怎可恩将仇报?” “来人,把程昱跟典韦找来!” “诺!” “文和,文优,你们俩下去休息吧,这段时间,暂时就在府中好好待着,等我病好了,届时再做打算。” “明公,应该派人进宫,告诉天子,就说你病了,请求天子赐太医。” “嗯!孤明白!” 刘稷躺在床上,开始装病。 傍晚,程昱典韦来了。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刘稷突然掀开被子,立马坐起。 “宫中眼线传来消息,陛下在房间埋伏刀斧手,其目的肯定是想杀我。” “啊,该死!” 典韦道:“俺去砍了他,掐死这小子。” “胡闹,要杀他还不容易,可那是天子,一旦消息传出去,我便成了众矢之地,到时候天下口水都能把我淹死。” “万一被某个野心家利用了,带头起兵闹事,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程昱道:“可公子这样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天子这一天天长大,心智只会越来越成熟,届时更不好对付。” “唉,我这不一时没想到好办法嘛!” “公子,恶来话糙理不糙,除非弄死天子,否则这个死结打不开,万一他以您生病为由,剥夺你的兵权呢?” “唉,先这样看看吧,能装多久算多久,只要还没撕破脸皮,他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剥夺我的兵权。” “另外,先生要时刻注意宫内的情况,同时要做好掀桌子的准备,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也只有鱼死网破了。” “不过先生请放心,我在宫里也埋伏了几部杀招,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公子,要不派人去求见太后?告诉他缘由?” “别,别,这事已经够复杂的了,别再扯上太后了,他们毕竟母子,没有比他们俩更亲。” “在掌控皇权这个目的上,他们两个的目的是一致的。” “俗话说母子连心,我的分量,跟他儿子比起来,那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