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生意做得不好,而是因为他们招收的供奉和有潜力的弟子,每年都不能入围四大学院的门槛。 三门水涨船高,都是因为石九出了名。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青云门掌门东方青云,最近来青云门依附的小门派越来越多。 而且东方青云也早已经将目前的比斗情况上报了总部。 这次总部总不能再看不起青云门了吧,现在东方青云已经在考虑如何扩建青云门了,还有扩招弟子的事情。 “石九,我要开始了,能不能接下,你自己看着办。” 袁战说的可不是狠话,而是善意提醒。 因为自己都控制不好的招式,他可不想让自己认可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一招而送了命。 “哈,来吧。我拭目以待。” 石九拿剑指了指袁战,明显是在挑衅,不过这却让袁战看得更为顺眼了,明知不敌却从不惧敌,武者本性。 这次袁战蓄力的时间极短,而且不像裂山拳法一样散发出强大的拳意,声势浩大,让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拳法的高超。 袁战自创的这一拳似乎平淡无奇,如果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袁战都没有动用真气。 “厉害,居然能做到真气内敛,竟然一丝真气都没有外泄。袁族有这样的弟子何愁不大兴?” 魔杀族长老看着场中袁战的拳法,不吝溢美之词地夸赞道。 孙长老已经顾不上说话,不管别人看不看的见,使劲儿点头算是回答了。 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袁战居然创造出了如此强大的拳法,如果可以一直领悟下去的话,那将来或许能创造出一种强过裂山的拳法。 这在族内可是举足轻重的大事,孙长老如何能不重视。 长老席上都是眼力过人之辈,自然看得出袁战这一招拳法的精妙所在。 唯有黎长老,看到袁战拳法的时候心中有了一丝担忧,袁战此拳完全超乎了境界,以石九此时的状态可能难以接下。 可是石九的剑招却是有着极大的上升空间,如果是同等境界,相信石九可以不惧怕任何人。 心中感受到了一丝悸动,虽然袁战的拳法没有产生一丝空气波动,但石九心头却隐隐出现了一丝不安,这一拳可比第十七拳强大太多,绝对不好接。 可是刚刚领会出无敌剑气的新招式,石九此时的心境不错,扬起长剑,瞬间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剑势。 “石九,你可接好了。” 说完袁战嘴角挂起一个弧度,兴奋地一拳打出。 仍然不见空气波动,而且两人相差数丈的距离,观战的人似乎都在怀疑这一拳能有什么威力可言。 可石九如临大敌一般,两道剑气早已拼杀而出,却纷纷打在光罩之上,溅起层层光晕。 袁战这一拳诡异莫测,就好像一头张开利爪的雄狮一样,盯好了自己的猎物,一定会在最佳时机飞扑而至。 这一拳一定会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位置出现的。 这仅仅是一种直觉,可是对石九来说这却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就凭他对拳法的理解,不应该捕捉不到这一拳的一丝踪迹的。 “找到了,在这。” 石九横剑斜刃,一剑挥出,接着立刃而接。 一声气爆传出,但声音却不大,“不对,刚才是虚招,嗯?不好,在这。” 石九扬手就是一剑,却不想拳劲太大,居然直接把石九手中的铁胎给震飞了出去。 “什么?武器脱手了?” “坏了,石九危险了。” 场下之人虽然看不明白场中的状况,但是石九武器脱手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的兵器被打飞,一般来说,就说明自己的实力不够。 “嘿嘿,在你的后面。” 袁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却并没有让石九回头。 强势的一拳打在石九背上,如同尘埃一般居然没有对石九造成任何伤害。 “哈哈,原来如此,忘了告诉你,我也是练拳的。” 石九微微一笑,盯着眼前一拳打过来的袁战,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甩手握拳,一拳打了出去。 “升龙三式——破军。” 迎着袁战的拳头,石九一拳对了上去。 两个拳头不带任何真气波动,但对碰在一起的时候却发出巨大的声响。 拳头对碰之间发出的气劲儿,如同闪电一样射击在光罩之上,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袁战嘴角的弧线顿时凝固住了,眼睛瞪大,心中翻起来惊涛骇浪。 石九这一拳远超过了自己的拳劲儿,一股死亡的威胁顺势笼罩在自己身上。 袁战瞬间被打飞出去,口吐鲜血,在紧要关头咬到了牙中的空间阵纹,整个人瞬间消失。 石九的破军拳法打在了擂台护罩之上,一道巨大的拳影与光罩形成了竞力之势。 光晕层层变淡,但拳势却没有丝毫减弱,“咔嚓,咔嚓。” 突然传出的声响让黎长老警觉,“不好,阵纹要被破掉了,大家快跑。” 哎,倒霉呀。 我们是观众好不好? 花了大把的原石,眼看光罩就要破了,看戏还带送命的吗? 跑根本来不及了,何况很多人两腿打颤,腿不听使唤了怎么办? 救命呀,救命呀,奈何嗓子还哑了,喊不出来。 一时间擂台外的人赶紧四散而逃,但时间明显不够,只听一声巨大的“咔嚓”之声,光罩瞬间裂成了碎片,眼看拳影就要击打在擂台之上。 突然一个老者凌空而出,站在了拳影前面,顺势一划,撕裂了虚空,拳影瞬间没入其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嘶,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大有劫后余生的快感。 命虽然保住了,不过脸却不要了吧,很多人裤子都湿了。 有些人全身都湿透了,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嘴巴如同风箱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哎呀,看戏要命。 刚才那一拳的威势之下,一些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死后的场景了,一阵后怕。 重新坐回到看台上,真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全身近乎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