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又回身吩咐：“不是有解酒汤或者茶吗？备上来一些。”</p>
“是……”绿菊、绿萍本要跟上，却又退了下去。</p>
周敞搀着元亓进了内室，将人放在床上。</p>
元亓在床边坐了，一扯外场，怕还是浑身燥热：“多谢王爷，想必王爷今晚也是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p>
周敞后知后觉，元亓一直在赶人，从前可不是这样。</p>
“我走，等我看你喝了解酒汤就走。”周敞的确也喝了不少，但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感觉格外清醒。</p>
元亓身子绵软，以手扶额，也不看周敞：“不用，一会儿她们拿来了，自有人服侍。”</p>
“怎么，你是头疼吗？”周敞担心，现在的元亓哪哪都不对劲儿。</p>
“没……”元亓回身拉靠枕，就要上床。</p>
周敞上去帮忙，顺便摸她额头，也试不出温度：“你前些日子是什么病，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是不是又发热？”</p>
元亓却是已经闭上眼睛，不准备回答。</p>
周敞这才意识到，自打元亓对元介发了脾气，就再没看过她一眼。</p>
难道是生她气了？</p>
“唉……”周敞几乎是哄人的口吻，“你若是心里难受，想要见文倾言，就去见，没什么的。你若是担心文倾言的病情，也去看他吧。这样强撑着又是何苦？我要陪你，是为了避免旁人的闲话，绝没别的意思，我说的是真心话。”</p>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元亓豁然坐起身来，睁大了眼睛瞪着周敞。</p>
周敞吓得退了一步：“我是说错了什么吗？”</p>
元亓凝视半晌，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你一直以来，都认定了我对他念念不忘，是吗？”</p>
“念念不忘怎么了？我理解，我……”在周敞心里，元亓对文倾言念念不忘实属正常，更何况如今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总该想着弥补。</p>
元亓却忽然双眼潮红，恨声打断：“我看真正对他念念不忘的是你。”</p>
“什么？”周敞没听懂。</p>
元亓却已经回身将自己摔在床上，背对周敞。</p>
“……”周敞莫名其妙，但眼看元亓似醉非醉，似清非清的样子，又不知如何是好，如个被罚站的小孩站在地中央。</p>
半晌，元亓不闻身后动静，再回头见周敞如此模样，忽然崩溃：“无论你们谁，是状元也好，是王爷也罢，我都不需要。我元亓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还有……，你们都是那么想的吧，女人做什么生意，就该被圈囿在一个四方院子里，相夫教子……”</p>
“我没……”周敞分不清元亓是在对谁说话，意识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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