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着车,按照导航,来到了县城老城区。 老城区这里到处都是十年的房子,中间的路也就两车道,如果有一辆车停在一侧,另一侧就要非常小心才能够通过了。 “哥,你找个地方将车停下来,我们走路去找吧,这样更快一点。” 我在路边一块小花圃旁边,找到了一块可以停车的位置,将车停放好后,我们三人一起按照肖建华给的地址,寻找过去。 这里是一片老城区,很多老房子都没有门牌号,我们找到了一条叫“梭织路”的老街道,傻眼了,周围的都是两三层老旧自建房,密密麻麻一栋栋的,根本没有门牌号,怎么找? 见到旁边一棵大榕树下,有一群老大爷在下棋,我走过去,礼貌的向这群大爷打听到:“大爷,梭织路这里,是否住着一个海彪的人?你们知道他住哪里吗?” 这群老大爷大多摇了摇头:“海彪?没听过这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不相信肖建华会将这信息搞错,毕竟他以前在部队就是专业搞情报收集的。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我们三人一直在‘梭织路’ 这里不断的向周围的邻居询问,但是都没有一个人知道海彪住在哪里。这可怎么好?难道要打电话叫肖建华过来带路?他现在在哪里也说不定呢?等他过来到,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哑巴,你口渴不?我去买瓶饮料,你要不要?” 妹妹突然开口道。 我脑袋像被雷电击到一样,顿时醒悟过来: 哑巴叫甄天磊,我们如果问旁边的人,甄天磊在哪来,可能大家都不知道甄天磊是谁,但是如果问哑巴呢?周围的人都知道! 同理,我们想邻居问海彪,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海彪是这真名是谁的,但是如果叫他的外号呢?比如彪哥,说不定就有人知道了。 搞清楚这逻辑,我们几人再去询问周围的邻居“彪哥住在哪里?” “你说彪哥呀?他以前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就倒霉了,双腿不知道怎么样就断了,彪哥现在已经变成了跛哥了!” 一位大妈叽里呱啦的介绍道。 “大姐,你带我们去找一下彪哥,我给你两百元辛苦费,你看如何?” 我快速的掏出了两百元现金。 “好~~~你可不能够耍赖,说好给我的200元,一定要给我哦!” “我随手将200元递给了这位带路的大妈。” 大妈带着我走出了里面老旧房子,沿着大路边走了几分钟,然后指着一栋十多米开外,整栋房子装修的还不错的楼房说道:“跛哥就住这栋房子里面,你们自己过去敲门找他吧。他脾气不好,不喜欢外人到他家” 说完这位大妈撒腿就跑了。 “哥,你又做了大冤种了吧。又被这大妈给坑了200元。” “有没有被坑还不一定,走到那里敲门问一下就知道了。” 我们三人走到那栋装修不错的自建房前,敲了敲门,可是敲了十几分钟,没有人回应,我透过小院子的大门中间的门缝,往里面瞄去,看到里面客厅房门大开,而客厅里似乎流着一摊血! 我大吃一惊! “快报警——快报警!这里发生了杀人案” 大概七八分钟,三辆响着警笛的汽车由远而近,很快就来停到彪哥的屋外路边上。 “哪位报的警?怎么一回事?” 一名警察看见我们三人一直停留在门口,连忙问道。 “我报的警,我想来找彪哥,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看门,然后我从门缝里往屋内瞄了一下,发现客厅大门打开,地板上有一摊血” 我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几位警察听我这么一说,也立即凑脸到门缝里看了一眼,确认我说的是真实存在的。 退后——猛冲——抬腿用力踹,这院子的大门被一位警察一脚给踹开了。 几名警察快速的进入到现场,确认有一男子倒在轮椅旁边,双手捧着肚子,而鲜血就是从他肚子里喷出来的。 我们三人也跟随警察进入到院子里,站在大厅外,看到里面的的惨状,妹妹“啊——” 一声惊叫,连连退后。不敢再直视案发现场。 “把他们三个带到一边,一会带回局里做一个笔录?” 一位派出所的领导吩咐身边的一位民警道。 三人被带到警车旁边。 大概半个小时后,安市刑警的车来了,太平县城殡仪馆的车也到了。 我们在警车旁边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被带回附近的派出所。 在查验了我们三人的身份后,两位民警开始给我们做笔录 我没有说出来是肖建华查到海彪的地址,只是借口说这位海彪是我父亲生前的最后一个客户,给我父亲的工厂下了一大笔订单,后来我父亲因为工厂失火而被烧死。我过来这里主要是想找海彪核对一下订单的情况而已。 警察看我们三人,一个刚大学毕业,一个还是在校学生,一个是哑巴残疾人,压根不可能和海彪被杀案件有关联,给我们做笔录后,我们三人才被允许离开派出所。 打车返回到我们停放仰望的地方,看着海彪那栋离我们停车处也就一百多米,远远就可以看到房子门口被警方拉了几圈警戒线,禁止进入里面了。 我突然感觉海彪的死似乎和我们有关,我们刚来到这“梭织路”寻找他的时候,他就刚好被人杀死了在屋内。而从警方的口中得知,海彪被刺杀也就发生在我们报警前半个小时左右。 这时间内,我们正在周围到处询问周围的邻居是否认识海彪,想寻找他的确切的住址。 如果我们今天不寻找上门,是不是海彪就不会被人杀掉呢?——我心里有一个疑问。 我带着郁闷的心情,去接了白依云,就往家里赶。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这突然而至的凶杀案而影响了,最重要的是海彪这个线索彻底断了。 我该怎么办? 我回来安市没有多久,也没有亲自去调查父亲的死因,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时刻盯着我一样,要不不可能这么巧关键人物海彪被人给杀掉的。 那谁在暗处时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 想到这我立即感觉汗毛直起——这个社会还是太黑暗了,我这样的社会小白,刚进入社会,被毒打的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