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平时不抽烟，但此时也接过来，吸了一口道：“对，何桂清那种垃圾，我直接弄死了。”</p>
徐有壬道：“加入你这个密约，那担的可是天大的干系。而且对你来说，七省密约只是刚刚开始吧，达成目的之后，你就会对朝廷发起反攻了吧，到时候我就会被裹挟，毫无反抗地被你拉上……”</p>
“战车！”苏曳道。</p>
徐有壬道：“战车，这个词合适。”</p>
接下来，徐有壬静静看着这些密约。</p>
尽管想要装着面无表情，但是面孔微微抽动，双手也开始颤抖。</p>
而苏曳则在回忆此人的一生过往。</p>
太平军攻破苏州城，此人全家赴死。</p>
被太平军长矛刺穿了身体，这位江苏巡抚仍旧破口大骂，壮烈而死。</p>
当然，抛开立场而言，这种人也值得钦佩。</p>
“我要是不签的话，苏州城破。”徐有壬缓缓道：“多好的苏州城啊，多么繁华啊。一旦城破，会有多少人死？整个城市，或许会变成大半废墟吧？”</p>
“我若不签，我全家都会被发逆所杀！”</p>
苏曳忽然道：“不，徐大人就算不签，我也会救苏州城，我也不想它毁在石达开的手中。”</p>
说罢，苏曳拿起密约，朝着外面走去。</p>
“徐大人备战吧，我也要去备战了。”</p>
“石达开七万多大军，这将是我新军成立以来，第一场真正的恶战，前所未有的恶战。”</p>
“检验我军队成色的时候到了。”</p>
见到苏曳直接走了出去。</p>
徐有壬依旧静静呆在原地，又猛地吸了一口烟。</p>
但是烟已经烧短了，顿时烫的他要跳起来。</p>
然后，他直接冲了出去。</p>
追上苏曳，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那份七省密约。</p>
还有南方经济合作体的契约书。</p>
来到书桌面前，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p>
拿上江苏巡抚的大印，直接盖了上去。</p>
又拿出自己的私印，盖了上去。</p>
至此，这位江苏巡抚徐有壬，成为了第一个真正在密约上签字的封疆大吏。</p>
“还有什么要签的吗？”徐有壬问道。</p>
苏曳道：“没有了。”</p>
徐有壬道：“现在我们可以备战了。”</p>
“打败了石达开，我们的宏图大志，正式开启！”</p>
“这一战打输了，我和苏曳大人，一起完蛋。你或许还能活命，我肯定是要粉身碎骨了。”</p>
“我怕万一打输了，直接被杀死了，来不及签字，所以就提前签了吧。”</p>
苏曳伸手道：“共同拼死一战！”</p>
徐有壬伸手相握：“拼死一战！”</p>
……</p>
与此同时，京城朝堂。</p>
苏曳盟友，大理寺卿田雨公，真的被逼到了绝境。</p>
见到他还不主动上奏折弹劾苏曳，皇帝耐心耗尽了。</p>
于是，都察院的御史，开始纷纷弹劾这位大理寺卿了。</p>
留给他的时间不是不多，而是几乎没有了。</p>
他一直在等苏曳说的福建剧变的消息。</p>
但，这几天他每一日都度日如年。</p>
福建剧变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田雨公都感觉自己等不到了。</p>
辞职奏章，他都已经写好了。</p>
等到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交上去。</p>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p>
福建剧变的消息，终于来了！</p>
厦门教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