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战局实在是太顺利了。</p>
比之前一次次推演，还要顺利。</p>
石达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阵地，被切割成几个大部分，互相之间失去了指挥和联系。</p>
此时，山上和苏曳一起观战的马新贻等人，真的恨不得登上飞艇。</p>
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战斗。</p>
这一战，会不会载入史册啊？</p>
但是，进入帝国陆军学院教材是一定的。</p>
“赢了呀！”马新贻忍不住道。</p>
虽然刚刚开战没有多久，他也能下这个判断了。</p>
就连苏曳，也激动不已。</p>
这么不经意间，就打出了一场教科书级的战役吗？</p>
这种战役，最能提高军队自信心，最能提高军队战斗力了。</p>
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p>
当军事理论被实战证明之后，给军队带来的自信心也是无以伦比的。</p>
“赢了！”</p>
接下来，甚至都不用看了。</p>
但是，军队依旧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p>
虽然胜负已定，但是今天苏曳的军队，对手就是自己了。</p>
要控场。</p>
尽量要把这一战打得最好。</p>
犯错最少。</p>
战果最高。</p>
……</p>
就这样，战斗继续进行。</p>
依旧非常激烈。</p>
从上午打到中午，之后又打到下午。</p>
打到黄昏。</p>
打得尸横遍野，打得一片地狱。</p>
太平军依旧悍不畏死，依旧胡乱地开火，胡乱地冲锋。</p>
但是打到一半的时候，石达开也已经知道自己输定了。</p>
因为这个时候，他的指挥体系已经完全崩溃了。</p>
他甚至指挥不了任何一支大股部队了。</p>
区区十几里的战场，很多部队都处于失联状态，各自为战的状态。</p>
“我，已经过时了吗？”</p>
“之前战无不胜的翼王石达开，为何天京剧变后，就再也没有打过像样的胜仗呢？”</p>
旁边的心腹道：“翼王，跑吧，跑啊……”</p>
跑？！</p>
战斗还没有结束啊，那边八万大军起码还剩下大半啊？</p>
现在就跑？</p>
就这样把他们扔下不管了？</p>
“翼王，输定了啊，输定了……”</p>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p>
石达开当然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军队。</p>
在历史上，石达开在大渡河之战后，彻底面临绝境。</p>
清军将领提出，只要石达开愿意投降，就可以饶过他的军队不死。</p>
而后石达开慷慨赴死。</p>
但是现在，又仿佛没有面临绝境。</p>
他甚至想问，苏曳有没有来劝降？</p>
但这句话，终究问不出口。</p>
终于，在黄昏时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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