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p>
“苏曳，我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只有一个要求。”石达开道。</p>
历史上，他对清廷的官员也是这么说的。</p>
苏曳发现，这位翼王是有一定偶像包袱的。</p>
明明野心勃勃，但是又要刻意压制，表现出一心为天国，爱兵如子的架势。</p>
当然，历史上他面对清廷官员的时候，说出这句话，视死如归的架势是恰当的。</p>
也能赢得最后的身后之名，但是现在和苏曳演这一出大可不必。</p>
苏曳本能就想要驳斥讽刺，你所谓的一个要求，不就是让我放过那些被俘的太平军士兵吗？</p>
还用得着你说，我不但不会杀他们，还会给他们安排合适的活路。</p>
你石达开用不着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p>
但这个时候，苏曳懒得跟他计较，也懒得打击他最后的装腔作势，而是配合道：“你说。”</p>
石达开道：“放过那些被俘的太平军将士。”</p>
苏曳道：“好。”</p>
接着，苏曳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p>
石达开一愕，欲言又止。</p>
在历史上面对清廷，石达开或许是一心求死。</p>
但是面对苏曳，他真的想死吗？</p>
未必的！</p>
他内心深处或许是想要在苏曳这边拥有一个位置的。</p>
但是……</p>
苏曳这边真的没有他的位置了。</p>
足足安静了好一会儿，石达开道：“这就动手吧，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p>
苏曳道：“我给翼王最后的体面，你自己上路吧。”</p>
石达开一颤，道：“好，好，好，那多谢苏曳大人了。”</p>
……</p>
为了表示尊重，苏曳叫来王有龄，王世清、马新贻、王天扬等高级官员，来给石达开送行。</p>
人群中的石达开，手中拿着一支剑。</p>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苏曳给他准备了好几种自我了断的方式，包括毒药。</p>
但石达开选择了兵刃自戕，或许他认为这样更加壮烈一些吧。</p>
深深吸一口气。</p>
石达开横剑于颈，仿佛想要说几句豪言壮语。</p>
但是，又说不出口。</p>
猛地一咬牙，他一阵用力。</p>
锋利的坚韧直接切开了他的颈部动脉，鲜血狂涌而出。</p>
他缓缓地倒下，整个人在不断地抽搐。</p>
一会儿后，就死去了。</p>
苏曳上前，发现他的眼角流下了一丝泪水，非常少，但是明显有。</p>
他后悔吗？</p>
应该是有些后悔的，后悔最后一次苏曳劝降他没有答应。</p>
但是，又要无悔。</p>
总之，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p>
苏曳稍稍用力，将他的眼皮合上。</p>
“厚葬吧。”苏曳道。</p>
“是。”</p>
……</p>
沐浴更衣后，苏曳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衣，正在看书。</p>
城外，所有的军队正在重新集结，休整。</p>
随时准备等待苏曳的新命令。</p>
女状元傅善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壶花雕酒。</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她身上的旗袍更加紧身了，使得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惹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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