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对她也一无所知吧,这人能用吗?” “能,她的人品是极好的,你放心,这一点兄长可以拍着胸脯的保证,你就用她一段时间,如果不合格,那就再找别的。” 沈杰信誓旦旦的道。 古怪。 自己的兄长可不是那么不稳重的人,对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小丫头,就那么信任? 沈知书觉得他们还有秘密没告诉自己。 但既然她身手好,兄长又那么笃定她能用,沈知书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小姐您放心,我啊,一定会豁出命的保护您,不会让您受任何伤害。” 小蝶被留下后,无比高兴。 还拍着胸脯的保证,眼里闪着透亮的笑容。 这让沈知书始终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目标。 “对了,秦王妃这些时日一直都住在娘家,外头已经有人在议论她和秦王的关系,还有传闻说秦王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小蝶被碧桃带下去安顿。 沈杰也坐下来,跟她说说外边的事情。 “那秦王妃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传言什么的,和她无关。 沈知书只是忧心,她到底打算怎么对付自己。 前世她都能利用别人让他们沈家万劫不复,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苏蓉的势力,她很忌惮。 所以这些日子就跟孙子似的躲在王府,哪里也不敢去。 “父亲是派了人专门盯着的,她很少出门,除了去军营,其他时间都在侯府。” “不过看到柳元去过军侯府,应该是秦王妃要见他。” 那只怕已经商量好了毒计,准备对付她。 “书儿,秦王妃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有权有势,还能调兵遣将,很难对付,你平日定要万般小心才好。” 沈杰很担心她的处境,自己柔柔弱弱的小妹,又怎会是女将军的对手呢? “我知道,从准备嫁进来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面临的是什么,她在朝堂上也颇有势力,兄长回去后,定要叮嘱父亲,万分小心。” 就怕同前世一样,她会害的沈家都家破人亡。 “这你放心,父亲自打有钱了以后,人都变了,以前不和朝臣往来,但现在交了许多好友,而且凭借秦王老丈人这身份,他现在可风光了……” 他以前就是个臭石头,可现在就是香豆腐。 无论做人做事,都跟变了个人一样。 “小妹,咱们是一家人,你既然选择了秦王,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家里的事情就不用操心。” 沈杰语重心长的道。 沈知书很感动,因为自己是有前世记忆,要复仇,也知道秦王是棵很好的大树。 但父亲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很大程度都是为了她才有这样的改变。 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不可能输。 所以晚上,她改了主意,决定冒一次险,去找燕楚。 雅院门口的侍卫把她拦下了。 “沈侧妃,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还任何人,现在王妃不在府中,所谓的‘任何人’不就是针对她吗? 把苏蓉赶走,他现在是连她都不见了。 所以他对苏蓉真是情深意重。 “我不去便是,但还请帮我把这碗汤送进去给王爷。” 侍卫看着汤,还有些犹豫。 “王爷总没说,食物都不准入门吧?” 沈知书语气淡然。 却说的侍卫瞬间没了理由,然后就接过汤碗,送了过去。 沈知书本以为见了汤,他会见一见她,谁知侍卫匆匆出来,只转达了他一句话。 “王爷说,厨房做的吃食很丰盛,他的饭食便用不着沈侧妃特意照顾,请您回去养伤,以后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侍卫面无表情的转达燕楚的话。 沈知书惊讶,只觉得自己好无辜,他那是生气了吗? 和他吵架的是苏蓉,不是自己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回去后又不断的在想,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他如此反感? 可脑瓜子都想的嗡嗡嗡疼,却也没个结果。 总不能因为他赶走了自己的王妃,自己就‘失宠’了吧?这不合常理。 亦或是……他察觉告发苏蓉和朔王关系的人和她有关? 要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沈知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深更半夜,门忽然被打开,吹进一阵冷风。 沉稳的脚步声不似她身边的丫鬟,她下意识便觉得危险。 “来人。” 该不会是苏蓉找来的杀手? 那一秒沈知书被吓出一身冷汗。 可一回头,却见燕楚正站在不远处,眼中的诧异还没收回去。 外头守夜的连忙闯进来。 看到气氛不太对,立刻跪了一地。 “你以为是谁?” 燕楚看的清楚,那一秒她眼中全是恐惧和害怕。 “王爷不是说,让妾身别多管闲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吗?” 沈知书真被吓惨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要是苏蓉派来的人,那得多可怕。 但偏偏是燕楚,来吓她的,沈知书一个不争气,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本王有说过后半句?” 燕楚挑了挑眉,觉得她可哭的真的意思。 然后摆摆手,让仆人退下。 “那是妾身根据王爷的传话理解的,王爷可不就是这意思。” 沈知书假装委屈。 虽然刚才被吓得不轻,但她又很快回过神来,既然他来了,那应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只要他不知道揭露两人关系的人是她父亲派去的,那就没事。 所以她没必要小心翼翼。 “那你该告诉我,方才你以为是谁来,把你吓成这样?” 燕楚再次皱起眉,表情看上去很冷淡。 这么件小事,他有必要追更问到底吗? 除非那个答案,让他很是在意。 她身在王府,还能害怕谁来? 沈知书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后,便小心翼翼的道“妾身以为……是王妃回来了。” 既然燕楚那么想听,她说就是。 “她回来,你吓成这样?” “王妃武艺高强,身份尊贵,妾身这院中谁敢跟她动手?妾身先是被她抽打,那晚又险些丧命,这让妾身如何不怕?这日日夜夜,妾身都在担心她的出现,也不知她还会不会再来要了妾身的命。” 她可怜兮兮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