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p>
“啊！” </p>
爆炸声，夹杂着建奴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草原。 </p>
这样的炽马丹，每名士卒都分到了五枚。 </p>
这还只是第一轮，就让建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p>
根据曹变蛟亲眼看到的，至少有上千名建奴丧命。 </p>
就连多尔衮，都差点死在这些炽马丹之下。 </p>
幸亏身边的戈什哈拼命保护，这才只是让其受了一点轻伤。 </p>
摸了一把额头被弹片划出来的伤口，多尔衮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激起了凶性。 </p>
“杀！冲上去！” </p>
多尔衮大喝一声，开始全力冲刺。 </p>
面对明军的火器，只有拉近双方的距离，才能尽可能避免己方的损失。 </p>
这次随多尔衮出征的，也都是建奴精锐，自然知道这一点。 </p>
甚至不用命令，两黄旗的骑兵就纷纷策马前冲。 </p>
曹变蛟也缓缓抽出自己长刀。 </p>
“兄弟们！上直卫乃是天子亲军，仗义死节就在今朝！” </p>
喊完后，他就一马当先，冲向了以多尔衮、阿济格为首的两黄旗大军。 </p>
战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虎贲卫上下也都知道，只有拼死一战，才有一线生机。 </p>
其实，按照建奴以往的战术，是绝对不会直接和敌人正面冲锋的。 </p>
他们的战术，一般都是远距离进攻，或者是采用狼群战术。 </p>
而现在，面对这伙明军犀利的火器，多尔衮不得不采用近战，这种最惨烈的方式。 </p>
而这也正是曹变蛟想要的。 </p>
就像前文说的，单凭曹变蛟手里这点兵力，想要击败建奴，几乎是不可能的。 </p>
而只要能够有效的杀伤建奴，对大明来说就是胜利。 </p>
大明无论是人口，还是战争潜力，都不是偏居一隅的建奴可以比拟的。 </p>
说句很残酷的话，就算是左右虎贲卫全员战死，只要能够和建奴一换一，那对大明来说也算大捷。 </p>
在大军从归化城开拔的时候，曹变蛟就有了这个准备。 </p>
双方很快就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p>
骑兵和步卒对战不一样。 </p>
步卒会纠缠在一起，彼此厮杀。 </p>
但骑兵的作战方式，却是双方对冲，相错而过，然后再调头，再次冲锋，再次相错而过，周而复始，直到一方全部战死，或者是崩溃逃散。 </p>
当然，像是蒙古人的放风筝之类的战术，就不在这个讨论范围之内了。 </p>
经过一轮冲锋后，双方的位置发生了调换。 </p>
虎贲卫这边几乎是人人带伤。 </p>
遍地的尸体，满目疮痍。 </p>
但经历过达拉特一战后，明军也算是一支强军，即使是一次冲锋就损失数百人。 </p>
但明军依旧是战意盎然。 </p>
当然，对面的两黄旗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在兵力上，两黄旗占据优势，但刚才一战，也扔下了数百具的尸体。 </p>
所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实际上是耶律阿保机说的。 </p>
和几百年后的建州女真，还真没有多大的关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