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见状走到自家老姐身边,拽着她的衣服:“雪姐姐,一起揭露真相啊。“ 然后,被柯南拽着走到了冲矢昴和安室透面前,工藤雪无语地看着柯南:“有你们三个就好啦,干嘛还要拽上我?” “雪姐姐,不会是想半途溜走当旁观者吧。” 工藤雪刚迈出去的脚步顿住,柯南继续嘀咕:“明明已经早就知晓事情的经过,却还在旁边看戏,等案件的线索调查的差不多了再给人提示后,就想不了了之吗?” 工藤雪转身笑眯眯看着柯南:“所以,你为了让案件快点结束,就直接拽我过来啦?” “答对了。” 随即,工藤雪给了柯南一个爆栗子。 柯南捂着头上的包,痛呼:“雪姐姐,被我戳中了,你恼羞成怒啦。” 安室透嘴角扬起轻声哼笑了一下,工藤雪整个人都僵住,无奈扶额:“我帮忙还不成嘛。” 柯南见自家老姐答应,便拽着她,冲矢昴和安室透四人一起走到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面前。 目暮警官听着安室透的话,回头看向四人:“你是说凶手把被害人吊起来的手法?” 安室透点头:“大概懂了。” 一行人来到舞台上,目暮警官听着安室透的思路:“总之,就是把绳索绕过架设了聚光灯的铁条,这条绳索的另一头则绑在坐在椅子上的高木身上。可是,单凭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把人吊起来吗?” 安室透走在舞台下方的座椅上:“当然可以。” 说完,安室透并没有动作,而是看向工藤雪:“老板,那就请你来帮忙解说喽。” 工藤雪无奈,走到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面前,她那清澈的目光跟随着安室透的动作,开始详细解说凶手的作案手法。 “首先,将从舞台上方垂下来的这条绳索像安室透示范的这样绕成一个圈拿在手上。将下面这圈从自己这一侧绕过上面的这圈,一共要绕两次。” 工藤雪神情专注:“再扭紧下方的绳圈,同时像上一个步骤一样,用手在绳圈下方剩余的绳索,穿过下方绳圈内到一半的地方。” 此时,安室透熟练地拽着绳子向后走,工藤雪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之后将做好的大圈一端,拉到大约 2 公尺下的观众席座椅扶手,将它勾住。接着将没有圈的那段绳索,穿过观众席座椅的扶手内侧卡好,然后再做出跟刚才相同的绳圈。” 安室透按照步骤走到同一横排的位置往里走,工藤雪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做好的大圈跟绳索,则是要拉到大约 4 公尺远的座椅扶手边,先把它勾好。再做出第三个绳圈,穿过半截绳索。” 工藤雪的目光随着安室透的移动而不断转动,“然后只抓住刚做好的大圈,这次拉到大约 8 公尺远的座椅扶手边,勾在扶手上面,接着再回到先前第三次做好的小绳圈那里,拉动这段多余的绳索就可以了。” 安室透完成示范后,微笑着看向工藤雪:“老板,多谢帮忙。” 工藤雪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双手抱在胸前:“解说就到这儿吧。” 安室透向着远处的人群看去,目光落在了园子身上:“能请看起来力气最小的园子小姐,帮我拉一下绳索吗?” 铃木园子有些惊讶,但还是快步走到安室透面前接过绳子,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反正我一个人是拉不起来的。” 说着,铃木园子开始使劲拉着绳子,只见高木警官随着绳子的拉扯缓缓不断向上。 铃木园子和目暮警官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脸的难以置信。铃木园子拉了一会儿,力气耗尽,停下不再拉动绳子,“为什么?” 目暮警官也满是不解,急切地看着安室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自信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目光中透着睿智:“是滑轮的原理,说的没错吧。” 冲矢昴这时也走到舞台下方,推了推眼镜,“没错。在绳索中段部分做出的小绳圈,可以发挥滑轮的作用,因此每加一个滑轮,就可以分别用 2 倍、4 倍、8 倍的力量来拉动绳索。 毕竟实际上这并非滑轮而是绳圈,所以在摩擦力的影响下,拉力不会大到 8 倍,但如果使用轻盈又光滑的绳索,即使是园子小姐,也能拉起高木警官。” 安室透单手帅气地塞进裤兜,身姿挺拔:“换句话说,凶手不需要有任何共犯,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波土先生给吊起来了。” 冲矢昴接着补充:“另外,这个绳结叫做土人结,是货运业者固定货车的货物时,会使用的一种绳索绑法。 作为将波土先生吊起来的凶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声称年轻时在货运公司打工的波土先生的经纪人,圆城佳苗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齐齐看向圆城佳苗,而工藤雪则望向圆城佳苗旁边的布施忆康,她的笑容意味深长,仿佛洞悉了一切。 目暮警官皱起眉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人是吊起来了,但又要怎么将绳索绑在观众席上呢?” 安室透看着工藤雪自信一笑,然后边说边演示起来:“这个非常简单啊。把人吊起来之后,就将绳索的一端就近绑在观众席上,暂时将它固定,并且在垂下来的绳索的这个位置,把铁丝钻进去。 只要利用那根铁丝将垂下来的绳索固定好,接下来再解开绳索多余的部分重新绑在观众席上,最后再把铁丝拔掉。 这种土人结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在任何部位都不用打结,所以非常方便拆解,但如果是全新的绳索,就会留下绑过这种结的痕迹。” 工藤雪接话:“所以凶手把绳索重新绑在观众席上之后,就用工具箱内的美工刀把多余的绳索切断了,并把那截绳索束成一束,跟工具箱一起放在舞台的侧边。” 布施忆康一听,急忙为圆城佳苗辩解,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神色慌张:“就算她以前曾经在货运业打过工,但也不能光凭这一点,就一口咬定她是凶手啊。” 柯南此时站了出来,直接揭晓答案:“是根据脚的大小。” 他用绳子熟练地演示着:“从事货运业的人,通常会把绳索像这样子缠绕起来捆成一束,这捆绳索的内径差不多就相当于是捆绳人的脚底尺寸。 因为人从手肘到手腕的长度,就是那个人脚的尺寸,留在现场的绳索,也是以跟小兰姐姐的脚差不多的尺寸捆成的。所以我们才想反说那捆绳索,可能是身材娇小的经纪人捆的。” 梶谷宏和满脸带着好奇:“原来如此啊,所以是美女经纪人小姐对波土的爱经过 17 年的时光,已经转化为怨恨了是吗?” 布施忆康立刻反驳:“喂,你不要胡说八道,又还没有确定就是她做的不是吗?” 柯南稚嫩的声音响起:“瞳孔放大片。” 正在激烈争吵的三人听到柯南的声音,都疑惑地看向他。柯南小声呢喃:“既然是经纪人,应该有注意到吧。 波土先生为了让眼睛看起来大而有神戴了瞳孔放大片,比较过波土先生驾照的照片,还有杂志记者叔叔今天所拍到的照片,就连我也看出来了,其中一枚瞳孔放大片,就黏在经纪人小姐你的背后。” 话落,圆城佳苗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背,目暮警官出声询问:“方便让我看看吗?” 圆城佳苗脸色苍白,配合地转过身,目暮警官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一枚瞳孔放大片:“大概是把他吊起来的时候,很不走运地掉在你的衣服上了,这下铁证如山了,剩下到署里再说。“ 布施忆康一脸的不敢相信:“先等一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持续支持了他 17 年,为什么如今又非把他杀掉不可?请你回答我。” 工藤雪和安室透此时走到了舞台门口处,安室透轻声呢喃:“你再怎么问她,她都回答不了你的。为什么呢?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杀害波土先生。” 此话一出,圆城佳苗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目暮警官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分析着:“至于另外枚瞳孔放大片,你们猜猜看会在哪里呢?就黏在被放置在舞台侧边的那把折叠椅坐垫的后面。” 工藤雪在旁边插话:“也就是说,那把椅子原本是倒在被吊起的户首的脚边的。再补充说明一下,关于那颗上面被绑着风筝线的棒球。 那颗棒球是将风筝线的另外一头绑在绳索的前端,再把球抛出去,使风筝线越过天花板的铁条,然后拉动那条风筝线,让绳索也一起绕过铁条。” 高木警官站在舞台上,皱着眉头嘀咕:“请怒我失礼,我不认为圆城小姐有办法把球扔到,但若是高中曾为棒球社好手的波土先生,就另当别论了。” 安室透继续讲解:“再加上放在波土先生胸前口袋里的亲笔纸条,应该就很清楚了吧。” 目暮警官有些意外:“难不成是他自己。” 安室透自信地嘴角微勾,肯定地回应:“没错,他是自己上吊轻生的。便将这一切伪装成他杀命案。” 梶谷宏和忍不住询问:“喂,为什么隐瞒他自杀?17 年前果然发生过什么事?” 圆城佳苗只是沉默着,低垂着头,布施忆康却欲言又止,神情显得极为纠结:“该不会是对之前说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目暮警官目光迅速移向布施忆康:“那件事是指?” 布施忆康思考了片刻后,终于还是选择如实相告,他缓缓道来:“其实在 17 年前,她肚子里曾经有过波土的孩子。那个时候波土才刚出道不久,声称是为了即将诞生的孩子,他把自己关在录音室不断作曲,他连日熬夜到我们都担心他会英年早逝。 而前来阻止他的圆城小姐,昏倒在录音室前面,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所以圆城小姐就在医院拜托我,要求我保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波土。” 冲矢昴发表出了自己的见解:“asaca 就是那个时候,为了即将诞生的孩子所做的曲子。所以才会一直没填上歌词,从此尘封了 17 年之久。 波土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他感到自责不已,于是便为孩子填上歌词,准备当作新歌发表。然而,他却怎么样也写不出歌词,只好留下一句对不起,选择步上死亡是吗?” 目暮警官看着圆城佳苗,不解:“你又何必要将这一切伪装成他杀?” 圆城佳苗神情落寞,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竟然因为前女友的孩子选择自杀,要是被他的家人知道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所以我才会把留有他临死前传的那则,写着永别了的讯息发送记录的手机从他的口袋里抽走,再把他高高吊起。”说完,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梶谷宏和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就算死了,也要让女人哭泣,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圆城佳苗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梶谷宏和:“我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写成报导。” 梶谷宏和的脚步顿住,沉默了一会儿:“我追波土的新闻追了好几年了,一直努力在寻找报导素材,但没想到最后好不容易挖到的大新闻,竟是波土的一大丑闻。 我一直自认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波土,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写,因为摇滚乐手跟浪花节根本不搭调啊。” 话落,梶谷宏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圆城佳苗跟随目暮警官离开后,众人来到大厅。 贝尔摩德顶着榎本梓的面容,好奇地询问:“可是,结果还是没有弄清楚啊。为什么 asaca 的 ca 要用 ca?” 布施忆康为众人耐心解答:“这件事我曾经听波土说过,因为他是熬夜隔天在朝咖啡馆,得知怀孕的消息,所以是女儿就叫朝香。要用罗马拼音表示,就取 cafe (咖啡)的 ca 写成 asaca。” 贝尔摩德回应:“是这样啊,我懂了。” 安室透走到布施忆康的旁边,目光犀利:“不过,你身为他的挚友,感情好到甚至连这种事都晓得,没想到竟然会一反常态,支持他退出歌坛,难道说刚才因为持有毒品,而遭到逮捕的伴奏乐队成员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布施忆康眼神闪躲:“没,没有那回事,我只是…”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安室透,“哎呀,真不愧是顺风耳啊。” “不是,因为新闻快讯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