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楼虽然是文院，但也读过一些历史——乱世中活到五十的都算难，是以人生七十古来稀。 因此蜉蝣装的老爷爷，说是老，实际上也就是五十多岁左右的样子，搁现代都是中年人，保养得好和三十多岁没差——乱世哪里比得上现代？</p>
而珠娘年少天真，正是即将绽放光彩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去感受生命的精彩。对瓷器张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珠娘是个姑娘，他一看不起，二不适应——那又如何？</p>
珠玉在侧，还能看得上木鱼吗？</p>
喵的，他还选妃上了，越想越气。</p>
瓷器张果然败给了贪欲。</p>
快要摸到瓷娃娃的法式很快停下了，反而是珠娘好奇地开口：“咦？柜子上这些漂亮的是什么呀？”</p>
但是法式也没有挪开视线，显而易见，瓷器张还在犹豫。</p>
然而随着蜉蝣老太太的进门，那一点犹豫也没了。</p>
女子身再不适应，也比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好！</p>
珠娘明显纠结了好久，但也摆脱不了地向着瓷娃娃靠近——</p>
柳玉楼让法式按住了她，时不时允许她挪动一点。</p>
蜉蝣老太太扫视了一圈儿屋里的布置：“你说的大礼呢？”</p>
柳玉楼熟门熟路地从桌子底下抽出那封干枯变黄的家书，却没有直接递给蜉蝣，而是开口道：“这只是开胃小菜。为了使合作更为顺利，借我一把短刀。”</p>
蜉蝣老太太冷声道：“你要刀干什么？”</p>
【自宫自宫！】</p>
柳玉楼：？有没有可能我是女孩子？</p>
忽略模拟器的打岔。</p>
柳玉楼毫不在意地把俗世楼鱼符和信递给蜉蝣：“这个作抵押。你放心，我伤不到你，也不靠近珠娘。拆快递的刀见过吗？”</p>
蜉蝣明显考虑了一会儿：“快递是什么？”</p>
【就是自己买给自己的礼物。】</p>
柳玉楼：？还挺贴切的。</p>
柳玉楼：“这不重要，重点是拆快递的刀——这个就是。”</p>
蜉蝣看似读信，实则把目光分出来一些给了她。同时貌似也关注着法式和珠娘，估计已经认出了替身瓷，只是警惕着她这个“俗世楼的人”，没有点破。</p>
柳玉楼毫不在意，直接走出了门。</p>
蜉蝣：！果然是要联系外界吗？</p>
他正要采取措施，就看到柳玉楼半只脚又踏了回来，同时……</p>
手里拎着一只垂头丧气的大公鸡。</p>
蜉蝣：？</p>
法式：？</p>
在蜉蝣一言难尽的目光里，柳玉楼试着用刀戳了一下地面。</p>
刀入地，就像进入一块豆腐一般毫不费力。要知道，这可是青石板，不是泥土！</p>
好刀！</p>
……柳玉楼只感觉肩膀上的伤更疼了。如果当时不是擦身而过，只怕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吧？</p>
柳玉楼抱着公鸡到三个瓷器面前，先摔了两个小的犬瓷，却在要摔第三个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把它挪远了点。</p>
不是她分不清吸引力来自哪个……只是……</p>
当下人多眼杂，等下再论。</p>
柳玉楼叹了口气，摸了摸公鸡的头。</p>
她举起了刀。</p>
下一秒，在屋内三人一瓷的惊异目光里，柳玉楼快准狠地一刀斩掉了公鸡的喙部，在公鸡还没有感到疼痛前，一把把刀柄插到了公鸡的嘴里！</p>
【狠人狠人！】</p>
三人：！！！</p>
瓷娃娃：！！！</p>
公鸡：？？？！！！</p>
柳玉楼不知道公鸡疼不疼。</p>
鸟类的喙部是角质层，理论上是不会很疼的。但是鸡的嘴部是有皮肤连接的——反正那一刀是见血了。见了血，就有神经，脸上的神经——</p>
好吧，看样子是疼的。那一下刀柄都插严实了，公鸡的口部血肉模糊，疯狂扑闪着翅膀，爪子在她手上、脸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头还像是有喙那样疯狂地啄着、攻击着，试图从疼痛下保护自己。如果不是柳玉楼松手的快，此时手上只怕多出了好几个血洞！</p>
公鸡在柜子上疯狂扑腾。终于，只听一声脆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