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拒绝了? 观众们都惊了。 这可是成为无上大宗师吴敌座下弟子的机会啊! 吴敌在武者心目中可是活着的传说。 别说拜入他的座下成为亲传弟子了,就是拜入他的门下,成为十方门的弟子,都是很多武者可望不可求的事! 而陈胜,居然拒绝了。 “哈哈,意料之中的事,我果然不适合拉人头。” 程鹏大笑道:“切磋完了,找个地方喝酒吧,我请客!” “好。” 陈胜点头。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直到两人并排走出乙三斗场,观众们才如梦初醒。 天呐!人杰榜第十八的快刀陈胜挑翻了人杰榜第八的刀狂程鹏。 天呐!陈胜拒绝了成为吴敌徒弟的机会! 今天在乙三斗场的所见所闻,将会以惊人的传播速度,传遍整个帝都五城。 “陈少侠,陈少侠,鄙人玄武城分舵副舵主陶宗旺,不知可否赏脸于玄武街玄武楼一聚,鄙人请客!” 陶宗旺见陈胜从斗场走出,连忙凑了上去,一脸谄媚。 刚才的战斗虽然只是旁观者,但当陈胜将刀架在程鹏脖子上时,他感同身受。 淦,得赶紧把王家豆腐店的事压下去,不然脖子凉飕飕的可是他了! “漕帮分舵副舵主?你也请客?” 陈胜笑了。 今天请客的人还真多啊。 “加我朋友一个可以吧。” 陈胜指了指程鹏道。 “能,能,程少侠能赏脸,是在下的荣幸。” 陶宗旺低声下气道。 这两位可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 “能再加俺一个嘛?” 宋瑞也凑了过来,冷不丁道。 陶宗旺:??? 不是,你个老匹夫是谁? 谁给你的勇气插话? 陶宗旺脑子迅速过了一遍,确定宋瑞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大人物后,脸色阴沉道:“老头儿,我与陈少侠说话,你凑什么热闹,识相的,赶紧给我离开。” 他这已经够客气的了。 要是陈胜不在场,早一巴掌给宋瑞拍死了。 宋瑞身后跟着的老王心里忍不住对陶宗旺竖起大拇指。 牛啊兄弟,你居然敢跟这位顶嘴。 你信不信他掏出圣旨跟你同归于尽?只要照着你脑袋一砸,圣旨坏了你脑袋搬家,圣旨没坏,你脑袋也搬家。 老王绝对相信这老汉干得出这屌事。 一个敢买卖圣旨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吗? 好在宋瑞并没有理会陶宗旺,而是打量着陈胜,不由得点头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哩,也难怪虞子期会替你求情,撤了通缉令。” 虞子期? 陈胜挑眉,朝着宋瑞拱手道:“敢问老人家贵姓?” “免贵,叫俺宋瑞就好。” 宋瑞摆手道。 “你就是那个上书批龙奏的宋瑞?” 程鹏诧异道。 “哦,程兄你认识这位老人家?” 陈胜好奇问道。 “不认识,头回见,但他批龙奏一事确实耳熟能详。” 程鹏将批龙奏的事和陈胜简单讲了一下。 他对这个比他还狂,敢在皇帝生日上批龙奏的文官可谓印象深刻。 就算宋瑞背后站着东州稷下学宫,那也够狂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皇帝怒上头,不顾后果一刀给他杀了,夫子再厉害,也不能起死回生。 咕噜,老天爷,这老汉居然是宋瑞! 老王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自己为了防止这老汉再拿圣旨干什么同归于尽的事,一直近身监视。 苦也,这老汉怎么会是宋瑞?这朝堂上当官的不都是肥头大耳,或白白净净的么。 陶宗旺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这可是上书批龙奏后还活着的大佬,没后台的敢这么玩儿,早就被九族消消乐了。 “批龙奏,老先生还真是够大胆。” 陈胜也有些惊讶道。 他想起前世历史,那个同样给皇帝上批龙奏书《治安疏》的海瑞。 不过海瑞的情况可比宋瑞要糟糕多了,他是真在家备了口棺材等死的。 “嘿嘿,俺只是实话实说,动动嘴皮子和笔杆而已,再大胆,也没有恁这年轻人大胆啊,敢把一郡太守连带三使一军全宰了,真是够痛快的。” 宋瑞嘿嘿直笑,语气里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热切异常。 一旁的老王和陶宗旺心都在颤,奶奶的,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什么?杀一郡太守和三使一军?” 程鹏人都懵了,连忙问道:“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廷难道不追究吗?你这可太牛了。” 他本以为每年来到玄武城找崔懿切磋,毫无顾忌地落崔家面子已经够狂了,没想到陈胜宰了朝廷的太守和三使一军还敢大摇大摆地来到帝都。 靠,要不我把刀狂这个名号让给你算了,你是真的狂啊。 “程兄,真相很复杂,事出有因,你可别动心。” 陈胜苦笑道。 程鹏要是学他宰一个太守,那事情可大条了,就算其背后是十方门,朝廷也会要个说法的。 甚至因为程鹏是十方门的人,反而会让大乾怀疑十方门别有用心。 “行了,咱就别站这儿互捧了,俺找恁小子是有事的,刚好现在饿了,边吃边说吧。” 宋瑞摆手,他看向陶宗旺,露出一口白牙道:“漕帮分舵的副舵主,不介意老汉我蹭你一顿饭吧。” 事实上,宋瑞刚到知天命的岁数,还没陶宗旺年龄大,只是因为从事辛苦劳作,面相上看着比较显老。 但陶宗旺可不敢骂宋瑞倚老卖老,他颤声道:“能,能,宋大人赏脸,是小的荣幸。” “那行,走吧,玄武楼是嘛,俺可还没在那儿吃过饭哩,今儿倒是能尝尝鲜。” 宋瑞乐呵呵地骑上他的毛驴。 陈胜见状不由得想起安放在王家豆腐店的老马。 嗯,反正都是别人请客,那他就不客气了,去玄武街的玄武楼,肯定顺路走过豆腐店,一会儿给老马带上。 “爹,娘,奶奶,陈大哥回来了!” 豆腐店前看书的王灿见到陈胜,激动地喊道。 陶宗旺心里没来由一阵肉疼。 他知道,今儿个是注定要破财消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