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昀继续问道:“戴侍郎,北境四州陌刀营组建乃是大事,不知何日去巡视?”</p>
戴云无奈地叹气,从衣袖中掏出书信递给余昀,“北境云州驻军武威将军来信,云州驻军陌刀营已派出四名擅长训练的陌刀营校尉前往黄州,蔡州,陈州,楚州,四州驻军等待专司训练的校尉到来,即刻开始选兵士组建,进行训练,好好看看书信。再过几日,本侍郎把刑部的事情处理得当,便带人前往北境四州巡视,一月巡视两次。兵部可安心做事!”</p>
余昀看了一眼书信,将书信递给定王高瑛,“好好看看!还真是一家人好办事!一封书信解决问题!比飞鸽都管用!”</p>
定王高瑛看了两遍书信,大笑一声,“武威将军的字是和戴侯爷学的?如此俊秀,行了,行了,如此看来,此事可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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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昀瞧着戴云,轻拍他的肩膀,“戴侍郎,戴大将军,戴侯爷,戴少师,真是好生忙碌,年纪轻轻,莫要抱怨,百年前戴家先祖戴信翎获封忠勇伯,后因军功累迁至越国公,至戴大人已是兆明亦开始关心属吏,对于这些异常现象,戴云瞧在眼里,看在心里,也搞不清楚此中的蹊跷之处。</p>
戴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着厢房书案上的一堆卷宗,轻拍脑袋,又是感叹命运如此不公,拿起卷宗逐一阅览,肚子“咕咕”叫,瞧见书案上摆着的一盘点心,倒了一杯茶,大口吃着点心,继续看卷宗,不晓得何时趴在书案前睡着。</p>
这一觉戴云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已是未时四刻,轻揉着双眼,缓慢站起身,伸着懒腰,慢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瞧着正在忙碌的属吏,突然听见后院有人在操练,意识到这是有兵士在后院,便沿着操练声来到后院,薛恒正领着一队身穿铠甲的兵士在正常操练,瞧铠甲的样式应是北境云州驻军的兵士。</p>
薛恒瞧见戴云走过来,先是慢跑,后是停到戴云面前,“公子,武威将军特遣十名陌刀营兵士归京护卫公子巡视北境四州,此事已报备兵部。在下正在进行训练,每日训练是定例。”</p>
戴云心中疑惑,“陛下降旨,命我为北境四州观察使,一个护卫兵士都没派,若不是大哥派人过来,云襄大都督戴骁原本辖制云州和襄州两地驻军,现下辖制北境黄州,蔡州,云州,襄州四州驻军。陈州和楚州驻军的主将原先亦是北境大军的将军,本将军曾任北境大军的监军,亦是熟识。此次巡视定不会有波折,如此权势,陛下定然忌惮。”</p>
只听见十名兵士齐声喊,“振威大将军威武!振威大将军威武!”</p>
戴云笑着摆手,望着十名陌刀营兵士,拜了一拜,“兄弟们,三日内本将军将巡视北境四州,望兄弟们齐心护卫。本将军先行谢过!”</p>
十名陌刀营兵士继续喊,“振威大将军威武!振威大将军威武!”</p>
“继续操练!”</p>
戴云大喊一声,挥手示意薛恒继续,薛恒点着头,继续带着操练。</p>
戴云轻叹一声,转身离开后院,大步朝着前院走去,亦在担心一件事,一众军士在刑部后院操练,此事若被御史言官发现,定会纷纷动本弹劾,可巡视北境四州不能没有兵士护卫,上次楚州青葱岭的暗杀历历在目,这次定然不能大意,必须用最精锐的陌刀营兵士护卫。</p>
戴云刚走进前院,便发现一众属吏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戴侯爷的卫队皆来自云州驻军大营,果然好生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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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后院训练,声音太大了!”</p>
“就是这样,没想到在京城还能听得见边境兵卒的喊杀声”</p>
乐游迎面走过来,大声喊,“这么多案子都没查!还有空闲嚼舌根!不许扎堆议论!戴侍郎一刻不在,你们就要反天啊!”</p>
一众属吏四散走开,开始继续忙碌。</p>
戴云白了一眼乐游,慢步回到西厢房看卷宗,回想着明日早朝即将到来的唇枪舌剑,脑袋一片空白,每次面对那群御史,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大概是原先做过御史,现在反过来被人弹劾,有一种别扭的感觉。昔日的御史今日屡次遭遇昔日同僚的弹劾,换谁也不好受。</p>
第二日的早朝还是如期而至,戴云早早地来到崇文殿,太子高寅在时公公的搀扶下坐在龙椅上,瞧着一众百官,大声喊:“众爱卿,今日何人有奏?快快奏来!”</p>
户部尚书宇文达刚想站出来,依然慢了一步。刑部尚书谢青麟手举奏折站出来,高声喊,“太子殿下,刑部全体同僚联盟启奏,昨日午时户部尚书宇文达等十多名官吏冲击刑部,刑部乃国家刑狱重地,不容欺侮,不容围攻。微臣恳请殿下为刑部做主,严惩户部尚书宇文达等十多名官吏。”</p>
时公公走下来取走谢青麟手中的奏折呈给高寅,高寅接过奏折看了一遍,大声质问:“宇文达,刑部近来办案可有偏颇?为何带人围攻刑部?此事事关重大,你要给本宫一个交代,给刑部一个解释!”</p>
宇文达无奈地站出来,高声辩解,“殿下,微臣与康铭曾为同僚,不论康铭是否贪污受贿,毒杀康铭的主犯和从犯皆应重罚,奈何刑部包庇罪犯,轻判,主犯和从犯亦流放黔州。微臣和一众同僚只是想讨一个说法,并无围攻刑部之意,请殿下见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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