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准备些温水送过来,快着些,皇上等着呢!” 张德福指着一旁立着的一个宫女,厉声吩咐着。 那宫女得了吩咐,赶紧的加快了脚步朝着一旁的小厨房跑去。 那里一直备着皇上随时取用的热水,所以来回的时间并不长。 张德福取了热水,快步走回房间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刚要拿起一旁的帕子放到盆中,准备浸湿帕子给桁樾净手。 “张德福,将盆端过来吧!” 桁樾抬起头,阻止了张德福进一步的动作。 张德福点头应了一下,轻手轻脚的端着盆走到了龙榻旁边。 “皇上,让老奴伺候您净面吧?”张德福小声的询问。 桁樾眼都没抬,直接拿起一旁的帕子放到了水中,投洗了一下后,稍稍的拧干了一些。 “不用,孤不急!” “小宸,我帮你擦洗一下再睡好不好?” “嗯!”夜玉宸含糊的答了一句,很自然的扬起了头,伸出了手。 桁樾似乎也并不觉得夜玉宸的动作有何不妥,他就像将这些事情做了无数遍一样,认真的擦洗着夜玉宸脸颊的每一处。 然后是手指,一根一根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带着无限的珍视。 “呵呵!皇上,老奴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对一个人这么在意呢!”张德福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很在意他吗?”桁樾情起而不自知,反倒对于张德福的话一脸的疑惑。 “呵呵!老奴多嘴了!” 张德福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是在宫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 圣心难测,谁知道自己哪句话就触怒了龙颜,掉了脑袋呀! 桁樾也没有继续追问,反倒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愣了神。 “是呀!好似自己对待夜玉宸格外的宽容,并且总有种想要把他绑在身边的冲动!” 对!不是留,是绑! 一个人想留下另一个人或许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兴起,得与失并不会特别在意。 但是想把一个人绑在身边,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想要将这件东西完完全全的打上自己的标签。 桁樾一时间还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他已经决定了。 无论如何,夜玉宸,他要定了。 这一夜,桁樾做了一个旖旎缱绻的梦。 梦中的他身着一身赤色压边宽袖锦袍黑衣,里面的赤色内袍鲜红如血,外面的黑衣霸气十足。 一掌宽的腰封将他整个身影拉长,在一个月色姣好的夜里,他与一个娇小的身影热情的拥吻着。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那一头雪白的长发顺滑耀目,给人一种纯情中带着魅惑的超强吸引力。 情到深处,他渐渐地褪去了那人的外袍,里衣……最后一具瓷白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狼&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就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般,肆意的索取着。 正当他感觉自己即将要攀上云端时,那人回眸一笑,一双幽紫的眸子瞬间撞入了桁樾的眼中。 桁樾霎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双眸骤然睁开,才发现自己宿在寝殿,原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谬的梦。 他看着躺在身侧的夜玉宸,梦中的身影和现实中的人重合。 桁樾自嘲的一笑,“看来,我最近真是被这个小东西影响太深了,怎么会做了这样的梦?” 他伸出手,将背对着他的夜玉宸往怀中揽了揽。 一股诱人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有了夜玉宸的陪伴,桁樾在宫中的日子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无聊了。 每日他下了早朝,都会火急火燎的回来跟夜玉宸一起用午膳。 晚上,又会在夜玉宸的陪伴下批阅奏折,然后一起安心入眠。 日子平淡而有规律,可宫外的夜家却早已因为夜玉宸的失踪而闹得天翻地覆。 夜修染暴怒的怒瞪着眼前的夜将军,“父亲,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到底将宸儿怎么样了?” “为什么我找了这些许时日,都没有宸儿的任何消息!” 面对自己亲儿子的不信任,夜将军的暴脾气瞬间也上来了。 “夜修染,这就是你的家教吗?质问自己的父亲,怀疑自己的家人,在你的心里,除了夜玉宸,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家人?” 夜修染坚定地跪在了地上,“父亲,孩儿对父亲不敬,孩儿愿意领受任何惩罚,只求父亲将宸儿失踪的真相明确的告诉孩儿,算孩儿求您了!” 夜修染一个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瞬间额头上浸出一片血迹,这可心疼坏了一旁的夜夫人。 “染儿,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不是让为娘疼死吗?” 夜夫人哭着上前,想要拉起地上一直自残逼迫夜将军的夜修染。 “父亲母亲今日若不将宸儿的情况如实告知,孩儿宁可磕死在这里,免得来日孩儿再因为宸儿的事儿惹父亲母亲伤心!” “你这傻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夜夫人气恼的捶着夜修染的胸口,“作孽呀,作孽呀,这个家,到底要被那个野种祸害成什么样才算完呀?” 夜夫人气恼的一时口不择言,被一旁的夜将军怒声打断。 “闭嘴,胡言乱语些什么?” 夜夫人被夜将军这样一吼,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乖乖的闭上了嘴。 只是她这一句无心的话,终是引起了夜修染的怀疑。 “父亲,你和母亲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宸儿,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 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让夜将军夫妇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不自觉闪躲的眼神,似乎更加确定了夜修染心中的猜测。 他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夜修染的脸上划过一抹了然。 “怪不得,从小到大,我和大姐你们尽心尽力的培养着,甚至会因为我们的一点小错,动辄打骂。” “可对宸儿,你们却一直放任似的散养着,哪怕他出去混迹市井,几日也不回家,你们都没有派过一个人出去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