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樾才不管张德福此时内心是什么感受,反正,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 尤其是刚要吃到肉星儿,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个中滋味的小小樾,更是委屈的垂头丧气,再无一点斗志。 “张德福!” 桁樾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刚叫了一个名字,就被一直精神紧张的张德福接住了话。 “老奴在!” 桁樾勾起一侧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孤觉得,你做这个太监总管屈才了,不如,明日你就去杂役房,专门负责刷恭桶吧!” “不过你放心,顾念着旧情意,会叮嘱管事太监,你只需要刷我和小宸寝宫的恭桶就行!” 张德福苦着脸,但也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暂时无法改变。 毕竟,跟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几年的欲求不满的老男人,哪里能有理可以讲。 “老奴谢皇上恩典!” 哎!还真是兴冲冲的来,灰头土脸的惹了一身骚。 见桁樾不再有别的吩咐,张德福退了三步,委屈巴巴的转过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桁樾的寝殿。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桁樾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体的某一处,遗憾的默默哀叹了一声。 “哎!看来,今日,只能委屈你了!” 没有时间安抚自己不甘心的某一处,桁樾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侧身躺在了夜玉宸的身边,手指轻轻的拽着夜玉宸蒙着的被角。 “小宸,没有人了,快出来吧!” “不出!桁樾,我没脸见人了,你给我挖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 隔着被子传出夜玉宸闷闷的声音,桁樾无奈的苦笑一声,又轻声安慰。 “小宸乖,没事儿的,今日的事儿是个意外,张德福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我打发去刷恭桶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再有旁人知道的。” “我不信,桁樾,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帮你做这样的事情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两个以后就不是好兄弟了。” 原本每日很好哄的夜玉宸,今日许是真的被气狠了,对于桁樾的态度,格外的恶劣,坚持。 甚至已经说出不做好兄弟这样的狠话,竟让桁樾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这怎么行? 不做好兄弟,桁樾怎么让夜玉宸随时搭把手呀? 桁樾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意识到事情的大条,恐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小宸,你不是想出宫玩吗?要不这样,我答应你,三日后你可以随意出宫活动,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夜玉宸略一思考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绝对真!孤以大越的列祖列宗发誓,若是孤有半句谎话,定让他们在地下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刀山火海各种酷刑,永不入轮回!” 大越历代皇室亡人:呵呵!我们谢谢你了,平时想不起是我大越的子孙,这时候又拉我们出来垫背,你人还怪好嘞! 见桁樾发了如此毒誓,夜玉宸这才犹犹豫豫的将被子缓缓拉下,渐渐地露出一张尽显羞涩的红润脸颊。 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看上一眼,就想要尝上一口,尝上一口,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它吞吃入腹。 不过,炸毛的小猫儿刚被安抚好,桁樾这时候可不敢再做出什么作死的事情。 他强压下心中喷薄而出,难以自控的欲望,献宝似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小宸,给我三日的时间,到时候,我许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游玩。不过,每日宵禁之前,你必须赶回宫里,不许在外留宿。” 夜玉宸忙不迭的点头,他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事情呢。 别说留宿了,就是晚膳他都会尽量赶回宫中用,谁让他在宫外可是过着没吃没住的生活,哪里像宫里这般好。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一点,可能就是要偶尔的辛苦辛苦自己,为桁樾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是跟挨饿受冻比起来,这些倒也无关紧要。 想明白了的夜玉宸,似乎生怕桁樾会反悔一样,赶紧伸出了自己支棱着小手指的右手。 桁樾疑惑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完全理解夜玉宸的意思。 “桁樾,你该不会是要反悔,不想跟我拉钩吧!”夜玉宸不满的大吼。 桁樾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伸出手指,和夜玉宸的小指缠绕在一起。 手指滑过夜玉宸掌心的同时,桁樾还刻意放缓了动作,任由小手指暧昧的在夜玉宸的掌心留下一道若有似无,撩拨人的痕迹。 “你!”夜玉宸气恼的刚想要缩回手,就被桁樾一个用力拽到了唇前,轻轻的在夜玉宸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小宸,这是谢礼,孤自己先收了!” 不等夜玉宸炸毛,桁樾又缓缓的凑近了夜玉宸的耳畔,带着致命的诱惑轻声的低喃。 “小宸,孤希望,你的谢礼不仅如此,除了搭把手,还可以更加深,入一些!” 夜玉宸满脸疑惑,虽不是很明白桁樾话中的意思,但看到桁樾一脸难以自控的春色,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羞窘的从桁樾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桁樾躺了下去,别扭的道了一句,“我不理你了!” 桁樾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宠溺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一声无声的叹息之后,桁樾自顾的躺了下来,身体紧紧地贴着夜玉宸的后背,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将夜玉宸牢牢地箍进了怀里。 听着夜玉宸均匀的呼吸声,桁樾愣是没有一点睡意,心里一直盘算着夜修染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负责保护夜修染的龙三,就急忙现身,向桁樾禀报着。 “启禀皇上,夜修染求见!” “准!”不同于往常,这次桁樾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夜修染的请求,倒是让龙三神情一愣。 “怎么?还用孤再重复一遍?”桁樾冷声质问。 龙三心知桁樾已经有了怒意,赶紧拱了一下手,飞身而出,去通知在外等候的夜修染。 没过一会儿,本就候在宫外的夜修染就带着皇命,进入了宫中。 见了桁樾,他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得了桁樾的吩咐,他才规矩的站起了身,忍不住的打趣道。 “呦!我说皇上,您老人家这次怎么不推三阻四了?也不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哪里得罪了你,就连我随意出入皇宫的皇令都给收了回去。”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宫中藏了什么美人,防着我,怕我觊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