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了看傅斯军，又看看吴美灵，长叹一声，“天要绝我傅家子孙啊！罢了，老婆子我回房间去求祖宗保佑，你们两个早点儿吃早点儿睡，实在不行要个二胎吧。”</p>
“妈！”傅斯军无奈，搀扶起傅老太太，把人送回房间，“二胎不是不能商量，可是我们不能放弃行琛啊。”</p>
傅老太太顿了下，回头就一脚踢在傅斯军腿上，“商量个球！你把外面的小兔崽子，给我掰直了！”</p>
踢得不疼，傅斯军挨着，“您放心，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谈谈。”</p>
当晚，傅老太太果然气得没吃饭，连屋门都没出。</p>
傅行琛抽完烟回来，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可他也有心事，既怕傅老太太催他去找姜黎黎。</p>
又怕傅老太太不催——</p>
本来话就少的傅行琛，话更少了。</p>
晚饭他也没吃多少，跟吴美灵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p>
饭后，吴美灵收拾餐桌，给傅斯军使了个眼色。</p>
“行琛，顶楼阳光房的花，该收拾一下了，你跟我一起。”</p>
天儿冷，阳光房降温，喜暖的花需要挪地方。</p>
早该挪了，可今年傅老太太心情不佳，一直没弄，导致有些花冻死了。</p>
傅行琛正欲帮吴美灵收拾碗筷，又收回了手，“好。”</p>
父子两个上顶楼，拿着花剪和小铁锨。</p>
傅斯军挑了一盆黄叶竹给傅行琛，“叶子都黄了，不知根有没有冻伤，你修剪一下看看。”</p>
“好。”傅行琛不喜欢花花草草，但是姜黎黎喜欢折腾。</p>
每次回老宅，她都会跟傅老太太折腾花花草草，傅老太太会把他也喊上来，不管他喜欢与否，都让他帮忙。</p>
帮多了，他也会了。</p>
三下五除二，把叶子修剪掉，剪了没有枝叶了，发现茎根里面还是完好无损的。</p>
“还活着。”</p>
“那你觉得，还留吗？”傅斯军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p>
只剩根，能活是能活，可是需要太久的时间，才能恢复以前的茂盛。</p>
丢了……属实可惜。</p>
傅行琛把花放到一旁，“有时间问问奶奶吧。”</p>
“如果这花是你的，你留不留。”傅斯军不给他逃避的机会。</p>
父子两个谈心的次数不多，平日里傅斯军心思都在吴美灵身上，傅行琛都习惯了。</p>
但他知道，每次傅斯军找他，肯定是有事。</p>
而处于现在的阶段，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为了姜黎黎的事情。</p>
“爸，你想说什么。”</p>
傅斯军执意问，“先回答我的问题。”</p>
傅行琛思忖片刻，看了看那盆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花，“没必要留，真喜欢可以再买一盆。”</p>
“……”傅斯军一下无话可说，听儿子那一本正经的语气，他觉得很有道理！</p>
“花是没感情，可人有。”他拍拍傅行琛的肩膀，“如果是人，你留不留？”</p>
花房一片寂静，几秒后傅行琛眉头倏地蹙起，“是你们找过姜黎黎，还是姜黎黎找过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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