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谁,雄风不振? 谁,不行? 鲁氏眨眼,比听到谁得了绝症还要兴奋,她立即问郎中:“你说的可是事实?” 余庆堂的郎中简直气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他的医术,他大声说:“如假包换,根据这个方子,府上确实有男人不行。” 鲁氏好想好想跳起来! 侯爷肯定没问题,顾二爷也没有问题,看着顾老三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那么谁有问题呢? 一定是世子!! 世子有问题,那就没有子嗣,那这个世子就做不得,就必须让出爵位。 老三肯定不会抢这个名额,所以顾承彦不行,那就要轮到二房。 鲁氏这一激动,脑补如决堤的江水,一泻千里。 所有丫鬟仆人都听到了。 顾世子那个不行。 顾世子房事不举。 欸,到底是不举,还是天阉?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世子的裤裆。 顾承彦顿时觉得裤裆破了无数个洞,寒风嗖嗖刮过,一对铃铛叮当作响。 这个消息太震撼,顾少羽皱眉,对郎中说:“药方是药方,并不一定是府上的人,大夫请慎言。” 郎中自然不会说出去。 郎中走了,顾少羽看看呆呆的谢湘湘,问道:“世子夫人,巫蛊娃娃是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的,而且里面这个药方,也不会是别人放进去的吧?” 谢湘湘被当众扒了底裤,丢脸,委屈,愤恨,一瞬间歇斯底里地发疯了。 “胡说八道!谁说世子不行?” “这是哪个不要脸的放在我房间里的?” 她愤怒地看向谢昭昭,“是你,一定是你,你没有嫁给世子,心里不甘,嫉妒我,就想拉我下水……” 顾少羽脸色顿时黑了,低声说了一句:“南星。” 南星早就忍不住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还口出恶言,他家阁老和夫人忍了好久了! 二话不说,“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他是练过武的,武功到底多高,院子里一直没人知道,这两个巴掌给世子夫人“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需拜拜”。 被打昏了!香杏和碧游跑过去,哭着喊:“少夫人,少夫人。” 下人赶紧撤了,谁还敢留在这里看热闹? 今天的瓜太大了。 谢氏名门,世子夫人,竟然搞巫蛊小人陷害三夫人。 温文尔雅,谪仙一样的世子,竟然不行。 那些曾经肖想过顾承彦,想爬他床的丫鬟,理想幻灭。 世子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他不行。 真惨,连个不行的都看不上她们。 老夫人心碎了,侯府世子,是个不行的? 她前些日子总觉得谢湘湘不对,因为看得准准的,谢湘湘还是个姑娘,不是妇人。 既然没来月事儿,那就该圆房了啊! 现在她懂了,世子和世子夫人装得恩爱无比,实际上人家只是相亲相爱的闺蜜。 顾少羽不会扯世子行不行的问题,他叫南星把香杏和碧游抓过来。 “说吧,巫蛊娃娃是谁做的?你们也别打算蒙混过关,世子夫人的屋子里翻出来巫蛊娃娃,这事很大,你们要说不清楚,就先送官……” 顾承彦一直懵逼在那张药方里。 不用想是其他人干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只能是谢湘湘做的。 他“不行”,在这世上,他只给谢湘湘一个人说过,没给任何其他人说过。 他跪下恳求顾少羽,道:“三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先把人带回去。巫蛊的事,我会给三叔三婶一个交代。” “查到底!大乾自从开国以来,陛下再三强调不准搞巫蛊之事,府里竟然敢倒行逆施,我看离灭门不远了。” 老夫人好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无力地道:“三爷上朝累了,回去歇息吧,这里的事交给母亲处理。” 顾少羽站起来,牵着谢昭昭的手,忽然转头看向顾承彦,冷冷地说:“你应该举着家训,好好反省。” 屠氏今天已经被扒光了,此时再被老三打脸,她不由自主地说:“举什么举?不举!” 顾承彦: 亲娘,男人怎么能不举! 顾少羽拉着谢昭昭转身,他眼睛余光看到谢昭昭唇角高挑,大拇指按按她的手心。 回了青朴院,刚进院子,在堂屋里坐定,北尘就闪身进来。 “阁老,夫人,北尘擅自做主,请主子责罚。” 顾阁老说:“怎么回事?” 昨天谢昭昭让北尘不要跟踪了,他回到府里就看见香杏和杂役小厮鬼鬼祟祟来青朴院。 他藏在暗处没吭声,看着那两人去了东南角的桂树下,挖坑埋了一个木函。 两人埋下,还做了伪装。 他俩迅速跑了,北尘把土挖开,木函打开,里面就是那个巫蛊娃娃、镜子、剪刀。 北尘习惯性认定是陷害顾阁老,所以他直接把木函及东西都换了。 在院里的门房看见一个差不多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夫人和圆圆满满抄写的经文,是要送到庙里去的祈福经文,他想着肯定没问题,就把一箱子经文埋到原处。 那个巫蛊娃娃箱子,他越想越气,索性跑到世子夫人的院子,塞到她那边房里了。 他武功高,自然没被人发现。 谢昭昭问道:“那张药方子,是你放的吗?” 北尘摇头,很肯定地说:“回夫人的话,不是属下干的。” 谢昭昭问了这一句就没再说话。 顾少羽淡淡地说:“北尘,尽管你是好心替青朴院脱险,但是你不够细心,用了夫人的木盒,差点陷夫人于不义,罚你,可服?” 北尘叩头:“属下错了,愿意受罚。” 南星执行刑罚,北尘被打了30棍,爬到谢昭昭跟前,叩头:“谢夫人不杀之恩。” “你也是为了青朴院好。圆圆,你去拿黑玉断续膏给北尘。” 黑玉断续膏,能快速生肌生骨,是她和殷槿安上次那船货带回来的药,药效好得出奇,价钱也很漂亮。 圆圆把药膏拿来,想要亲自给北尘涂抹,南星拦住她,笑着说:“姑娘,我来。” 南星给北尘一边涂抹一边说:“北尘,你挨了打,但是你也有福气。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黑玉断续膏,以后挨打就不怕了。” 圆圆捂着嘴笑。 顾少羽牵着谢昭昭的手进了内室,没外人了,他才把她抱在怀里,歉意地说:“叫你面对府里的腌臜事,是我没有安排好。” 谢昭昭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说:“阁老是不是怀疑我找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