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儿红了,忽然觉得前生后世,心里从来没有如此有底气。 前生今世,一切的一切,忽然都不那么重要了。 遇见他,一切都值得了! 被喂了一肚子狗粮的两府人,都目瞪口呆在当场。 顾伯聿吭哧吭哧地笑了:“三弟和三弟媳,这简直比话本里还要感人。” 谢昭昭收回看着顾少羽的目光,怦怦跳的心使劲按下去。 谢湘湘这一刻又羡慕又嫉妒,她的事一地鸡毛。 她并不想就此放过管莹莹。 “这个女人是个骗子,不能走!”她怒道。 “世子夫人,你有三个选择,其一,告官府,让世子和这女人执行宫刑槌刑;其二,让这女人入府为贱妾,一切交由你处理;其三,告官府、提和离、求赔偿。” 谢昭昭说,“她不仅通奸,更重要的是骗取正妻的嫁妆用于挥霍。” 就算允许男人三妻四妾,一个外室,怂恿男人欺骗正妻,也极其恶劣。 管莹莹叫起来:“我没有用过她的嫁妆!而且她的本钱,世子都还给她了。” “你骗了她的银子做本钱,赚钱后,把本钱还给她,你就觉得自己没错?很无辜? 你是不是觉得借钱还了钱,还甚是重信誉?你的家乡就是这样的规矩? 更何况,你们只还给她一半的借款!你必须赔偿世子夫人的嫁妆银子,连本带息!” 谢昭昭扫了一眼魏嬷嬷,魏嬷嬷拿出一张纸读起来。 “中秋节前,世子夫人嫁妆银子两万两用于大运河项目,第一月共赚五万两,两万两交付屠浅月挥霍一空,三万两世子爷挥霍一空。” “世子夫人嫁妆银子,世子爷只还回一万两,其余,给屠浅月于东城购买茶楼一座,院子一套,家具摆设若干,共计五千两。” “世子夫人购置花冠一顶一千两,世子爷送给屠浅月。” “顾月白购置衣饰、丫鬟等用的世子夫人的铺子收入。” …… “总之,世子爷与淫妇共应赔偿世子夫人六万两。” 二小姐的银子一笔一笔都花得有理有据! 魏嬷嬷一边读一边心里流血。 这张调查数据是圆圆给的,看来全是真的。 “账不能这么算!”屠氏咬牙切齿地说。 钱都被贱女人挥霍了,要是让彦儿赔,哪里赔得出? 顾少羽看着顾伯聿和顾承彦,说:“这笔账很清楚,六万两。不过,这属于大房内部的事,赔偿也理应从大房私库出,不准动公中的银子。” 顾伯聿尬笑道:“这,这也赔得太多了吧?我是没银子,要赔就要彦儿自己想办法。” 许氏道:“你们哪里出我不管,说破天也没有吞媳妇嫁妆的,这笔银子必须还给我儿。” 心里滴血的不只是魏嬷嬷,许氏、谢湘湘、屠氏、老夫人都在心里滴血!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次掏空侯府,哪里来的底气,还想一走了之? 是不是还想着顾承彦抛妻离家跟她在外做野鸳鸯? 老夫人也顾不得什么屠氏的娘家侄女了,怒喝道:“无耻贱人,勾搭爷们,破坏纲常,拉出去打死!” 顾承彦挡在管莹莹身边,拼命给许氏、谢湘湘求饶。 许氏心里疼成一团,她太失败了!谢湘湘被自己娇养废了,看看谢昭昭,哪一条不是把顾承彦和那个女人往死里整? “湘湘,和离吧!”许氏赌一把说,“报官,按照大乾律来吧!” 魏嬷嬷狠狠地点头:“二小姐,报官吧!” 谢湘湘却一言不发,她不想和离。 老夫人、屠氏、谢昭昭都懂谢湘湘的犹豫。 谢家已经回不去,和离的名声又实在太难听,她已经无路可退。 许氏再次难受到不能呼吸,就算无路可退,你也要演一下戏,要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啊! 蠢透的女儿!! 老夫人立即痛骂顾承彦:“孽障,还不快给你媳妇赔罪?才大婚半年,你就要和离?你若和离,我便立即上报朝廷,取消你承爵资格,逐出侯府,永远不准进侯府大门。” 顾承彦裤裆疼,但是脑子不疼。 谢湘湘不能去报官,她也不会报官。 谢湘湘不愿意和离,他也不想和离,谢婷婷已经是太子侧妃,这条金大腿不能丢。 不如趁今天的机会,正大光明地把管莹莹弄进侯府。 “浅月,你快给夫人跪下!”他严厉地对管莹莹说,“大乾律,不管我们是什么缘由在一起,都叫通奸……你进侯府吧,以后由夫人亲自管教!” 管莹莹倔强地说:“我不,我坚决不做妾!” 谢昭昭眼皮微抬,说:“要么做妾,要么受槌刑,当然民间土办法,浸猪笼,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选!” 魏嬷嬷立即跟着说:“骑木驴也行!” 许氏就唱着红脸:“她做不做妾与我儿无关。顾阁老也在,侯爷也在,你们总要给我儿一个说法吧?” 顾承彦急了,恳求许氏:“岳母大人原谅小婿吧!夫人原谅我吧,我一定痛改前非,与夫人好好过日子。” 他狠狠地把管莹莹拖过来,按在地上,给谢湘湘磕头,大声说:“给主母磕头!” 管莹莹知道是为她好,这个时代,权贵打死她也只当死了一只狗。 骑木驴和浸猪笼她懂,槌刑是什么?是不是拿大锤捶肚子?? 想一想古代的刑罚,她就发抖。 她和顾承彦不过是相爱同居,怎么就是通奸呢? 这操蛋的古代,她跟谁去说理? 她屈辱地跪在谢湘湘跟前,不说话,顾承彦按住她的头磕了三个头,叫她喊“主母”。 管莹莹不喊,谢湘湘说:“给我狠狠地打。” 魏嬷嬷拿了根皮鞭就要抽,顾承彦拦住了,看着管莹莹,怒喝:“喊!” 管莹莹无奈,喊道:“主母大人在上,妾……” 喊完,哇一声大哭。 老夫人怒道:“不愿意是吧?拉出去,打死!” 顾承彦想哄她,可是那么多人看着,许氏随时都能变卦,送他去宫刑。 他佝偻着身子,按住管莹莹,喝道:“闭嘴,快求夫人原谅。” “夫人,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