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心头一颤。 做梦都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明珠电视台竟然会向她抛出橄榄枝! “为了让乔主播更直观地感受到来自明珠电视台的诚意,我们没有委托任何猎头公司。冠冕堂皇的话我不会说,也不想说,只希望乔主播能好好考虑一下,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白朗行继续游说。 明珠电视台虽然隶属郑氏财团,但多元化的业务遍及国内外,在国外华裔中受众甚多,先进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模式是公办电视台望尘莫及的。 薪资,自然不必说。 对乔晚来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选择跳槽就意味着离开江城,她有些不舍。 “白台长,你的这个电话太突然了,请给我三天考虑时间。” 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既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想冲动应下,只能用这个折中的办法。 趁叶宴迟对她用情不是太深,当前离开江城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宋津南捏着姜早的把柄,会痛快放她走吗? “也好,三天后我再联系乔主播。”白朗行笑着应下,“在这边,付出和收入是成正比的。其实,只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舒适区,就成功了一大半。” “谢谢白台长。”乔晚心怀感激与白朗行说了再见。 虽然她还没想好去不去港城,但这个电话却令她的腰杆硬了起来。 她不是一无是处! 她的专业能力是有人认可的! 想到这儿,积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打开手提电脑,搜索起与明珠电视台有关的词条。 来电再次响起。 是叶宴迟。 她心虚地把手机调成静音,没接。 以后真要问起,就说睡着没听到吧。 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却利用了叶宴迟对她的好感。 有无数个瞬间,她都会把自己当做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少接叶宴迟一个电话,少说一句谎话,心里还能舒服点。 乔晚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要想到明天要去办理离婚手续,她就有想哭的冲动。 她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贪恋宋津南什么。 快到凌晨的时候,被调成静音的手机闪烁起来。 拿起看了眼,竟然是闻九安。 点开接听键之前,她预感这个电话与宋津南有关。 “喂——” 她刚开口,闻九安的声音立马传来,“乔主播,南哥在零点喝得烂醉,你来接一趟吧。” “我——”她愣住。 明天就要离婚了,她还有去的必要吗? “就南哥这酒量,再不把南哥弄走,今晚肯定会喝出事儿来!” 闻九安的声音,夹杂着宋津南烂醉的嘀咕声传入乔晚耳中。 “我马上过去。” 通话还没结束,她就光着脚下床去拿衣服。 到零点会所是在二十分钟之后。 因为提前与闻九安打了电话,她的车刚泊在会所门口,闻九安就搀着宋津南出来了。 “宋太太怎么来了,我有让你来吗,自作多情——” 宋津南甩开闻九安的手,跌跌撞撞冲向乔晚的副驾驶。 浓烈的烟酒味袭来,乔晚强忍着感官的不舒服,抢先一步把他扶住,拧开副驾驶的车门。 “都要离婚了,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宋津南歪歪斜斜瘫坐在座椅上,扯住乔晚的手,笑容嘲讽。 乔晚用力掰开他的手,关上车门,反锁。 与闻九安说了再见,连安全带都没系就踩了油门。 车子疾驶,宋津南一改刚刚的聒噪,红着眼看向乔晚,“九合苑空荡荡的,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去你那边。” 她鬼使神差地调转方向,回了西子湾。 上楼时,即便她扶着宋津南,宋津南还身形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 把宋津南弄进房间,她的力气耗尽,连喘口气都觉得费劲儿。 “乔晚,晚晚——” 宋津南体内酒精肆意,难受得躺在地板上,撕扯着外套和脖颈上的领带,喊着她的名字。 有这个醉鬼折腾,她这一夜都别想睡了! 她气呼呼地起身,煮了壶浓茶,用杯子盛了一点。 等热气散去,弯腰放到宋津南嘴唇上。 宋津南转头,伸手把水杯打翻在地。 “你喝了太多的酒,不喝水稀释一下肠胃受不了。” 她捡起杯子,准备再去倒水,却不料被宋津南箍住双手,就势压在身下。 顷刻间,两人四目相缠,脸相距不到两厘米。 宋津南捧着她的脸,染了酒精的温热呼吸喷在她脖颈。 她从宋津南眼底看到了赤裸裸的欲念。 想逃,但宋津南手臂的力气非常大,把乔晚整个人硬硬摁在他胸膛。 “放开我,宋津南,你喝醉了!”乔晚在他后背捶了下。 他深邃的眼眸在酒精的催化下闪烁着迷离,薄唇挂着凉薄的笑意,似醉非醉。 “乔晚,真要离了婚,我想睡你了怎么办,嗯?” “你有江秘书还有叶小姐,我算什么!”她听到宋津南这个调调就来气,伸手抵住越发肆意的薄唇。 宋津南主动黏她与感情无关,就是为了睡她! 她越是抵触,宋津南越是疯狂。 双手移到她睡衣领口,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布帛裂开,露出她胸前的雪白春光! “宋津南,我好心把你从零点弄回来,你又欺负我,你混蛋——” 都要离婚了,这算什么? 分手炮? 她的骂声很快被紊乱的呼吸代替。 一开始,她是抗拒的。 还未过半就变得主动。 宋津南更是肆意,疯狂。 一次又一次,两人不知疲倦。 从客厅的地板,到卧室,再到洗漱间。 冥冥之中,她把这场欢好当做与宋津南此生最后一次缠绵。 她双腿发软躺床上,脑子放空,除了刚刚的旖旎什么都不记得。 酒精并没有影响到宋津南,有几次,她甚至感觉宋津南是清醒的。 宋津南下床后拿着衣服走出卧室,她以为去了洗漱间,却没想到客厅传来防盗门开启,关闭的声音! “宋津南!” 她抓起件睡袍裹身上追出去,宋津南早就没了踪影。 一场倏然而至的春梦,来的快,走得急。 折返回满是酒精味的房间,她贪恋地呼吸着宋津南留下的气息,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早上,姜早的夺命电话把她吵醒,“宋津南住进我们医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