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能清楚感觉到,自从签字离婚,宋津南对她的欲念又强烈了很多。 每次都不知餍足。 她会有种把宋津南身体掏空的罪恶感。 宋津南这次彻底消停下来,已经是半夜。 半躺在她一米五的小床上,回复着手机信息。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有道半尺宽的缝隙,外面的路灯透过来映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温和,旖旎。 乔晚侧着身,一只手臂搭在宋津南小腹上,“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你不想要?”宋津南注意力依旧在手机上,问得漫不经心。 “想要。但是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根本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她边说边叹气,“推掉叶宴迟的专访,退回华洲两千万广告费,我在电视台已经引起众怒,今天已经不让我出镜了。” 宋津南手指一顿,淡声道,“你得罪叶宴迟受到的亏欠,我来弥补。” “怎么弥补?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乔晚翻身压到宋津南身上,目光灼灼望定他。 他放手机时,手无意中朝乔晚的方向倾了下,乔晚瞥到一个备注为“邵医生”的微信聊天界面。 “每晚让你夜夜不虚,还不知足。”宋津南在她耳边低笑轻斥。 双手悄无声息地穿过睡衣,落在她光洁的后背上轻轻摩挲。 “来点实际的。”她伸手抵住宋津南越发肆意的薄唇,软言温语央求,“帮帮我,津南。” 宋津南乐此不疲地睡她,她没有拒绝的底气,不如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经济利益! “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帮——” 宋津南的鼻息掠过她耳垂,凝滞在脖颈上,绵密,轻柔。 忽然,手机来电响起。 宋津南快速从情欲中抽身,拿起手机去了外面。 乔晚依稀听到宋津南说“马上过去”。 很快,宋津南折返回卧室拿衣服,“老爷子心口憋闷,又住进医院了。” “你现在就去医院?”乔晚一骨碌从床上坐起,问完立马后悔自己多嘴。 宋津南都来拿衣服了,不去医院去哪儿! “希望我留下来陪你过夜就说出来,别遮遮掩掩,好歹也做了三年夫妻。” 宋津南不紧不慢扣着衬衫纽扣,老爷子住院,根本没在他身上看出一点点焦灼。 最后一句,她听在耳中竟有些心神荡漾。 客厅传来的关门声把她拉回现实。 又想多了不是! 她拍了下头,骂了自己一句“恋爱脑”。 不知为什么,不是颜控的她,却会因为宋津南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略带暧昧的眼神心猿意马。 这种吸引源于性,还是感情,她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宋津南一走,她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刷起手机来。 不知为什么,大半夜的,满屏都是宋老爷子半夜被送往医院的新闻。 老爷子这两年隔三岔五住院,有好事的媒体偶尔会曝光一下,但从未在大众的视野中激起水花。 现在,整个江城的媒体都在大肆报道老爷子半夜住院,乔晚有种不祥的预感,老爷子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早上睁开眼,乔晚。 与同事交代几句,一路小跑去医院对面的超市买口罩。 排队结账的时候,遇到了叶宴迟。 叶宴迟手中拎着两个精致贵气的礼盒,站在她后面。 电视台的财务还没把两千万广告费返还给华洲,说到底,叶宴迟的人情她还没还清。 出于愧疚,她主动喊了声“叶先生”。 叶宴迟微微颔首,神情淡漠,“乔主播也来医院陪护宋老爷子。” 她咬唇,没做解释。 与宋津南都离婚了还纠缠不清,再与叶宴迟有过密的来往,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扫码结完账,她连声再见都没与叶宴迟说,疾步跑向医院入口处。 戴上口罩,从同事手中拿到电视台记者工作证挂脖子上,还有一个小型红外线摄像机,对着宋老爷子住院的楼层调起焦距来。 叶宴迟的目光一直紧紧跟着她,看到她所做的,才意识到她被处分了。 把两个礼盒交给跟他一起来的司机,走到乔晚面前,“是电视台领导安排你做的这个?” 她对上叶宴迟凝重的眼神,“不然呢。” 尾音中带了委屈,眸光中晕了层水光。 叶宴迟是个聪明人,满脸心疼:“因为你推掉了我的专访?” “与叶先生没关系。”她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