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韦瑟察觉到危险,感到恐慌,与重樱不过是见几次面。印象中雪白光洁的冰冻法术,每次都做着与之完全不相关的事情——这次轻轻地如针扎着自己手指,宛如蚂蚁叮咬一样疼而微小却真实存在,酥酥麻麻。
每一次的碰面都会因她而伤,韦瑟现在碰到冰块都会下意识的躲开,最近他对寒冷的东西非常不感冒,甚至称得上是讨厌是怕,是恐惧。
少女捉弄一番之后抬起头,带着一丝戏谑问他:“本小姐使用法术的能力还不错吧?嗯哼哼,你看啊,这可是关怀,关照。绝无某些人那样,在我们的舞会见面时含有欺骗隐瞒存在!”
韦瑟清楚,这个时候应该要转换思路。再一味容许这种当前这种境况发展下去可不太妙,他只能尝试通过语言来观察有没有效果。
“如果只是这种大小姐你为了将我们关系束缚的行为称为关怀,我认为毫无意义。虚假欺骗那种事情”
她说的虚假欺骗,到底是什么?韦瑟心中才一咯噔发现不妙,或许这就是自己被限制许久的原因。
此刻才是真正显现自己顽劣的少女——她眼中狂焰燃烧,带着被欺骗,像是背叛般的愤怒,急得仿佛要跳脚起来。
“哈,你那瞪大的眼睛终于想起来了是吗!骗我!你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居然敢骗我!你胆敢欺骗本小姐!呵,在欺骗我的时候你会想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吗。”
身穿黑裙的大小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韦瑟,一字一句说出在心中准备很久的话语:
“我不喜欢被欺骗,本小姐会先取走你敢于充满谎言的嘴,让它再也开不了口!撕碎它……”
本来还像是开玩笑的重樱,面容变得无比的冷酷,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韦瑟耳边回荡,手变得无比冰凉甚至……有丝丝……锐利,像是刀片在刮胡子那样。
愤怒点燃她的情绪。
不妙!不好!韦瑟感到所有的善与爱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求生本能让他禁不住大声喊冷重樱大小姐快停下……
“重樱,不!大小姐停手哇啊……”
少女眼中神色愈发厌戾,属于法术的光芒没有开任何的玩笑。
“放心——冰冻魔法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它会很轻易让你的知觉暂时失效,反应迟钝,从而减缓疼痛。之后只要冻上,就跟完整是一样的。你不会遭受太多痛苦的。”
湛蓝的光芒闪耀于韦瑟眼前,这一瞬间再不做些什么他感觉会永远失去宝贵的说话机会。
但是他确切地在先前就已经失去一些重要之物。
初次面临这样事态的他,没有任何勇气感知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整个人的脑海中放空一片。
这不是他处理的范畴他没有应付的经验。
眼中瞳孔放大,白色的冰是视野的全部。
这一刻感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好像前所未有的通畅但有点像呛水,热腾腾熏蒸脑袋鼓胀的感觉,眼眶也有点湿润,紧绷的手臂失去所有的支撑动力。
被吓到丧失掉所有想法只想在湖边钓上一整天的鱼。
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停留在韦瑟旁边的冷重樱邪魅一笑,手中摇晃着她的冰霜停留在刺客眼前。
她暂时还舍不得那样做,还可以再等等。
她希望给韦瑟一次机会。
接着为他解除施加的禁锢,让其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
但是韦瑟似乎进入一个类似惊恐过度,产生后遗症的虚幻状态,刚才法术就停留在他眼前,距离瞳孔和脸上余下丝毫的距离,比手术刀还锋利的冰刃放过了他。
整个人在据点里如同刚醒时一般,他需要借力才能够起身。
少女用着玩笑般的语气推韦瑟起来,告诉他赶紧准备逃跑,自己留下警告:“欺骗,是不被允许的哦~”
比起一同结束在间狭小的据点里面,她更想要和他逃出去。她找回自己的所有物,再多挣扎一下,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