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倒在地上，匕首也动了一下，力气带着陆离也蹲了下去。</p>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但他知道阿离想要一个道歉。</p>
“对不起”</p>
脑海里的画面，让张启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p>
阿离这么高傲的人，自己怎么就逼的他跳了楼呢？</p>
想起彭三鞭，张启山觉得自己比他还混账。</p>
张启山知道自己要死了，他想再摸摸阿离，但阿离躲了过去。</p>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他不在乎，阿离出气了就好。</p>
张启山的笑容纯粹：“对不起”</p>
他没舍得闭上眼睛，张启山想最后看他几眼。</p>
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有没有郑重其事的说一句，我喜欢你。</p>
张启山说不出话了，他闻着熟悉的橘子清甜，死在了陆离的手里。</p>
他不会责怪陆离，就算他亲手杀了自己。</p>
张启山只会认为，是自己让阿离受了天大的委屈。</p>
那个罪大恶极的张启山不知去向，留下九门的张大佛爷，替张启山赎了罪。</p>
陆离把张启山的眼睛蒙上，恨吗？是恨的。</p>
爱吗？爱这个词是陆离为二月红生的。</p>
喜欢？喜欢太朦胧了。</p>
感激？早已消磨殆尽。</p>
友谊？随着九门的死亡而随风散去。</p>
陆离留给张启山的是什么情绪？</p>
他也不知道。</p>
人很复杂，爱恨嗔痴，七情六欲，这不是一言两语说的尽道的明的东西。</p>
张启山就是如此复杂，他的五官时常是有一半隐入黑暗的。</p>
但陆离觉得，他也许会忘记张启山，但他不会忘记他的味道。</p>
还有那句，阿离，张启山在呢。</p>
硝烟味，是张启山身上独特的，只有陆离能闻到的气味。</p>
硝烟，能拯救你与水火之中，也能让你陷入战争的中心。</p>
死气沉沉的民国里，先生犹如珍珠熠熠生辉，让张某思之如狂，心向往之。</p>
小先生，先生，张大佛爷只是唤他一声先生，就会心满意足。</p>
张大佛爷是庆幸张启山没有对陆离说，我爱你，他认为未来的张启山不配。</p>
真心喜爱陆离的，是早已在新华夏诞生而死去的张大佛爷。——张大佛爷张启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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