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惶恐的当然就是族长这些人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事儿竟然会被查出来,而且还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查了一个底儿朝天! 不是豫国公一向不管族中的事儿吗? 族长此时虽然被塞着嘴,却还是一个劲儿的给豫国公磕头,很快鲜血就模糊了整张脸,可是此时可不是顾着疼的时候,族长也顾不上想那些银子的事,就想着活命了! 被族长这样一弄,参与其中的族老们都是跟着磕头,就想着这一次的事儿能被压下去。 豫国公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一脸血的样子却并不同情,他说道:“说起来也是怪我,明明知道族中有很大的问题,却没有立刻着手解决,纵容着他们犯了大错,我的错,我自然会反思,过会儿也会去皇上那里请罪,今儿叫你们过来就一起来商议一些犯了事儿的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置。” 豫国公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族中和自己一样辈分的几个人:“你们觉得呢?” 豫国公嫡亲的弟弟陆远此时说道:“大哥,这些人不能留,都是一些祸害,留着他们在,我们族中还是乌烟瘴气的!” 他脾气比较暴躁,如今虽然已经致仕,却也精神得很,并且早就看不惯族长他们了,此时说出来的话也简单直接。 其他几个人也都赞同,这放印子钱的事儿细思极恐,要不是这一次被豫国公发现,而是东窗事发的话,他们整个宗族都会跟着遭殃的! 想到这里,众人都很庆幸,要是真被这些玩意儿连累的家破人亡怎么办。 此时,众愤已经积累的一定的程度了,有人高喊:“国公爷,不能再留这些人了,除族!” “对,除族!” 这话让众人群情激奋,姜令沅看了最先喊除族的那个人,默默地记住的那个人的样貌,然后就继续关注全程。 这时候豫国公出来说话了:“大家都赞同除族?” 跪在下面的那些人听了这话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要是没有了宗族,他们会被欺负死的! 姜令沅自然明白这个时代宗族的力量,说起来沈家的宗族不就是在她外公离世后看了中她外公外婆积累的财富上门逼迫,让她外婆手中的生意狠狠受创,最终她接手的是个烂摊子。 想到沈家,姜令沅眸子中多了一些冷意,虽然当初沈氏宗族并没有得到便宜,但是沈氏宗族她可是一直记得呢! “赞同,国公爷您不要再犹豫了!” “是啊,不能留这些人祸害我们了!” 陆二奶奶也看不上这些人,她小声对姜令沅说道:“你说这些人可不可笑,当初能从族中得到好处还以仗着族长呢,如今这些人又开始都声讨族长那些人,说起来,这些人更多的是想着族长没有了之后他们能当吧!” 她虽然看不上族长,也看不上族中的那些混不吝的人。 姜令沅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只要知道祖父决定开始整治的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陆二奶奶点点头:“你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祖父把二叔父叫过去喝酒的,恐怕是已经商议好族长的人选了,根本没有打算理他们!” 这个消息姜令沅还是知道的,昨天陆远一过来寻夏就和她说了,毕竟这可是关乎族长的人选,姜令沅还知道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这个二叔父会暂时成为族长的,然后慢慢的从族中选最合适的族长人选。 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姜令沅就没有再去和陆二奶奶说了。 豫国公等着众人表明了态度后,又继续说道:“那你们可是需要我做主?” “这是自然,国公爷,要不是您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呢,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才是啊!” 姜令沅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些人决定让豫国公做主的时候就已经掉坑里了! 果然,接下来豫国公的一切决定雷厉风行,让族中的那些想着从中赚便宜的人彻底的愣住了。 豫国公说道:“好,先把这些放印子钱的送到京兆尹,随便京兆尹处置,并且参与印子钱的这些人家全部除族!” 族长夫人叫出来了:“不,你们不能这样,国公府为什么愿意每年拿出来这么多银子给族中,都是我们家的功劳,我们家的!” 这一直是族长夫人最得意的,觉得就算是他们没有这爵位又如何,还不是让他们牢牢把控着! 只是,那些人下意识的以为就算是没有了族长夫人豫国公府应该给他们的好处还是会给的,所以并没有将族长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哼,那些东西还不是你们拿的最多,别说是为了我们,族中的祭田都让你们给卖掉了!” 说着,好像是不过瘾,那人竟然直接上前狠狠地甩了族长夫人一巴掌! 陆老太太看到这里才出口:“好了,把一些无关人员清理出去吧!”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威严足够,所以此话一出,场面又安静下来了,然后就有一些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来将族长夫人等人拉下去了! 院子里还跪着一些人,这些就是就是族中的一些刺头了,犯了错倒也不是不能原谅的。 不过豫国公既然已经决定开始管一管族中了就没有打算手软,他说道:“剩下的人每个人二十军棍,以后再犯错直接逐出族中!” 这一决定让剩下的人鬼哭狼嚎的,不过又想着族长那些人都被除族了,此时倒也不敢求饶之类的,他们只是没想到豫国公出手之后竟然会这么雷厉风行! 说起来族中跟着从武的人家真的不多了,今儿这些犯事的人更是受不了练武的苦,所以这二十军棍可真不是容易受下来的。 演武场中已经放上了十几条长凳,负责打人的都是巡查里面退役的军士,此时每个人看着都魁梧壮实,走上来和那些要挨打的人形成的先明白的对比。 此时,那些军士们也是按照军中的规定执行的,将那些人的外衣都脱掉了,只剩下了雪白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