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奶奶等人先是过来了,她们也不会白吃姜令沅的海货,都是带着东西过来的。 漪澜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她们都是去了绣楼,绣楼的二楼可是有很多玩乐的地方,众人各自找自己喜欢的,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漪澜院真的太让人稀罕了。 姜令沅和陆大奶奶还有陆二奶奶一起玩叶子牌,一边玩着,陆大奶奶说道:“三妹妹已经有了好消息,就是怀像不好,如今吃什么吐什么!” 陆二奶奶也是第一次听说陆晓怡怀孕了,惊讶:“这才嫁过去一个月呢!” 这个时候都觉得女子越早怀孕在婆家越是能站得住,陆大奶奶笑道:“可不是,张太太已经高兴坏了,觉得儿媳妇这是给她争脸呢,就是也愁着三妹妹吃什么吐什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 陆二奶奶听了这话却是撇嘴:“他们家公用一个大厨房,吃点什么立刻府上的人就全部都知道了,自然是比不上我们府上,只是若是有心的话就让厨房那边单独给三妹妹开一个灶,汤汤水水的一直准备着便是,说白了,就还是舍不得每个月多十几两银子。” 姜令沅出了一张牌,说道:“我这里倒是有各种蜜饯果干儿的,到时候送过去一些便是,只是,毕竟是孕妇,也不能亏了嘴。” 陆二奶奶又是问道:“那张家大爷对三妹妹怎么样?” “夫妻俩刚刚成亲,这感情自然是好的,不过三妹妹如今怀孕了通房就是要准备起来了,对我们女人来说这通房到底是有些心里不得劲儿呢!”陆大奶奶吃了一颗酸梅子,她如今很喜欢吃酸味的东西。 陆二奶奶叹气:“这有什么办法呢,男人你要是不给他准备,那种混不吝的就自己偷着来,外面的那些女人脏死了。我们家的爷们都已经是够好了,可是也不会说自始至终就我们一个吧!” 这种话题姜令沅并不想参与太多,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再等半个月她想对她和对陆昀的判决就来了。 姜令沅不动神色的转了话题:“说起来,我们铺妆的时候张太太身边有她那个守寡的侄女在,也不知道如今来了京城后是想做什么,她还年轻,再说一门亲事也是使得的。” 成亲那日张太太的侄女就避嫌了,所以姜令沅只是找机会提醒了一下陆晓怡,倒是没有再去找张家的麻烦。 陆大奶奶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我问了三妹妹身边的妈妈,说是很安分,对三妹妹也是客客气气的。” 陆二奶奶叹气:“她年轻,还真可以说一门亲事,高门的找不到,七八品官职的武将却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这个还真的不好说,姜令沅说道:“到底是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中午小厨房那边将那些海货做出来各种口味,清蒸、红烧、葱烧、白灼等等,就是陆大奶奶怀着孕本身闻不得太多腥味也是觉得这些海货味道不错,基本上吃不出来什么腥味儿。 陆大奶奶让小丫鬟给她剥虾沾了醋吃:“只可惜京城这边不靠海,不能天天吃这些海货,真是味道不好。” 陆二奶奶盛了一小碗海肠鸡蛋汤小口的喝着,那鲜美的味道让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鲜掉了。 她说道:“可不是,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外放到了福建一带,天天吃不完的海鲜倒是不觉得,如今在京城天天吃不到了,吃一次就是难忘!” 陆晓愉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尤其是四嫂这里的厨娘做的真好吃,这道葱烧海螺我应该吃掉了一小半呢!” 姜令沅说道:“夏天运输不方便,这运过来的就算是有冰块也不怎么新鲜了,不过如今天气渐渐凉了起来也是有渠道的,我记得东市就有一家专门卖海货的店,你要是想吃什么的话可以提前和他们说了,过两天他们就会给送过来的。” 陆大奶奶惊讶:“我倒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呢!” 姜令沅就说道:“这个也不奇怪,是今年春天才开起来的,那东家在天津卫有一个码头。” 姜令沅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码头是林家的产业,和沈家是死对头,当时林家差点破产的时候也是姜令沅添了银子入股才让林家不至于没落的,今儿吃的这些海货也是他们家送过来的。 陆晓悦说道:“这样倒是方便了很多,我要是馋了的话一定要缠着我娘去买才是!” 陆二奶奶笑着点点陆晓悦的鼻子:“你倒是鬼灵精,舍不得用自己的银子。” 陆晓悦吐吐舌头:“我手中的银子可真是不多,哪里能够舍得呢!就那么一点月例银子,我想多买一盒颜值都舍不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花想容那里的胭脂都是各种红色呢!” 陆晓愉听了这话也很是赞同:“可不是,还有那口中,又是分了蓝调红色,又是粉调红色,橙调红色的,哪里能买的全呢!” 陆晓怜低了头,那花想容的一盒胭脂最便宜的也要三两银子,她从来没有买过,因为她的月例银子发下来之后要先给她母亲一半,剩下的根本不够花的。 所以她怎么能不嫉妒陆晓愉和陆晓悦呢,这两个人缺银子了可以找她们的母亲要,而她要给自己母亲银子! 一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饭后陆大奶奶怀孕身体有些疲累,所以回去了,陆二奶奶看着陆昭喝醉了也不得不扶着丈夫回去,还嫌弃着:“真是让妹妹们笑话了去。” 陆昭喝醉了之后倒是很乖,笑呵呵的:“不会呢!” 姜令沅看着陆二奶奶和陆昭的相处抿嘴笑,好像每对夫妻的相处都不一样。 她抬头看到了陆昀,脸上也多了一些陀红,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荣妈妈带着人收拾三楼,她就过去和陆昀走到一起:“可是也喝多了点?二叔祖父能放你下午留在家里不过去吗?” 陆昀摇头:“恐怕是不能的,只是兄弟们一起又没有长辈在,所以难免放开了!” 姜令沅端了醒酒汤给陆昀喝,想着可不就是放开了,这些喝了酒的爷好像走路都不是很稳了,看着那里空了的三坛子蜜烧白,姜令沅不禁摇摇头,不过就像陆昀说的,没有长辈在,稍微放开一点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