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接触起码就是不讨厌了,姜令沅都没有想到陆晓愉的亲事多了这么些波折,如今也只能是靖王世子了,她想靖王世子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既然敢让陆晓愉选秀,想必是已经打点好了。 只是,姜令沅隐隐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端郡王也是可以求着让皇上赐婚的。 那端郡王,老王妃为了端郡王的亲事在京城高调了一段时间,不过到现在也是没有定下来,姜令沅还真担心端郡王会念念不忘陆晓愉。 想到这里,姜令沅忍不住说道:“靖王世子那里是知道你和端郡王的事情了,自然会防范,只是有些时候你也自己要小心一点他才是。” 姜令沅担心那端郡王为了娶到陆晓愉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陆晓愉聪慧,纵然明白了姜令沅的意思,她说道:“四嫂,你放心吧,我知道选秀的时候宫中不会多么平静,而且,他也打点好了。” 这靖王世子做得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来不是啊!她摇摇头,笑着说道:“倒是我多虑了!” 这话带着打趣的意思,陆晓愉忍不住脸有些红:“才不是呢,我自然知道四嫂是一片好心。” 姜令沅也是经历过情事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样子的陆晓愉分明是已经心动了呢,还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姜令沅也不提醒,由着他们以后自己发现也是一种情趣。 陆晓愉这里姜令沅就不用担心了,陆晓怜那里姜令沅也不用打点很大,这个姑娘一心想要进宫,如今家中都是由着她去了,她也就把应该做的都做好,其他的什么都不掺和。 其实,姜令沅已经知道了陆四太太在外面开了一间胭脂铺子,打着花想容的旗号,她让人去里面买过那蜜粉,果然就是在观韵园的时候她带着家中的姑娘奶奶们用紫茉莉花的种子做出来的,知道了之后她真是好气又好笑,也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做出来这么小家子气的事情。 只是,事儿一多,姜令沅也是忘记了这胭脂铺子。 说起来打着花想容的旗号那胭脂铺子还真是挺赚钱的,只是姜令沅可没有由着陆四太太这样赚钱的意思,毕竟那蜜粉她们做的时候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有人用了烂脸的话总归不能是花想容承担吧! 姜令沅有理由相信,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这陆四太太还真是会把过错推给花想容的。 既然又已经想到了这一茬,姜令沅就不打算由着陆四太太打着花想容的旗号来行事了。 姜令沅叫过来了荣妈妈,把事情一交代。 末了吩咐荣妈妈:“你让花想容的管事先去他们胭脂铺子说说,他们不听的话再继续下一步。” 荣妈妈就说道:“奴婢一直让人注意着那叫花恋蓉的胭脂铺子呢,说起来一个月能轻松进账二三百两银子的,所以恐怕是陆四太太不会愿意停手的。” 姜令沅也是和陆四太太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不知道呢! 她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却不能被留下来诟病,所以还是要先礼后兵的。” 但是陆四太太贪心不足还真不会放在心上。说起来她教家中的姑娘们和奶奶们用紫茉莉做出来的蜜粉虽然要比普通胭脂铺子里面做出来的好,可是对姜令沅来说也不过就是如此,不算是什么秘方,要是陆四太太和陆晓怜悄悄的拿出来用来赚钱也就罢了,可偏偏又是打着花想容的名头,姜令沅要是能忍得住的话才怪了呢! 荣妈妈明白的姜令沅的意思,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嗯,安排着便是了。”姜令沅说道。 寻夏过来了,姜令沅立刻精神了,这几天她可是让寻夏去查钱御史的,如今看着寻夏的样子应该是查出来了一些什么了。 姜令沅立刻问道:“可是有了眉目?” 寻夏脸上都带上了一些恶心:“奶奶,您不知道,那所谓说的钱御史还真是虚伪!当时说他母亲病重,钱御史亲自吸痰让母亲不至于被痰堵在喉咙背不过气儿来,其实那吸痰的人根本就不是钱御史,而是钱御史的妻子,只是钱御史想要这虚名,特地让家里伺候的人传出来的。” 这个姜令沅还真是没有想到,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是有些一言难尽,平常人就是为了要这个虚名也不至于这样拼命啊! 由此姜令沅也明白了为了从钱御史病重的母亲那里下手没有用了,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孝顺,不过这样虚伪的人一点把柄都没有的话姜令沅是不相信的。 她问:“还有什么?” “还有就更是恶心了,那钱御史的妻子的妹妹五年前死了夫君,带着十三岁的女儿来京城投奔,当时钱御史的妻子接济了这个妹妹,在京城的杨柳巷胡同给租了一个小宅子,还给置办了一个针线铺子,母女两个人也算是能在京城活下去了,那钱御史看着那母女两个人姿色不错,竟然一下子收了那母女二人,如今是当成外室养在外面的,那母女中的母亲已经给钱御史生了一个儿子了,那女儿如今也是怀孕了!” 说实话,当初查出来了这些后寻夏是不可置信的,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和姜令沅说的。 姜令沅忍不住扣了扣耳朵:“你说什么?” 其实那天听了常宁长公主的话后她就觉得这钱御史应该不是表现得那样“刚正不阿”的,可是姜令沅也真是没有想到让人一查会查出来这些烂事,这可真是荒唐极了! 同时收用母女,竟然还让那对母女都是为他生孩子,这样的人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大说特说什么伦理纲常! 姜令沅极度不适应,都忍不住干呕了。 陆昀正好过来看着姜令沅干呕,很是关心:“这是怎么了,可是吃错了东西?” 姜令沅接过寻夏手中的杯盏漱口,一直等着口中舒服了,才说道:“不是,是被恶心到了!”